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
虞清被两个丫鬟搀扶着回到了皇帝的轿子上。李公公凑到虞清耳边低声到:“皇上今儿喝得有些多了,还望虞美人小心伺候。”虞清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帘子。
“你怎么去了那么些时候?”君阳靠在轿子的一角,闭着眼低声问着,隐约可以看见他的脸上泛着潮红。
虞清还在刚才和虞慎的见面中没回过神来,直到君阳将她抓进怀里,她才反应过来。“想什么呢?朕问你话呢。你和朕在一起就这么心不在焉的?虞慎娶了陈家小姐,朕怎么觉得你比他更在意这事儿呢?”君阳用手指捏着虞清的下颚,好让她面朝着自己。
“大哥大喜,我做妹妹的自然替他开心。臣妾刚才不小心被这衣服绊了一下,崴伤了脚踝,这才耽误了。让皇上久等了,还请皇上恕罪。”虞清能清楚感受到君阳的酒气和眼神里的暧昧。“那你想朕怎么宽恕你?”君阳的鼻尖紧紧贴着虞清的鼻尖,一双大手在她腰间摸索着:“既然这衣服穿着碍事,那我们就脱了它。”
虞清任由君阳的手在身上游走,她闭眼,薄唇贴向眼前人。虞慎说,要她做苏妲己。
空荡荡的夜空里,两个炽热却孤独的灵魂抵死纠缠。这世上,谁爱谁,都是真正爱过。
☆、步步紧逼
在虞仁看来,为了那个皇位就是血流成河都在所不辞。他一直觉得虞慎和虞清还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听了负责跟踪二人的探子的回报,他仰天长笑道:“哈哈哈哈,来人!把大少爷给我叫过来!天助我也!”
“爹,您找我?”虞慎不一会儿,就赶了过来。
“慎儿啊,你都是成了亲的人了。有的该放下的东西,就该放下了。”虞仁吹着茶碗里漂浮的茶叶,看似漫不经心地说着。
“爹,慎儿不明白您的意思。”虞慎心里咯噔一下,面儿上却波澜不惊。
虞仁搁下茶碗,笑道:“虞清那丫头已经进宫了,你也有了陈家小姐,之前让你接近虞清也不过是为了让她忠心于我们家。现在该注意的就该注意了,免得惹人闲话。要知道,虞清只是我们的一颗棋子,早晚一天,我们得亲手除掉的。”
“我一直把虞清当妹妹,并无其他。”虞慎继续和虞仁周旋着。
“我说了,她不是什么妹妹。只是我们虞家的一颗棋,棋你懂么?”虞仁背靠着梨花木椅子,手指轻轻敲打着案桌。
“不是爹说只有让她爱上我,才会死心塌地为我们虞家做事吗?”虞慎垂着眸子,这样的计谋用来对付一个失忆的女子,诚然是卑鄙的。
“让她爱上你,不是你爱上她。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利用这颗棋子的最后价值。”虞仁笑了笑,自己的儿子,自己再清楚不过。“好了,我就直说了。你说吧,虞清有巫族的救命之恩是怎么回事?你最好一五一十老老实实告诉我,否则你是知道的,你大娘和三娘一直觉得我为你娘设了佛堂不公平,处处为难着你娘的。”
自己的爹拿自己娘来威胁自己,世上应该是没有比他更卑鄙的人了。虞慎无奈,只得将去到巫族村的事情通通告诉了虞仁。
“呵呵呵,我儿啊,爹心里有了个万全的计划。把你的玉佩拿来,然后你给虞清写封信。”虞仁自认为自己的计策天衣无缝,皇帝的位置,就快是他的了。
虞清被封为“夫人”头衔的同时收到了太尉府的信和玉佩。她不由得一惊,虞仁和虞慎的速度太快了,她都还没有彻底吃定皇上这步棋,而他们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考虑过虞清的安危。信上说先要巫族在边境制造鼠疫,然后皇帝定会让镇边将军黄西带兵去查看。然后再设计让镇边将军有去无回。
而完整的计谋是用重金买通第一杀手组织“离恨天”,等黄西到了边境就让“离恨天”杀掉黄西的妻儿老小。再让巫族挑起边境的百姓作乱,除掉黄西的精干力量。让边境传信给皇帝说黄西因为家人被杀受了刺激,叛逃去了吴国。于是让黄西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就能一举除掉黄西和“离恨天”。将“离恨天”教主的首级带回,这是为天下人除害。皇帝少了黄西这股兵力支持,就更相当于少了一只右臂。再等虞清让皇帝“昏庸”的罪名坐实,推翻皇帝就是指日可待。
☆、明月西楼
虞清捎了信给巫族,巫族回信,会以图拉族的名义派大祭师进行协助。原本一切都是按着虞仁的计划进行着的。黄西府上被灭门,黄西追踪图拉族人进入南蛮荒野,结果被困其中。“离恨天”找到了黄西,但是就在巫族祭师要除掉两个威胁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出现救走了“离恨天”的头目,而巫族祭师竟然是发动了有灭顶之灾之称的“玉石俱焚”。三方都死伤惨重。虞清问巫族族长详细情形,族长只回了一个“命”字,便再无下文。
黄西死了,但是虞仁没料到,黄西竟然早就在边境埋下重金悬赏,拿到了虞仁这些年同吴国勾结的书信和虞清写给巫族的书信。虞仁更没有料到的是,这些重要的文件,都被交到了虞清的手上。
红娆找到虞清的时候,夜色正浓。“牡丹姐姐,牡丹姐姐。”红娆还要回去救苏恨,不由着急地摇了摇虞清。虞清悠悠转醒,看着眼前站着一个人,只在月色下有不清楚的轮廓,不由得吓了一跳:“你,你是?”
“牡丹姐姐,我没那么多时间给你解释了。这里是镇边将军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