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一寸暖橘色的光线隐匿自群山之后的同时,两人背贴而过,靳鞅忽然歪头轻声,好似撒娇道:“师姐……”
景染身形极细微地顿了一瞬,下一刻,靳鞅已经端剑抵上她的心口,眸中涌动着细碎的笑意与光泽,轻声道:“师姐输了。”
“赖皮。”景染低头看了一眼,自然而然地挑眉收剑,语气好似无奈又宠溺。
靳鞅眸光更深地动了动,端剑的手缓缓放下,声音更轻地歪头道:“那奖我两条鱼么。”
“胜之不武,奖你两条,但得罚你跟我一起烤。”景染微微低头看着靳鞅,故作板着脸地挑眉,“认不认罚?”
“认的。”靳鞅勾嘴点头,乖觉道:“那我去捡柴。”
漫长记忆里的小姑娘逐渐与眼前重合,景染忽然垂睫敛了敛眸中情绪。靳鞅转过身,装作没有看到般随意轻松道:“我很快回来,不会跑远的。”
多少年的那个处处乖觉的小师妹,温和识礼的小师妹,偶尔狡黠的小师妹——
总归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在心底对她起了那些小心翼翼,温柔隐匿的心思,不光是因为天命的束缚,从来——都不仅仅是因为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