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物件?这可是天下独一无二的东西。你们是怎么上来的?”
她有吩咐人看紧了的,就是以前天慈上来,还是有人给她打报告的!
“当然是走上来的。萧路,你先回去。”
“可是...”一旁面露难色的萧路,似乎是被什么可怖的东西摄住,微屈着身,“是,主子。”
“你就是东方天吧,我是卫修。”卫修伸出手,以示友好,可惜有人不领情,他也只得识趣的蹭了蹭手掌,在天下旁边坐了下来。“你不是在东国吗?怎么跑到南国来了?”
“改明儿说不定我还会去你的北国发展呢。”
“看的出我是北国人?”卫修好奇,瞪着明亮的眼睛,这人的眼光实在厉害!
“听说北国盛产一种名叫殊兰的香,味淡雅,绵长,你身上用的这种恐怕是上等的殊兰萃吧,入鼻不化,盘喉悠长,直入腹腔,却让人舒爽。”
卫修毫无顾忌的捏着她的鼻子,仔细端详着,“这是狗鼻子吗?味这么淡,都能闻着!”
天下挣开,捂着通红的鼻子,不满的看着他,捏出问题,这么灵敏的鼻子,可是谁也赔不起的!
翻身从窗格上下来,天下将锦盒收进怀里,打着呵欠,她向来都对安神的东西很敏感。殊兰也算是其中一类了吧。
“你要做什么去?”
直到蔓萝江岸,卫修终于不再叽叽喳喳,和天下一样,迎风立在高岸,看那落了半边的红日,被晕染成橘色的天际,有着分外壮阔的美。如此景象,震撼着卫修,他从来没有觉得这样的景色有多么的迷人。
安静的卫修,脱去了孩子般的稚气,眼睛依旧发亮,装尽了人间美色,此时却觉得这里是最动人的。
霸气外露。这是天下此时的发现,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嘴角噙着野心勃勃的笑意,一身生气,由内而发。这个人就是北国的王吗?萧路,她终于记起老东王寿宴上,刻意刁难的萧路,不就是在楼上遇见的那位吗?那么他所顺从的这个人,一定是北王了吧。没想到,一代王者,竟也城府深似海。从他让萧路在东国的作为,还有他联结海家,在南国的作为,天下觉得自己就应该知道。他并不是孩子那样的单纯——
“我想知道,这个到底是谁送你的?”
看来他手中熟悉的锦盒,天下慌忙手探口,这盒子,他是什么时候去的!
“还给我!”
“不——行。”卫修学着她的语气,将锦盒高举过头顶,“你不说谁送的,我就不给你。”
“我说了你就还给我吗?”
笑对着一脸怀疑的天下,卫修毫不犹豫,“不会。伤心之物,留它何用!”
扬手一挥,竟将锦盒丢进了蔓萝江中,卫修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件很有功德的事,一脸期盼着天下的感激,却被结实的赏了一个耳光。
“你要是懂得如何让伤心,就不会毫不犹豫的把我的伤心之物丢出去了!”
不顾天下的忤逆,卫修扯住她的手臂,知道她会不顾一切的下去找,隐隐也知道那个东西对她是异常的重要,可是他更知道自己不能放任她去。也许她下了蔓萝江,便会如江水中浑浊的污泥,一去不返。
“你放开我!”
“不放!”卫修毫无顾忌的将她扛到肩上,大手轻拍着她的屁股,她挣扎的越厉害,他笑的就越放肆,就连蔓萝江的涛声也掩不去这样浑厚得意的声响。
不在意一路的注目礼,卫修将天下从蔓萝江扛到凤仙楼。她挣扎了一路,他笑了一路——当天下双脚着地,还没来得及抗议,便听他一问。
“你去过凤郡吗?”
“去过,怎么了?”天下不满的瞪着他,这人实在乖张的厉害!
“那你肯定看过凤天桥了!”卫修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你觉得怎样?”
“落崖通北,盖世宏伟。”
“这是世人的评价,我问的是你的感觉。”卫修有思若无思,“可惜南国宰相识人不明,若为我北国所用,定是另一番宏图。明日我便要去见识见识凤天桥的风采,看看世人口中所说的盖世宏伟的杰作。”
天下似心不在焉,将乱在前的长发拢到身后,“那祝你一路顺风。”
卫修突然钳住她的手臂,制住了她拢发的动作,上一秒的强硬,在这一秒突然转化成了如水的温柔,温润如玉的指替代了她的,为她整理了微乱的发。
“别忘了你之前说过的话。”卫修说着让人不清不楚的话,当他的眼中蓄满笑意的时候,才解释,“一定要来北国,东方天。”
天下打掉他得寸进尺的手,“千万别让你们北国也落到我的手中。”
卫修大笑,“可惜晚了一步,我们北国早就有了不输你的第一商人了!你还是乖乖的你东国和小南国的金窝窝里吧!最好是西国也不要觊觎了,我们北国的商人早就进军那里了!怎么样!”
“你厉害,你厉害,行了吧。”天下啼笑皆非,这人是来跟她炫耀的吗?现在看上去,又像是一个孩子了,还真多变啊!“那北国,你是让我去呢,还是不让呢!”
卫修慌了,生怕她不去似的,“一定要来,一定要来。但你要是来北国挣钱的话,我一定教人把你轰出去!哈哈——”
卫修哥们似的拍着她的肩膀,“就这么说定了!”
突闻凤仙楼门口的热闹声,卫修趴到窗前,向下张望着,“什么事,这么热闹?”
“凤仙楼新开张,百日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