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经过闹贼事件,我禁止和他有关的人不准进我的府。‘追眼’、傀儡就更不要说了,可来送‘追眼’的人是岳冬。当面赶人是不可能了,我只好避而不见,可他也像是受了赝品的死命令,不把东西亲自交到烟色手上就不走。没办法,我不想难为他,只好让他把东西交给烟色。我心想反正他走后,我可以找机会除掉‘追眼’。谁知岳冬正经八百的对烟色说,那只白色猫头鹰(‘追眼’)是难得的灵兽,皇帝见它毛色稀奇,通人性就借烟色玩几天。
这意思很明显,珍贵的东西,又是皇帝赏赐,把玩后要换的。如果死、伤,就算不治罪也有损皇帝的情面。
我是不在乎这些,可烟色在乎,为此那只猫头鹰仗着烟色给他撑腰,居然不把我放在眼里。——不放在眼里的意思就是,我一瞪它,它就立刻回避我的视线看别处。
它不仅大摇大摆的住进我家,还成天粘着烟色。烟色看书它就给翻书页;烟色要喝茶他就用翅膀把烫嘴的茶水扇温;烟色夜晚出行,它就叼着灯笼为烟色照明。
烟色把它稀罕的不得了,总是在我面前夸赞它真的通人性。——我心恨道:如果它不通人性就不是‘追眼’了。
看着烟色那么喜欢它,恨得我牙痒,可又不得不装笑脸。我真想拔光那只猫头鹰的羽毛,烧死它。
过了年,就要过正月十五了。那只猫头鹰在烟色的陪同下,看着我们自己动手做灯笼。它总是用它的翅膀指我做的灯笼。我这才明白赝品的用意,敢情在这等着呢。难怪这次不是赏给烟色,而是借给烟色,而且又是猫头鹰。赝品是惦念着我做的正月十五晚上要用的花灯,这个死性不改的坏小子。
我忽地觉得赝品有点可怕,我的欲奴死在他手上,烟色又被他蒙骗走。还有岳冬,虽然是我把他推到赝品那去的,可他为了让自己日子好过,也在帮赝品欺负我。我府上的人都是落魂岛出来的,比起我,他们更怕赝品,自然不会与他作对,有可能这里还有赝品的眼线。我为了生活的自在些,自然不能换掉他们。赝品是皇帝,我是王,天下人自然是向着他。我突然有种孤家寡人的感觉。
就在我意志消沉的时候,极、光来了。我心情不好,原本想赶他们走,可转念一想,这只猫头鹰被我,或我府上任何一个人处理掉,都会让烟色忧心。可 极、光不一样,他们是客,又是国王。如果由他们出面,消灭那只猫头鹰,烟色也不会为我担心,于是,我拉他们进府哭诉我的不幸遭遇。
在我控诉了赝品的恶行后,满腔怒火地指着 极、光 喊道:“你们去把那只‘死猫头鹰’给我处理掉!是烤着吃了,还是分尸随你们,总之我不要在看见它了。”
第五十六章 正月十五闹花灯
“你们去把那只‘死猫头鹰’给我处理掉!是烤着吃了,还是分尸随你们,总之我不要在看见它了。”
听我歇斯底里似的抱怨后, 光 问:“既然你这么不喜欢皇帝,为何不杀了他本人?”
为什么不杀了他本人?我被问愣了。以前是觉得,让赝品活着比杀了他更起到复仇的效果——实际上是剁不死赝品,只好退而求其次。后来嘛……也就自然而然习惯了和赝品这种相处模式。
我想了下,说:“自然是让他活受罪,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极、光:“有道理。”
我在阐述不幸经过时,没对他们说我与赝品的真实关系,于是 光 便奇怪的问:“你为什么会在这做王爷?”
我当然不是自己想做,我是被赝品设计来的。可说实话又觉得没面子,只好称:“觉得好玩,既不需要治理国家,又位高权重没人敢欺负,所以就投胎做了王爷。”这话也不假,做王爷确实蛮有趣的,因此我也退了一步接受了赝品的安排。
极:“既然身为王爷,每年都要进贡,他为何还要偷你的东西?”
我得意道:“不是我自夸,从我当上王爷,我没向他上交过一次贡品。”
极、光:“你好吝啬呀。”
我:“你们到底站在哪一边,帮谁说话呀!”
极、光:“同病相怜,都是爱你却得不到你的人。”
我开始后悔把他们招进来。
极:“他又不是要你的人,只是睹物思人你又何必这么小气,送他个小物件他也就死心了。”
“我怎么没送他,岳冬大好的幸福人生不就断送在我手里。这么大体积的礼物,还是活的,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憋气的闷在原地。
极、光问:“岳冬是谁?”
“他现在是十六卫大将军。”
极、光:“用将军做礼物,好大的手笔。”
我:“当年他还没有功名——不要把话题转移,你们到底帮不帮我!”
极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防他一时还能防他一世。况且,说不定他正是为了让你可以这样关注他,想他,才不罢手。正所谓,得不到一个人的爱,让他恨自己一辈子也是好的,只要所爱的人心里有他。”
原来还有这种可能!经 极 提醒,我茅塞顿开。“真叫我意外,你们能看出这层意思,你们一向不都是武力派的吗?”
极:“没办法,武力对你无效只好改用智取,我在北甲国研究了五年你们这的兵书《三十六计》可不是白看的。你有没有被感动?”
我:“被人算计我有什么可感动的——为什么是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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