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亦察觉了他的异样,今夜他让府中服侍的人都下去同家里人团年,于是只能自己亲自服侍霍启。
霍启洗漱完毕后,管家进来端水盆,望着躺在仰床上的霍启问道,
“老奴看今晚夜风凛冽,想必锦衾之间寒冷,将军床榻里可需要个暖床人?”
半响却没听见里面的人回答,老管家还以为是自己僭越了,忙就要退下,霍启却又开口了,只是那声音暗哑,似是yù_wàng不得纾解此刻正在强力忍耐一般,
“不必了,今r,i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管家自然退下。
霍启躺在床上,用手盖住自己的双眼,手下的眼睛却大挣着,这样暧昧的夜晚,这样夜深沉静的时刻,他霍启想起的不是从前一心一意想守护的顾怀莹,甚至都不是女人,而是洛青阳。
少年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在黑夜的掩映下鲜明起来,霍启边想着少年鲜红的唇,一臂可揽的腰肢,满头的青丝,手不自觉的缓缓向下伸去。
做的途中他心里纠结得很,尝试着想一想女人丰腴的身体,可一旦画面真成了那丰r-u肥臀的女人,手中昂扬的那物竟陡然间就有退缩的趋势,事情已经做到一半,似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无奈霍启又只能在脑海里细细补了洛青阳的容貌,小半个时辰后方才听到他低喘一声。
在床上缓了片刻,霍启从床上起身,取下锦帕将手上的白浊仔细擦干净,因为许久没有释放的原因,这回的东西又多又浓稠,微微的檀腥味自指间散开,霍启微微皱眉,没想到回京后的第一次的自渎对象竟会是洛青阳。
明明,在初次见面时就警告过自己,那是洛天成的人,碰不得,碰不得。
多么的合心意,也碰不得。
手上的东西收拾干净后,他将锦帕丢在屏风后的浴桶上就又回到了床上,这回彻底没有睡意了。
简单的白纱帐因为他翻身上床的动作还有些微晃动,忽隐忽现的白色看上去朦胧的很,他记起那次帝阙宫的接风宴上洛青阳似乎也穿着白色的衣物,衣裳虽白却不如他如凝脂的皮肤。
霍启喉结滚动了一下,同样是白色,既然那人能将一身白衣穿得如同谪仙,那方才的白浊要是都抹在他如雪的肌肤上或是叫他都吃进嘴里,会不会更好看?
不过片刻,霍启意识到自己的下身又有了反应,他赶紧自幻想里脱离出来,深深吸了几口气,稳定自己的情绪。
鲜见的,一向驰骋疆场绝征大漠的常胜将军竟然慌了神。
他的理智告诉他,不可以,洛青阳与他都是男人,虽说他并不在乎后代的事情,可毕竟他是父亲唯一的儿子,洛青阳又是那样的身份。
更麻烦的,他还是太子的人。
窗外银辉暗洒,霜白了天下,雍京城里处处红烛烟火,丝竹声声过处,唯有霍府似传来一声叹息。那叹息声无奈中还透着一种忍耐,与这雍京万家灯火的辉煌显得格格不入。
在睡过去前,霍启将他与洛青阳的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细细回忆咀嚼一遍,帝阙初见,登门饮茶,太学争执,隔墙c-h-a肩,赵阁宴饮。每回忆一个场景,霍启的鼻息间少年身上的香味似乎就会涌起,缭绕,让他沉迷不已,让他无法自拔。
他一定是着魔了。
霍启想,这不能怪他,每一回,每一次,都是洛青阳在勾引他,明知自己美艳非常,明知根本没有人会拒绝他的接近,可少年偏偏一步一步的靠近他,让他陷落,让他挣扎。
美人无意,痴者成狂。
第28章
大年初一,久居深宫的皇帝终于露面了。
这一日按例得举行大祭,他领着文武百官在天坛地坛祭祀天地日月星辰,又在太庙里祭祀了列祖列宗,虽说皇帝这些年荒 y- in 政事,但开年的大祭却每次都不曾缺席,想必心中依旧忌惮着头上的天,他是天子,凡世的神,可他的一切是上天赐予的,不祀鬼神不能不祀天地。
但那冗长而枯燥的祭文却都由太子宣读,百官大臣似早已习惯,倒是刚刚回京的霍启心里稍感一丝意外。
毕竟,让太子主持这样大而隆重的祭祀典礼,说明了皇帝对他身份的认可。
洛天成今日一身厚重而繁复的礼服,本朝尚黑,他身上便是一袭黑色礼服,用金丝线暗暗勾勒了四爪飞龙,周围云纹缭绕,杏黄色的飞龙怒目飞腾,高束的墨玉冠端重典雅,不得不承认,男人一举一动间已有天成的霸气,隐隐带了上位者才有的睥睨天下和手握山河的气势。
唱完祭文后,百官王公退散,霍启与静安王洛天慎擦肩,见他亦是一袭黑色礼服,不过因为久病的缘故,只更衬得他皮肤苍白,近乎透明。
静安王似对霍启的窥视有所察觉,猛地停下脚步,用拳低着唇角轻轻嗽了几声,偏头叫住了继续前走的霍启。
“霍将军。”
这样的场合,他只能这样称呼,断断不能叫霍启的表字,谅是如此,周围经过的几个太子党的大臣已经开始侧目。
霍启停下来,转身见礼,
“静安王爷。”
洛天慎走进些,用他指节凸出隐约可见黛色血管的手拍拍霍启的肩膀,勉强挤出笑意,
“无事,只是多日未见将军,一时想念,不由得叫出声来。”
霍启从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