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元,我下回数学要是及格,咱们看电影吧”
“谨元,谨元,别不理我嘛小气鬼哼”
“谨元”
几乎是无意识的喃喃,声音那么弱,可听在两个男人的耳中,无异于惊天动地
潜意识中,受到了伤害,尝到了委屈,她还是会依赖于那个曾经笑容温和无害的男人,她的老师,她在十六岁时认可的神领袖和灵魂伴侣。
越爱,就越伤害。
为何世间的痴男怨女们就是不肯和不敢接受这个过于残忍冷酷的现实呢
像被烫到一样,卿禾的手,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撤回来,他下意识地坐直身体,没有抗拒她的依靠,却,不敢靠得更近。
原来,到底不是自己呵我真傻
微微闭上眼,再骄傲的面具也挡不住满眼伤痛。
手里的毛巾早就凉了,被周谨元捏在手里,皱皱巴巴,一如他现在的心。
惊喜、讶异一齐涌上心头,原来,她心里,还是有他
其实,九狸并未完全清醒,不过是自噩梦中悠悠转醒,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卿禾,却喊了谨元。
佛说不可说,一说便都是错。
错错错
原来错位的爱情不只存在于缠绵悱恻的情诗和演义之中,更是现实。
一句呓语,燃了一个人的希望,凉了一个人的热血。
女人啊,你的名字叫狠心
周谨元努力克制着nei心的激动,因为他显然也看见了卿禾的表情,一闪即逝的痛苦。
“我先回去了。”
他宁愿自己早一秒钟走出这扇门,可又庆幸听到了这句话。
卿禾白皙的脸上明显浮上一层怒意,他膛一阵起伏,强制自己不要大声,免得吓坏怀里的人。
“你没听见她叫你么”
他抬起下颌,黑漆漆的眼睛透着冰冷,“你走试试”
“呵。”周谨元收住脚步,试图用讥诮来掩盖毫无预警的慌乱。
该死从进入国安以后,已经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会为了喜欢的人而叫情敌留下来。你真伟大。”
他啧啧,大摇其头,挑衅一般盯着这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男人。
有些人,为了免于别人的奚落,总会选择调侃。
卿禾突然失去了斗嘴的勇气,掀了掀嘴唇,垂下眼看了一眼瑟瑟发抖,此刻只会埋头痛哭的九狸,低低开口:“我不伟大。我只是,不想叫她伤心而已。你不懂的”
话未说完,因为,他的唇已被怀中的九狸一口叼住
她正仰着头,泪眼婆娑,弱弱恳求道:“求求你爱我我被他们碰了你帮我弄干净”
说罢,她猛地拔掉手背上的针头,大胆地攀上他的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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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们说,女人若是得不到异的爱,便得不到异的尊重。
换之男人,又该如何自处
得不到同的嫉妒,便得不到异的爱这道理当真说不清楚。
周谨元顿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我知道我不好,比起另两个男人,给了你太多伤痛。
可是,我把自己的灵魂都给了你,连同一切小肮脏,小脾气,小怪癖,千奇百怪,五花八门,它样样不好,可是,它唯有一点最真实:它爱你。
他闭上眼,不敢回头去看。
“唔”
她睫毛微颤,还沾着泪珠,忽闪忽闪的,半合着嘴唇亲吻卿禾,见他半天不主动,索攀住他,用小舌头慢慢勾画着他薄薄的唇,还意犹未尽地咂咂嘴。
顾九狸此时,回忆起之前的一幕幕,恨不得像蛇一样褪掉一层皮一样,把这个噩梦般的经历给消除掉。
并不是美好的事情令人念念不忘,也许只有巨大的悲伤、痛苦,才会如影随形,牢牢地依附着,在某一时刻,给猝不及防的你,咬上一口。
顾卿禾知道,此时的九狸,自私得无法无天,她不在乎眼前的究竟是谁,她只想要,要一个熟悉的男人,用他身上的温暖,来驱除身上的寒意和恐惧。
也许是谁都不重要,别说她下流荡,非常时刻非常选择。
可是,他却舍不得推开,自欺欺人般想要留住这抹她难得的主动。
“说,我是谁”
被她撩拨得心猿意马,声音都沉上了几分,卿禾一把拉下她细白的胳膊,不死心地摇着她求问。
九狸头脑一片空白,被他晃得头晕,瞪着万分紧张的男人,吃吃地咧了咧嘴,小手点上他额头,傻笑道:“卿禾,你是卿禾”
梦呓般,她只觉得是梦,梦里最终是卿禾来救自己,脱离苦海。
管它什么血缘禁忌,管它什么不伦之爱,反正是在梦里,怕什么
她心一横,复又纠缠上他,一点一点地仰着头亲他。
这吻,虽算不上动情,但到底决绝。
卿禾用嘴压住她依然温软湿润的嘴唇吻起来。九狸张开两片唇,让他的舌头钻进去,两条柔软无骨的胳膊就紧紧搂在了他的脖子上。
慢悠悠地转动,湿滑灵巧的舌缠在一起,带出几缕亮晶晶的唾,他全数接住,全力吞咽着。
时间稍长,他便受不了这样粘腻漫长的折磨,大掌固定住她的后脑,用嘴唇夹住她的舌头,用力往嘴里吸。
很快,她的舌头直直地被他含在嘴里,他稍一用力,九狸感觉到痛了,急得使劲哼哼,看他不停止,又用手抓拧他的后背。
她,原来是没发现屋里还有另一个人。这个大坏蛋,叫了一个男人的名,亲了另一个男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