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地一声,两个浸s-hi的人才浮出水面,陈琛呛着水,呕心似地咳个不停。靖生被冷风一吹,打了个寒战,冲那些赶着围过来的保镖们吼道:「明知道他不会游泳你们还放他下水?!」
「出了什么事?」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靖生回头,见众人簇拥着方扬走进来。他见了这情景眉头一皱,手一指:「拿两块大毛巾来。」他蹲下身亲自为陈琛擦干脸上,发上的水滴,并不回头,只沉声道:「这是琛哥的习惯。」
「啊?」靖生正忙着拨干头发的动作停了下来,诧异地看向方扬。
陈琛缓过一口气来,推开方扬的手道:「我小时候溺过水,差点活不过来,从此后我就学不会游泳。所以我每天晚上都会自己跳下游泳池。」
叶靖生还是不明白,这二者有存在因果关系么?
「琛哥每天都要自己体会到那种生死一线的感觉。混这条道的,就是如履薄冰,提早超脱了生死,才能立于不败。」方扬解释道。
「无聊!」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靖生站起来啪地摔下毛巾:「超脱生死?谁能超脱?又不是他妈的吃斋念佛的和尚尼姑!要锻炼自己的意志,与其每天自己跳水再由人救上来还不如卯足劲学会游泳!生与死是要在真正上战场的那一刻才能体会到的,而不是自欺欺人!」
方扬拧紧了眉,四周也一片寂静。突然爆发出大笑的是陈琛。
「对!你说的有道理。是我迂腐了。」他站起身,再次推开方扬,「叶靖生,名不虚传。」
为了锻炼所谓的意志要每天跳水让自己每天死一次?这是什么逻辑?靖生觉得郁闷极了,亏自己还兴冲冲跑去救人,真他妈傻透了。不过这个陈琛,还真有点意思。他伸手关了水龙头,一抹自己s-hi淋淋的脸颊,镜子里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靖生啪地一声把水淋到他脸上,方扬偏头避开,仍是瞪着他。
「什么事?老子今天累爆了,没空和你罗嗦。」
「你这人,还着是一刻让人放松不得。」方扬这样说到,伸出手去。
靖生摔开他的手,走出浴室,一股巨大的推力突然袭向他后心,他一个踉跄,坐在床上,身后那个qín_shòu立即扑了上来。
「方扬。」靖生冷笑道,「你一天不发情会死是吧?」
方扬仍是冷着脸,突然掐着他的肩膀,蛮横地吻住他的嘴唇。
「你才是一只到处发情的猪。」方扬一下一下地咬着靖生性感的下巴,「才回来就跑去和华小杰厮混了整整一天!」
「你——」
「我亲眼看见了,他上了你的车。你累爆了?和他做太多次了吧?嗯?」方扬伸手扯开他的牛仔裤,蛮横地往下退,捏住已经抬头了的性器揉捏,一下比一下用力,「这就算了,居然还……」他吞了下半句话,报复似地噬咬着靖生深色的r-u头。
叶靖生闭眼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扬起一脚用力往方扬跨下踹去。
方扬头一偏,牢牢地攥住他的脚踝,危险地眯起眼:「怎么?恼羞成怒?」
靖生不屑地头一甩:「别他妈的这么无聊。有时间就好好保护你的琛哥吧。」
方扬就这样折着他的小腿一点一点地逼近他:「你这语气,像是嫉妒?」
「嫉妒?我吗?」靖生勾唇一笑,蛊惑人心似的。方扬心中一动,就俯下身子。说时迟那时快,靖生反手勾住方扬的脖子,一扭一带,抽出腿来猛力一顶,膝盖正击中腹上中院x,ue,方扬轻哼一声,滚落在床。
靖生拍拍手坐直身子,冷眼看着扭曲着脸孔的方扬,道:「压倒我,你再等十年。」
方扬好容易缓过一口气,咬牙切齿地瞪他,靖生倒是一脸坦然地起身,倒水,饮尽。夸张的是方才一番激烈的打斗,靖生的体恤都要被扯烂了,他也干脆脱了甩在一边,只穿着一条子弹内裤走来走去,全然没有顾及到半躺在床上一脸不爽的方扬。
「喂,独家消息,你要不要听?」所幸方扬从来就不是脸皮薄的人,他突然开口对叶靖生道。
靖生将杯子丢回桌上,白他一眼,一副爱讲不讲的表情。
方扬笑了一下:「关于你老情人裴浚的事……」话未说完,靖生就抄起玻璃杯子照他脸上砸去。方扬一侧身才勉强躲了过去,靖生寒着脸瞪他:「别他吗乱讲话。」
方扬面上还是笑嘻嘻的,却暗哼一声,若不是那件事,你敢说你不喜欢裴浚?
更让他不爽的是,在哥伦比亚裴浚一次一次地放过叶靖生。若不是裴浚的那一点顾忌,只怕他未必能活着回来,摆明就是贼心不死。只可惜叶靖生这样的人,是至死不会原谅他的。
他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
叶靖生放大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你知道不知道你笑的很猥亵?」
方扬耸耸肩:「听说哥伦比亚政府军开始正式剿匪了,据说这次是美国国防部都支持的,看来他们对这些恐怖份子的忍耐也到头了。」
靖生挑高了眉:「巧了,不早不晚这时候内战?」
「你以为这是巧合?只怕裴浚没少推波助澜。你知道他和军部的少壮派向来关系很铁。」
「那又怎样?钟庆林的后台垮了,你该偷笑吧。」
方扬淡笑不语,这个局面的确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