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呆了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卧室的门却又突然被粗暴的打开!
颜开平带着一身雨气,混着颜家祖宅特有的檀香,一把拽起了木然的颜绪。
“二哥?”颜绪一脸麻木的看着神情肃穆的颜开平。
这男人将他扶好,拉过他的手腕,摸索了几下那玫瑰金手镯,冷不丁的将它摘了下来。
本来还有些木然的颜绪此时却一头雾水:“你要做什么?”
颜开平从怀中取出一串佛珠手串,二话不说的给他戴了手腕上!
“这是什么?”
颜绪摸着那沉甸甸的暗红色佛珠,纹路清晰,看起来很有些岁月沉淀。
颜开平捉起他戴了佛珠的白`皙手腕放在唇边用力厮磨,以至于说话都有些含混不清:“这是明朝虹己大法师的念珠,咱们颜家的辟邪强身的圣物,开过光的,它一代代传下来,爷爷传给父亲,父亲再传给我。现在我把它给你,你戴着它,绝对不许摘下来。”
颜绪惊道:“你疯了,这是颜家家主才能戴的,我戴算什么?”颜绪不是对颜家毫无了解,他知道颜家有个祖传的宝贝,只是从来没见人戴过它,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佛珠的真面目。
颜开平恼火的按住颜绪往下摘手串的手,喝了一声:“不许摘!”
颜绪震惊的眼里,过了一会儿才凝了泪:“二哥……”
颜开平捂了他的嘴,面上突然显了点疲倦的气色:“别说话,让我抱一会儿……”
他紧紧抱住颜绪,倒在了床上。
室内一片寂静。
好一会儿,颜开平才哑着嗓子对颜绪说:“这几天,我把我名下的一个小公司过到你的名下了。等多段儿时间你身体好了,就去学着怎么经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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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遭受了一天幻听折磨的颜绪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九点钟。吃过晚饭之后他觉得自己的腰腿都很疼,疼的钻心,便叫了理疗师过来,又是推拿又是针灸的一通折腾,才感到身子轻缓了些。
但还是疼,到底没忍住吃了一粒止疼剂。等药效起了,便是九点了。
颜绪窝在沙发上坐也坐不住,躺也躺得累,起身在客厅里僵硬着两条腿转了几圈,终于忍不住要给颜开平打电话。
他握着手机犹豫了一番,左思右想的挣扎,还是没有拨号,只是编辑了一条短信。
但到临了要发了,他又删掉了所有的内容,只剩下几个乱按的空格。
他想,写得这些短语实在是不好,太俗。
什么百年好合,什么永结同心,什么早生贵子,都是被人说烂的词语。肯定是夹杂在一堆祝福短信里了,二哥说不定连看都不会看。
要不问问他什么时候才回来吧!也不好,他忙着宴请宾客,哪儿有心思回他这样的短信。
而且他一定是要跟嫂子去度蜜月的……
颜绪有点儿寥落的垂下手。
度蜜月什么的,也不知道他们要去哪儿。自己以前倒是想过去普吉岛,带着刘苗一起——但实际上他哪儿都没去过。以前舅舅经常带他国内玩一玩儿,但是自从回了颜家,他便只能困在颜家。一开始是颜家对于他的经济支出看管严格——颜绪父亲去世后,颜开平作为颜家家主虽然顺理成章的接管了颜绪,但是几乎没怎么注意到他的存在,他的一切支出都是颜开平的管家,也就是“账房先生”刘立淇给他。他真是颜开平的守财奴,颜家富可敌国,但管家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铁公鸡。对于颜绪的开销,刘立淇几乎到了苛刻的地步,只要不是必要的花费,能不给就不给。后来颜绪跟了颜开平,颜开平给他立的规矩就是随叫随到,以至于颜绪哪儿都不敢去。再后来他身体坏了,便哪儿都去不了了。
颜绪浑浑噩噩的想,唉,想去普吉岛,真的想去。
幻听再次席卷而来,他痛苦的窝回床上,整个人都在颤抖不停。
他的手指不小心按上手机屏幕,竟然把那条空短信发了出去,但颜绪却没有察觉。
婚宴散席时已经是夜里八点。颜开平亲自送走了所有宾客,终于得以回祖宅休息一下。
杨雨兮跟他腻歪了一会儿边去洗澡了。
颜开平打开手机,随便翻了翻,却看了颜绪那条空白短信。
颜开平皱着眉头啧了一声。
空白短信是什么意思?
要发也发个祝福短信,这样没头没脑的发过来是怎么回事?他有些纳闷儿小东西的心思。
这是吃醋?这是生气?这是无声的抗议?怨恨他最终还是结了婚?
不不不,颜绪并不在乎他是否结婚,也不在意他外面是否有人,他从来不吃醋,也从来不在意,他告诉颜绪自己要结婚的时候,颜绪只是乖巧的点点头,眼睛里波澜不惊。
颜开平想到那个时候,便觉得心里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好像有点儿不是滋味儿。
颜开平晚上被灌了点酒,脑子虽然清醒,但却冲动了许多。
他有点儿想搞清楚颜绪这条空白短信是什么意思。他想当面问问他。
这么想着的颜开平突然觉得下`身有些燥热,恨不能现在就抓住颜绪,在他身体里面横冲直撞。
他满身酒气的叫了司机,全然不顾新婚妻子还在洗澡,计划着今晚的激情。
颜开平两只眼睛喝得通红,但是步伐矫健,嗓门儿也洪亮。他叫着司机把车开到飞起的时候,司机满头都冒了冷汗。
车冲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