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总算明白一句话了。天下乌鸦一般黑。果然是千古名言。你们这群鸟官,没有一个好东西。全是一丘之貉。一群混蛋。”郝大根愤怒咆哮。
“苟副所长。这件事,还是你自己处理吧。我以为他是好人。万万没有想到。他是一个下流的二流子。该怎办,就怎么办吧。我不会过问了。这儿的事,交给你了。”
陈欣然进了客厅,解了苟东风脚上的绳子,安慰了几句,带着一肚子的郁闷,感慨万千的离开了客厅,对走道内的人训了几句,悄然而去。
“狗副所长。不愧是狗副所长。居然连副镇长都帮你。你本事不小啊。不过,我他妈的不信这个邪。副镇长是混蛋,我找常务副镇长、镇长、书记。总有一个是好人。”
郝大根下了床,扶着墙壁到了门口,愤怒看着一脸得色的苟东风,“如果镇上的官儿全是混蛋,我就捅到县城去。这件事,必须讨个说法。”
“小杂种。别说捅到县城,就算你闹到省城。又能怎样?这就是游戏规则。这种屁大的事儿。如果没有真凭实据,上面的人绝不会插手。都是基层解决。”
苟东风乐的哈哈大笑,瘦巴巴的脸皮堆起裂缝般皱纹,足可以夹死一堆苍蝇了,眼中不断浮起狰狞之色,“再说了,常务副镇长江明白是我干爹。猪!这事儿,你能翻得了天吗?”
“江明白?我看他就是一头大蠢猪。全镇十几万人。估计他是最糊涂的。还叫江明白。应该江蠢猪。”这一气,郝大根差点晕了过去。
可他明白。这就是现实。不管是官场或是商场,又或者是职场。拜干爹或干妈,收干儿子或干女儿的事儿,早就形成一股风了,一股不正之风,也是一股污秽之风。
说白了,全是为了灰色或黑色事儿掩饰。与其说是干,不如说是干。有了这层所谓的关系,不管干什么事儿,都可理直气壮,名正言顺,堂而皇之。
去他妈的。
……
松木镇人民医院、606vip病房。
这种高级vip贵宾病房,一直都是单人房间。正常情况下,除了探病时间和相关的医务人员之外,其他人一律不准进病房。
这个时候,当然不是探病时间。可606病房多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王小虎不是溜进来的,而是正大光明,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的。
房门紧闭,而且反锁了。王小虎大马金刀的坐在床边的木椅子上,双颊轻度扭曲,冷冷看着何豹,“你真是一头猪。养了一群比猪还笨的废物。”
“虎哥。又怎么啦?我都这样了。你还骂我。忍心吗?”何豹一脸无辜,委屈看着王小虎,厚颜无耻的“撒娇”。
“你犯了两个大错。一、低估了郝大根。或者说,行动之前没有了解清楚他的情况。二、拖泥带水,不够狠。如果当机立断。下手狠点。郝大根哪有机会逃走?”王小虎给了一巴掌。
“可是W髦鳌N抑皇谴虼蛟印S行┦拢我说了不算数。更何况,谁也没有想到,郝大根那王八蛋,居然带着金莉莉从窗口爬出去。”挨了一耳光,何豹更委屈了。
“行了。这事儿不说了。已经这样了。不管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现在必须想办法弥补。能整死郝大根的,还是那批东西。”王小虎长长叹口气,说了陈欣然插手的经过。
“那个男人婆?”想想陈欣然精致无比,宛如雕刻般的脸蛋,何豹小腹热热的,可惜的是,即使他有滔天,也不能正常使用了。可伤口的疼痛,激起了对郝大根的无穷恨意。
“就是她。”
“你可能不了解镇上的情况。虎哥,你放心吧。这个女人翻不了船的。她刚来不久,别说关系,连朋友都没有一个。上任快一个月了,屁都没有放一个。她成不了事。
再说了,江明白好歹是常务副镇长。苟东风是他的干儿子。关系是假,可钱钱是真。真金白银。江明白从苟东风那儿得到了多少黑钱。他心里有数。
所以,他绝不会让苟东风出事。一旦出事,随时都会威胁到他的地位。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一定会想办法保住苟东风。他在镇上经营了多年。这事儿,绝对小菜一碟。
陈欣然插手了又如何。不管她是否有证据。都不是江明白的对手。她比江明白又矮了半截。即使有证据。估计也掀不起什么大浪了。加上我们在背后出手。郝大根死定了。”何豹说了松木镇的情况。
“不管如何。这事儿不能出错了。否则。你和阿松两人的仇,我怕真的……当然。我们可以通过别的方法整死郝大根。可其它方式不如借刀杀人好使。
不管郝大根是怎么死的。都和我们没有直接关系。真有什么事情,这笔账也是算在苟东风头上。这个王八蛋。好大的胃口。居然理直气壮的开口,要分四成。”王小虎冷笑。
“其实。他就是一个草包。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所谓的黄金和钻石全是虎哥捏造的。为了贪财。他屁巅屁巅的,跑的两腿翻飞,最终却是空欢喜一场。”
想到苟东风也被废了,嘴角浮起一丝幸灾乐祸之色。他是恨郝大根,但在废苟东风这件事上。他是十二分的佩服郝大根的胆魄,居然敢废了苟东风。这可不是一般人敢做的事儿。
“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陈欣然没有插手之前,我们想的太简单了。以为只要利用苟东风就能玩死郝大根。可现在情况不同了。必须把这事儿坐实。”王小虎一脸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