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曾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她,左右只是个官奴,自己讨回去做妾,表哥又能说什么?
荀跃嬉皮笑脸的走过来,在君湄身后晃了晃,手里的折扇收了,敲了敲她左肩,君湄装死不动,又敲她右肩。
继续装死。
荀跃越觉得这姑娘有意思了,真当人是瞎的吗?
君湄做的越是最朴素的打扮,越是显得她在一群丫鬟里面难能可贵。
“你叫什么名字?”他自然知道小花不是她真正的名字。
君湄往死里躲,岂知这个小爷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越是躲着他,他越起劲,花丛里面混多了他自然知道女人的脾性,这个女子是官奴,以往十几年里心气高惯了的,与寻常女子的欲擒故纵不一样,她是真的怕自己。
“我就叫小花,府里面的人都叫我小花的,不信你去问。”
荀跃来了主意:“去哪里问?”
君湄知道着了他的道,颤声说道:“求爷放过我,我要去给王爷送荔枝呢。”
“你是厨房的。”荀跃敲了敲扇子:“刚巧我也要去王爷那里,咱俩一道,这框子这么重怎能要你一个女孩子拿。”
转脸看着身后的随从:“快些帮人拿一下荔枝,真是不长眼。”
对付女孩子的路数,荀跃的套路很多,世家女是一个路数,外面的野猫子又是一个路数,上次见到她穿着一双草鞋,当时他还心痛了很久,这样一双秀足竟然裹在草鞋里,这次看到她好像变了一点,尤其是脸色,比之前好多了。
“你一个人在这府里吗?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只管说!”
第十五章
君湄自然知道这大少对自己献的什么殷勤,可苦于荔枝被他的下人抱走了,只能跟着他的人走。
看着这筐荔枝,她口水都要出来了,是岭南的桂味,那么前段时间的荔枝应该是妃子笑,妃子笑产的早一些,核大肉少,味道没有桂味那么甘甜,所以这一轮的荔枝应该比上一轮的要好。
她还记得上辈子的时候,宫里每回送荔枝来,赵王一颗都不尝,所以她吃得多,五六月间,用冰略镇一下,这滋味简直了!
想到这里自然又想到娘,以前在国公府的时候,她娘也好这口,许家不必等着宫里的荔枝派下来,事实上早有溜须拍马的官员,赶在皇上吃之前快马加鞭送过来一批了。
荀跃看她盯着那筐荔枝看,当她担心呢,信誓旦旦说道:“跟着我怕什么,还怕我能折损你这一筐荔枝不成,你只管放心好了。”
对荀跃这样的阔公子,说不好讨厌,也说不上喜欢,自然是离他越远越好,不要招惹为上上策,君湄随口哼了一声,没搭理他。
荀跃讨了个无趣,又找了个茬:“这荔枝很新鲜,我府里也得了一筐,要不你去我家尝尝?”
君湄这才抬眼死死盯着他看了一眼,冷笑:“荀爷,您这话说的有趣,我是赵王府的下人,再不济赵王府不要我了逐我出府,也万没有去荀侯府讨荔枝吃的道理!”
荀跃看了一怔,万没想到她脾气这么大,以往见到的那个怯懦的“小花”去哪里了,越想越有意思,笑着又多看了她几眼,一股意气上心头,越发想得到这个小姑娘,听到前头有人叫:“荀跃!过来。”
这声音太熟,荀跃吓了一跳——是赵王。
他一个人站在楠竹下,身穿一件青灰色的长袍,如玉面星君一般好看,无可挑剔脸上不带有一丝的情绪,尽管如此,荀跃从赵王的眼神中看到了不悦,这种情绪他很难得才会表达出来,按以往的惯例,赵王虽然很不爽他倒出招惹姑娘,但是从来不会用这种冷冰冰的眼神招呼他。
荀跃吓得腿一下就软了,要调戏那姑娘的话语此刻在脑子里面打了结,拴紧了一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荀跃打笑就害怕这个冷脸的表哥,赵王是皇后第一个儿子,也是皇后一生之中培养的心血,与九皇子不一样,赵王从小就被付诸了太多的期望值,太多母亲的心血。
所以打小就是个严肃的孩子。
荀跃本来还在调戏着这妞,一看到表哥,瞬间就怂了,看到她那会儿的心思全没了,可回头一看那女子,心中又跃跃欲动。
赵王自然也看到她了,君湄,原来你在这里。从她的侧影让他一看就分辨出,月色中让他神魂颠倒的人,竟然也是她,这让他好生意外,找了她那么久,没想到就在自己的府里面。可今天,是在光天化日下这样注视着她,她低着头,有些无奈,明显是被荀跃这个qín_shòu给调戏了,他握紧了一下拳,很快又松开。
他有点些担心自己亲王的身份会不会被她发现,以后见到她她也会变成现在这样一幅怯生生的表情,若是把自己也当成荀跃这样的qín_shòu,自己——于是冷眼盯着荀跃,说出三个字:“跟我来。”
荀跃见到赵王腿都软了,多年来对赵王的绝对服从告诉他,只能跟着赵王走,赵王走的极快,荀跃只能快步跟在后面,口中叫道:“表哥,你急什么?”
“你方才跟人说什么?”
“表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四处招惹女子,可我对她是真心的,我真心喜欢她,她却连名字都不愿意告诉我。表哥我知道她是府里的官奴,这些官奴在你这府里一钱不值,我拿一匹大宛的千里马跟你换好不好?”
这匹千里良驹及其难得,若不是因他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