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心急如焚,只希望四师兄能得安,哪里想过太多,还好二师兄未雨绸缪,不然此次后果堪忧。
钟智宸并非真的怪她,见她诚心认错,反而心生怜惜,鹰眸望着她沉声道:“过来。”
与二师兄对望一眼,灰溜溜的走到他面前,“干嘛?”
话音一落,钟智宸便长臂一伸将她拽进怀里,大手用力的钳制住她的纤腰,浑身透着生人勿近的气势。
秦月蝉被他箍的的难受,微微的扭动着身子,不满道:“你轻点行不行?”
他从来不是依言而行的人,手下的劲道反而更重了,抬眼看向二师兄。冷声说道:“此事有些蹊跷,老二,你认为他们是何意图?”
秦月蝉也看向二师兄,见他的目光温柔又担忧的投在她身上,薄唇轻启:“他们的目标在小师妹身上,但到底是为何,却又让人费解。”
钟智宸鹰眸半眯,深深的望着怀里睁着大眼睛的小人儿,无声叹息,“他们一次未成,定然存有后招,你今后不得离开落雪阁半步,明白吗?”
她点点头,这几天四师兄都要在落雪阁养伤,她才不要到处跑呢!
第二日一早,秦月蝉正为四师兄涂抹药粉,光裸的伤身满满的狰狞伤痕,看的她眼泪直往下掉,昨日二师兄还是太保护她了,并没有让她看见他身上的伤势,若不是今日武林大会要确定最后盟主,二师兄着实走不开,她怎么会看到如此揪心的一幕。
忍着湿润的眼睛,手上的动作尽可能的轻柔,生怕弄疼了他,自始至终,四师兄都紧闭着眸子,没有一丝生气的任她摆弄。
青儿随侍在侧,从小腥风血雨,血腥受伤更是家常便饭,在她的帮助下,很快就再次将伤口包扎起来,利落的手法熟练非常。爱夹答列
“对不起。”
端着满是血色铜盆正欲出去青儿脚下一顿,含笑回头说到:“保护您是我们的职责,您记得下次别这么冲动就好了。”说完便往外走,一只脚卖出门口时却又停顿了,“您不知道,王爷听到消息后急成什么样子。”
人已经消失在门口,可秦月蝉却心下一暖,昨日危急时刻,见到如天神般降临的钟智宸她心里有巨大的惊喜跟落定,他一直是睿智从容的,不论什么事都成竹在胸,仿佛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可是这次,他是不是也害怕了呢?
正陷入思绪之中,便听到外面有女子喧闹的声音,秦月蝉微微皱眉,落雪阁外已经被紫色侍卫重重保卫,会是谁来此喧吵?
担忧的看了眼四师兄昏迷的脸,掖了掖被角,转身走出寝室。
刚走到廊下,便能很清楚的听到女子清脆的叫声,叽叽喳喳的,好像是想进来,门口的侍卫却不允许,发生了争吵。
随心忙上前去问,门打开,她看到一抹大红色闪过,便有人进来禀报,身着暗紫色劲装的侍卫恭敬的超她所在的方向拱手,便对随心说了几句,又开门出去。
“秦月蝉你给我开媒怀隼矗
听这话,她就知道是谁了,果然,随心走过来说道:“门外有名女子,据称是司徒公子的……未婚妻。”
随心有些愤愤的说道。
秦月蝉无奈的笑,这赵大小姐也太敢说了吧?不过四师兄现在的样子被她看了,少不得一番鬼哭狼嚎,影响了他不说,万一消息传回白虎国,怕是引起轩然大波。
可是,赵幽芳是如何上山的?若不理睬她,外面正是舞林大会,别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沉吟片刻,便吩咐随心道:“让她进来,你跟青儿守着寝室的门,不许她闯进去。”
一阵火红色骑装的赵幽芳骂骂咧咧的走进院门,怒瞪方才阻挡她的侍卫,圆大的眼睛含着居高临下的凌然,“你给我小心点,我大哥可是白虎国镇国大将军!早晚收拾你!”
见侍卫始终面无表情且不再看她,心里生出强烈的不满,但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惩罚这个侍卫,而是找到她的泽哥哥!不能让他跟那个狐媚子在一起!
风风火火踩着小马靴走进院子,一眼就看到院子石桌旁端坐倒茶的明媚女子,晌午的阳光灿烂的洒下,衬得那白皙如玉的肌肤更加盈白,仿佛连太阳都不能夺去她的光芒。
相比自己急乎乎,没了平日镇国公小姐的尊贵,心里不由懊恼了几分,噌噌的走过去,将手里镶嵌着红宝石的短刀,砰地一声放在石桌上,居高临下的问道:〔氐侥睦锪耍俊
秦月蝉听到她的话,浅笑着仰起头来,望着一脸怒色的小脸无辜笑道:“你泽哥哥有腿有脚,我怎么藏得住他?”
赵幽芳怒道:“你胡说八道,他明明在你这院子里,你说谎根本不能躲过我的眼睛!”
“呵呵……”她笑了,指着一旁的石凳,轻声说:“匆匆赶来累了吧,先喝口茶。”
赵幽芳本不想与这低下的平民说太多,可她一路从京都赶来,又从辛苦爬上山,尽管有些武功,此时也有些口渴,于是脸上不甘不愿的坐下,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完了却举得手里拿的杯子触感冰凉,通体碧绿,不仅惊讶道:“碧玉杯!”
“是呢。”秦月蝉笑着点头,这是从摄政王府带来的,她倒觉得有些奢侈了。
“肯定是泽哥哥送给你的,不然你一个平民哪里来的这么好的东西!”连她爹爹堂堂镇国公都不敢用的!
秦月蝉不否定也不确定,依旧是浅浅的笑着,她说的没错,没有那六个男人,她的确什么都不是。
碧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