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慕伶歌转过了身去,朝着沁雪居走了过去。
张氏浑身颤抖,看着慕伶歌渐行渐远的背影,脸色阴沉的仿佛笼罩了一层氤氲,张氏用力的捏住了玉兰的手臂,将玉兰捏的脸色一般。
“大夫人,请息怒。”玉兰贝齿紧咬唇瓣,轻声说道。
“哼!”张氏猛然甩开了玉兰的手,快步追上了慕伶歌。
慕伶歌是受了白氏的命令,才会到沁雪居的,若是自己不让慕伶歌前往沁雪居,定然会抚了白氏的颜面,若是传到了白氏的耳中,指不定会如何数落自己。
此时,唯有赶紧前往沁雪居,盯着慕伶歌的举动才是。
……
沁雪居中,慕童谣唉声叹气的坐在房中,原是以为自己身上的味道淡了一些,还以为有了好转,可是,让慕童谣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今儿因为情绪激动,慕童谣身上的味道,更加的浓郁了起来。
眼瞧着,还有不足半月的时间,便是牡丹花卉的日子,往年的这个时候,慕童谣都是佼佼之姿,再加上,牡丹花卉的时候,众皇子也会前往,慕童谣原是向着在二皇子的面前,剥夺众彩,可现在,自己一身子的恶臭味,一出门,就一群苍蝇跟在自己的身后,这让慕童谣如何见人!
“吱嘎!”
张氏推开了慕童谣的房门,瞧着慕童谣脸色难看,轻叹了一声。
闻声,慕童谣抬起了睫眸,看向了张氏,双眸之中满是泪水,欣长的羽睫一颤,两颗宛如珍珠一般的泪滴,顺着双颊滚落了下来,慕童谣站了起来,迈着小碎步,走到了张氏的身前,拉住了张氏的手,啜泣道:“母亲,女儿不想做人了!”
“傻丫头,可莫要说这样的傻话。”张氏安慰道。
她侧目,冷眸怒视慕伶歌,双眼之中漾起了浓浓的恨意,若不是因为慕伶歌,慕童谣身上又怎么会有这般的恶臭,冷眼瞪着慕伶歌,道:“你祖母命你好好的照顾童谣,你就是这般照顾的吗?!”
“大娘这话何解啊!?”慕伶歌走到了张氏的身后,淡淡地问道。
“我给你两天的时间,若是到时候童谣的身上,还残留一丝气味,我定然……”
不待张氏把话说完,慕伶歌俯身坐在了椅子上,冷眸扫了张氏一眼,不屑地说道:“大娘还想要威胁女儿什么?”
“慕伶歌,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
“大娘此话何解啊,还请大娘明示!”慕伶歌双眸一瞬不瞬,死死的盯着张氏,冷然道。
“你明明说,童谣身上的味道,是你所为,你一定有办法,能够祛除童谣身上的味道。”张氏凝眉,看向了慕伶歌,冷声说道。
“女儿何曾说过这样的话呢,女儿虽然在外求医多年,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姐姐身上这样的恶疾,请大娘恕女儿无能为力!”慕伶歌莞尔一下,不咸不淡地说道。
说罢,慕伶歌盈盈地站起了身子来,举步走到了张氏的身边,俯身在张氏的耳畔说道:“大娘以为,这么多年,女儿的医术,能够远远的超过宫中御医吗,既然,连宫中的御医都已经束手无策,大娘还以为女儿会有法子吗?!”
“你敢戏耍我?!”张氏顿时大怒,全然忘却了此时的她,紧握着慕童谣的手,猛地甩开了慕童谣,怒视着慕伶歌。
可这一下子,慕童谣的身子一侧,脚下一个不稳,突然撞在了床榻上。
“啊!”
慕童谣惊叫了一声,抬手轻轻的摸了一下额头,当看见手指上沾染的鲜血,慕童谣大叫了一声,道:“啊!血!”
张氏立马踱步走到了慕童谣的身前,拉过了慕童谣,看着慕童谣额头上,沁出的鲜血,心头忽然的一紧,若是,慕童谣破了相,那她就得不偿失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瞧着慕童谣额头上的伤痕并不大,张氏才稍稍的送了一口气,猛然回头,怒视慕伶歌,“你个贱人,今儿看我非扒你一层皮不可!”
“大娘或许是忘记了,女儿可是受了祖母之命,来照顾姐姐的,若是女儿在姐姐这里出了什么岔子的话,怕是大娘也不好和祖母交代!”慕伶歌扬起了下巴,冷声说道。
“你修要你祖母压我,在咱们相府,你应该知道,究竟是谁说了算!”张氏猛然站起了身子,举步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前,抬起了手,朝着慕伶歌的脸上就打了下去。
慕伶歌纵身一侧,在避开了张氏这一巴掌的同时,右手炼指以弹,一道幽幽绿光,滴在了慕童谣的伤口之上。
“啊!”
顿时,慕童谣发出了一声宛如杀猪一般凄厉的嘶吼之声。
张氏瞧的真真,是从慕伶歌的手指尖弹出了什么东西,沾染在了慕童谣的额头之上,才会引起了慕童谣这么大的嘶吼声,“你对童谣做了什么?!”
慕伶歌缓缓地朝着椅子的方向走了过去,扯动了裙幅,俯身坐了下去,淡淡地说道:“女儿只是不想继续和大娘纠缠,才会施了点小手段,帮着姐姐止血而已!”
“你!”
张氏双眸之中燃起了森然的烈焰,转身看向了慕童谣,赫然发现,在慕童谣的额头之上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愈合着。
眨眼之间,慕童谣的额头上,伤口竟然消失不见了,只是留下了一丝血痕,张氏震惊的瞪大了双眼,举步上前,拿着帕子,轻轻地擦了擦慕童谣的额头,抚去了血迹之后,张氏不由得回过了头来,声音颤颤地说道:“这、这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