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心中大喜,原本她是那样一幅别别扭扭的样子,此刻会撒起娇来,看来在她心中与自己亲近了不少,又是为自己的伤担心的落泪,又是嘴上不轻饶,若说她心里半分心思都没有,他才不信。
两人刚见面的时候她还与自己生分的很,此刻却肯“人家.人家”的自称,自然在她心里要与自己亲近了不少。赵王心里乐的都要打起滚来,此刻心里柔情似水一般,摸了摸她的脸,道:“乖,不哭了,我们想想办法出去就是了。”
赵王虽然沉浸在喜悦中,脑子确是清醒的很。昨天的事情,绝不是冯珠珠的手笔,她必然是通过外面与她互通消息那人将君湄送出府,至于后来出现的那五个杀手,八成就是那个人加的重码,那人已经赌到他会出府救君湄,也赌他会单人成行,只是那人万万想不到武功那么高的五个暗卫全部都会命丧他手。
冯珠珠再大胆,也不敢谋杀亲王,再糊涂,也不至于灭掉自己的依仗。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齐王。
他既然一次刺杀不成,肯定会想着下一次的步骤,此刻如果出去,又无法联系到赵王府的护卫,只能是送羊入虎口。
但是这些又不想叫她知道,若是她知道这么多事情,难免会忧心,他才舍不得让她忧心忡忡呢。
赵王把额头靠过去,两人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的距离,轻声说道:“这里很舒服,别动了,再陪我躺一会儿,等会儿凉快点我们再出去,附近应该有农家。”
君湄不敢看他,小心脏在肚子里面快要跳出来了,脸红红的,眼睛不停撇着旁边。
“看着我。”
她更别扭了,把脸狠狠的别过去,一脸傲娇:“不看!”
“乖——”他在她脖子上若隐若现的吐着鼻息,一股男子的气息迎面扑来:“你再这样,我就亲你了。”
又不是没亲过。
想到他前几次的冒犯之举,君湄觉得他真的能做出来。
——
两人歇了一会儿,躺着躺着就这样困了,额头顶着额头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下午,赵王很悲催的发现他又饿了,不仅饿了,这磨人的小妖精就睡在他面前,能看能咬不能吃。
她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很讨喜,梦里面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吞了一口口涎下去,喉咙里发出咕隆隆的声音,诱人的很。他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强压住把她吃下去的念头。
这就是人生最悲哀之处,饥饿难耐之时,面对着眼前的美味佳肴,他只能看看。
“殿下……”她醒来了,两只眼睛迷瞪瞪的看着他,脑子里面还未完全醒转过来。
昨夜两人都没睡好,这不日上三杆了才醒,醒来了又忙和着给他清理伤口,出门摘果子,到方才才睡好。
君湄不自然的看着他,这人脸上一脸讨嫌的样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用手指抓了抓头发,松松的将头发箍起来,又是另外一种美。
“乖,再陪我躺会儿。”赵王状似撒娇的摇着她的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做什么都开始听从她的意见了。
君湄看了看日头,从正午过后出来以后就在这附近转悠,一觉睡到日头快落下,再躺一会儿又得躺到晚上了。
山上路不好走,若是到了夜间就更难寻到食物。
她哼了哼,没说话,只是站起来冷眼看着他:“要不你自己躺,我去附近的农家问一问出路?”
赵王一个激灵,他才不会让她一个人去呢。
“我也去!”
君湄有些恼了,方才不是你自己说要歇着的么,此刻怎么又精神抖擞了。
“现在这个点,也不知道能不能进城,索性找个农家先歇下来,明天再做打算。”
君湄想了想,是这个理。
赵王又说道:“昨天那些刺客蹊跷的很,本王还在看如何联系上暗卫,仓皇进城只怕会很危险。”
他这话蕴含了几层意思,一是要在这山中继续等着,二是昨天的那些人,同样也是别人派来的杀手,若是不想死,就得陪他乖乖在这里等着,伺候好他大爷。
突然,君湄想到了一件事,说道:“你这伤,最好找个大夫治一治,这个天气伤口若是严重了,怕以后还有大祸患。”
赵王眼神复杂:“什么祸患,又没有伤到根——”
君湄内心百感交集,这人的内心怎么这么复杂了,似乎没有交谈下去的必要了。
私奔
下午的阳光还是有些刺人, 余光从高大的树上洒射下来,星星点点的印在她柔美的脸上。
两人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却认定了对方是可以依赖和托付之人, 哪怕对方离开一小会儿, 心里都会觉得不安稳。
君湄不知何时开始变得十分啰嗦,又絮絮叨叨的说起他的伤来, 早上虽说用了金创药,可毕竟是外用的药物, 这山上的空气好是好, 可山上也没有药材可以养身, 两人还是尽快回到京城,找个良医好好开几幅药治一治才是真。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又偷看了几眼。
他身上的伤还真不少,作为一个皇子, 怎么弄的这么苦大仇深,皇上到底几个跟他过不去,才让他从十二岁开始就在军营里自生自灭。
殊不知宣德帝本身是很重视赵王的,若不是赵王子嗣有碍, 在朝野形成不好的影响,说什么的都有,或许早就立赵王为太子了。
赵王二十四岁才娶, 这个年纪本就是亲王里面难得的晚婚的了。
再者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