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弹琴。”倒是一位姑娘的到来,打破了窒息的沉默,“舞倾城的曲谱乃是秘传,公子怎会?”
“在朋友家里听了觉得好,便学了些。”
银翘很是失望,“打扰了——”
刚要转身离去,银翘便被这白衣小公子模样的人,架起了双臂,平伸在当空,又遭了上下其手,登时有了说不出的羞恼。
看的是在座的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公子在占人便宜,知道的都以为这妹子有人不同于常人的取向!
“姑娘好身段!常跳舞吗?”天下竟在人家臀上了一把。
“私下里跳些。”不觉得这公子对她有什么歪斜的意图,银翘也就任由他去了,反正她也是烟花女子,这事本事理所应当...
“我决定了!”天下神情壮烈的招来老鸨,将醉春楼里所有的姑娘聚集了起来,和老鸨私下商量了一番,才大胆的为所欲为。
“有谁愿意让我赎身的,便站到我这边来。出了这个门儿,不愿意跟我的,我便给些银两打发了去,足够你们过日子。愿意跟着我的,便留下,我自有用途。”
此话一出,且瞧见了天下身上不凡的行头,当真有许多站出来的,却一直不见银翘动身。
银翘见对方摆明了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一脸伤心不已的样子。
“你就从了我吧。”
这话说的委屈,但也好生暧昧。
“公子,倘若奴家和人无约,今日便真跟公子去了。”
这样啊,天下踱步,边打量着银翘,便琢磨着怎么把这个宝淘到。
“姑娘可识字?”
“认得一些。”
“这里有笔墨吗。”
老鸨便命人取了去,不敢怠慢了这位衣着鲜亮的公子,况且楼上还有几位爷,罩着他呢!
“家师东方朔,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晓古今,有未卜先知一字测机缘的能力。东方天无能,只学了些皮毛,今日不敢卖弄,为了姑娘,我愿一试身手。姑娘只管心无旁骛的在这缎子上写下你心中所想的一个字数言之后,定能让姑娘心悦诚服的归顺我!”
果真是一神棍!千夜凭栏而望,打算看下去,反正有这么多看客呢!
银翘不曾拒绝,当下犹豫着,在缎子上写了一个“眉”字,如涓涓流水,潺潺游弋。
天下装模作样细看着,眉头紧锁,其实正在心中编着神棍之说。
“入目三分,媚又欠娇,姑娘可盼的是位女子?”
“正是。”
有人心下疑惑,正常的情况下,这青楼女子不都是等着情人来赎身的吗?姑且算天下猜对一回。
只见她眉头锁的更紧了,只叹着,“不好不好,目字躺一尸,只怕姑娘所等的人,早就去了...”
老鸨倒是真信了天下的神棍一说,趁势在一旁添油加醋,“我早就让你断了那念头,那舞倾城的主儿怎会记得毫无身份的小丫头,她若真记得你,早就把你赎去了,这会儿定是如小爷所说,人早就不再了!”
银翘好不甘心,一时无语,凤眸中蓄着的的眼泪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
天下了颈子,这也能猜个半准儿,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可惜可惜,这尸眼中尚含一珠,此字是姑娘亲笔所成,只怕这女子死不瞑目,余事未了,只因了姑娘...在下倒是想借了这机缘,替这位女子完成生前憾事...”
将在场的人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天下还想着,指不定哪一天,她就靠了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