这条通往公墓的路上本来车辆稀少,所以一开始季鹰也不觉得有什么,但过了一个岔口后,朱厌还是像不要命一样的飙着车。当然如果季鹰这时候是在看赛车比赛,他也许会拍手叫好,甚至叫喊,真是漂亮的飘移!
但是现在他身在车内,那就是两回事了。“前面!前面有监控啊亲,你是想被吊销驾照吗?”
作者有话要说: 猜一猜下章小攻会不会出现?
☆、遗嘱
朱厌一个打弯,车轮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他几乎是贴着一辆大货车的车身漂过去的。“真抱歉,我持的驾照暂时还是国外的,算无证驾驶吗?”
季鹰做惊恐状叫着,“朱少爷!前面有交警了!”
朱厌慢慢降下车速,在十字路口红灯的档儿停下车,自顾自笑了几声,这才看向季鹰,“你这么怕死啊?”
季鹰切一声,“老子天不怕地不怕,不过老子现在从良了,可不希望明儿报纸新闻里说苍天有眼!富二代和官二代无视交通法规飙车,命丧当场,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特发此贺电!”
有时候有个逗比小伙伴实在是人生幸事。
车子一直开到g市的一处酒楼,这是和季鹰早先就说好的,他要到这里见一个人。
季鹰带着朱厌进了一个包厢,里面已经有两个人在那,朱厌粗粗看了眼,面带笑容的冲着对方微笑。
季鹰走上前,“小舅。”
方蒙笑着站起来,“可总算来了。”他说着看向朱厌。
季鹰搭着朱厌肩膀说,“哈哈,有点事耽搁了。这位是朱厌,我以前在国外认识的朋友。朱厌,这是我方小舅,跟我一样叫就好了。”
朱厌笑,从善如流的换了个叫法,“方叔叔。”
方蒙和他握了握手,“都坐,朱厌我倒是听说过,季鹰爸爸说还多亏你这朋友,这小兔崽子才收心呢。”
季鹰顿时抱怨,“什么啊,明显是我有悟性。”
几个人说笑开,气氛倒也不错,随后穿着旗袍的服务员陆续上了菜。
朱厌虽然很久没在g市了,但对就近的一些动向还是十分了解的,这方蒙是j省省长,而j省省厅就在g市。
这顿饭吃得主客尽欢,聊的不过是些家常话,方蒙对朱厌印象还是挺好的。觉得这孩子不骄不躁,重要的是能把季鹰这根歪苗子扳正。
方蒙在这坐了一个多小时,算是挺难得的了,末几他笑着对朱厌说,“其实朱氏这几年来发展得相当好,前景也十分不错,未必就比b市的一些企业要差。”
季鹰笑嘻嘻打岔,“小舅你哪能这样,朱厌是要跟我一块的,你可别光想着j省的gdp不想想你亲外甥。”
朱厌可没季鹰嘴贫,实诚的应了句。
其实对朱氏和云氏这些东西,他不太在意,本来打算到手以后贱卖出去,膈应一下朱家和云家的人也好。但也不妨碍他改变主意另外做打算,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方蒙走后,季鹰想邀他一块和些同辈朋友聚聚,不过朱厌拒绝了,说是时差还没调过来,并且‘母亲’亡故,有些伤神没心情玩乐。
季鹰虽然不是g市人,但好歹有方蒙这个舅舅在这里,想结交他的人可不少,把行程在嘴上透个风,就不必愁人生地不熟没乐子可找。
朱厌回到家,陷在单人沙发里。
偌大的一层客厅毫无人气,即便装饰家具不少,仍然感觉空荡荡的。朱厌踮了下脚,沙发就转了起来,直到停下,他伸手拿过遥控器,打开了墙壁上有着超大屏幕的液晶电视。
音响将电视的声音放大在客厅里回荡。
朱厌看着正前方,可视线却是毫无焦点,瞳孔里映着电视里的画面,仅仅像是浮光掠影,一晃而过,不做任何停留。
叶乐盛隔天一早就往碧海青天的宅子里打电话,他想告之朱厌遗嘱最终将会在朱家宣布,如果有需要,他可以去接人。
但是电话久久没人接听,直到他打第四次,才被人接起,朱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哑。
叶乐盛问,“少爷,您身体不舒服吗?”
朱厌有些睡眠不足的样子,眼睛有点红肿,不算太吓人,但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相当憔悴。他伸手扒拉了下头发,“没有,什么事?”
叶乐盛就将这件事解释了一下。
朱厌说,“嗯,知道了,你不用过来接,告诉我地址就可以。”
叶乐盛就报了地址,朱厌其实是知道的,朱家大宅,不过他从来都没有进去过就是了,这辈子是,上辈子也是。
在这个几乎人人用上手机的时代,家里头的电话就快成了摆设,这别墅也是,电话仅在客厅放着,没有连接到房间的分机,外形也像是民国时代的老古董。朱厌搁下话筒,打算回房间再补一下眠。
虽然说季鹰在g市不愁没地方住,比如他小舅家,但年轻人总是不喜欢待在长辈身边的,既然朱厌这里可以居住,他也乐得省在那么一点住酒店的钱。早上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朱厌给他配了钥匙,他刚进屋就差点被绊倒了,看着屋里像台风过境一样的场景他足足愣了近一分钟,“这是遭人入室抢劫了吗?”
这时候,朱厌刚刚停好车,他看一眼后视镜里的自己,拿出墨镜戴上才下车。
朱家的宅子相当大,他的车从大门驶进去好一段路,这才到主屋附近,一下车,外边就有人在等着了,然后引他进大堂。
厅堂里形形色.色坐了好些人,有朱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