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日日在京中,你想表哥了,我自然来看你。”
江婉自方才回府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闪烁的眼睛看着霍启,几次欲言又止。
霍启见她又不说,只跨上马车,掀开帘子就要进去,谁知此时江婉却拉住了他的衣摆,小姑娘踮起脚尖儿,身子跟着凑上来,抵到霍启耳边轻轻问他,
“表哥,你是不是,你是不是……”
却半天没有下文,霍启又自车上下来,扶住她的肩膀,柔声哄到,
“小包子有什么话可以直说,表哥何时为难过你?”
江婉又是咬唇跺脚,娇嗔道,
“说了不许叫我小包子。”
霍启无法只能温声软语劝一番“好好好,表哥的错,那你跟表哥说说你昨夜观天象都看到了什么?”
没想到一时的玩笑之语他还记着,江婉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又绞着衣带,终是说出了那话,
“表哥,你是不是喜欢青阳哥哥?”
霍启震惊得瞳孔微缩,内心被江婉的话弄得翻江倒海,似乎有什么东西清晰起来,却又叫他下意识排开了,他表面强自镇定,
“莫要胡说,我……”
江婉愤愤地望着不认账的表哥,嘟嘟嘴道,
“启儿哥哥莫要不承认,昨夜我看见你进了青阳哥的房间,你还摸了他的脸,你,你”江婉说着自己也有些脸红,她年岁小,可也知道那是很羞羞的事“你还亲了青阳哥哥。母亲说这是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事情。”
江婉见他不答话,又催问,
“表哥你说嘛,你是不是也喜欢青阳哥哥?”
霍启愣了半天,到底没能给出答案,只交代江婉不可将这些话乱说,尤其是姑母。洛青阳是皇亲国戚,身上必是容不得半点污言秽语。
见江婉答应了,才乘上马车,落荒而逃。
此后几日直到除夕夜,霍启都有意避开洛青阳,凡是有他参加的宴会必用各种借口给推辞了,洛青阳只以为是他事务繁忙,竟对他的疏远之意毫无察觉,因此年前这二人不再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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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愤愤):表哥是渣攻!!!
霍启(眯着眼):你那里知道的这些‘ y- in 词浪语’?
江婉(脸红红对手指):那个前几日偶然得了话本《品花宝鉴》《弁而钗》
霍启:……
不行了,感冒家中床上躺一天,冷汗涔涔,今天比较多,要是明天更不了,那那那这就是补偿吧。
第27章
闲时易过,很快就到了除夕夜,霍长砚命人叫霍启除夕时去江府与他们一起吃个年饭,霍启想着自己若与江泽见面,气氛必然有些尴尬,况且府里有许多自平凉跟来雍京的将士,他自然不能舍下他们,就婉言谢绝了霍长砚的邀请,在府中大设酒宴款待军士,这个新年过得也不算冷清。
席间将士们频频向他敬酒,平日里都碍于将军威势不敢拿他的私事说闹,现在时节特殊,一个个的便口无遮拦起来,只叫霍启难以招架,
“属下在京中逗留多日,见雍京城内美人如云,皆是倾城之色,将军这番回京可得带个将军夫人回去,平凉的兄弟们都等着闹洞房呢。”
他一说完望了背后的兄弟们一眼,后面的人个个都等着看将军好戏,纷纷附和道,
“对啊对啊,将军打仗再厉害,也不能凭空打出个大胖小子来。”
众人听了都纷纷大笑起来,连平日里极为拘谨守礼的老管家这会儿也跟着笑了。
霍启见他们个个笑得碗中酒水乱洒,也不好拂他们的面子,自己也颇粗鲁的将碗中烈酒饮了,指着始作俑者张勇,道,
“我不急,倒是你张勇和你大哥,前年你二人的老母就来军中找过我,叫我给你兄弟俩留意好姑娘,她就指着抱孙子,雍京城里美人多,你二人来京里少说也快三月了,如今进展如何了?”
他的话锋一转,众人都不知道还有这事,听了又纷纷去捉张勇衣襟,问他,
“大勇,将军问你进展如何呢,你还不快跟哥哥们说说?”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张勇一张粗狂黝黑的脸竟被说红了,只是现在月色迷茫,又有大红灯笼的掩映,叫人看不清楚,他甩开周围作弄的手,并不直接回答,只道,
“别没大没小的,我张大勇才是你们的哥哥。”
他这一说周围人又笑了,指着张信说,
“莫不你也是张信的哥哥,今早我还听你叫他哥哥呢,你家里这关系当真乱得很。”
“你们少胡说。”张勇一个人说不过,只气得大叫。
众人哄哄大笑,接连中枪两次的张信无奈的晃晃头,自席间不起眼的一处地方站起来,对着众人一针见血的说道,
“你们都莫着了将军的道,我家中还有三弟,便是不娶亲母亲也不怪罪,但将军可是家中独子,这传宗接代的任务可比咱们紧急多了,我看咱们都给将军击鼓吹号角,让将军拿出手刃匈奴敌人的英勇,在这事儿上也加把劲儿。”
众人又是大笑,这下‘战火’又燃到霍启身上,他无法只能无奈笑笑,也放任不管。
这夜霍府灯笼高照,酒宴觥筹,欢声笑语,不绝于耳,直至半夜热闹方才散去。
晚间回房的时候,霍启少见的有了七分醉意。
他本热血男人,自回京城多日不曾纾解yù_wàng,加上又喝了酒,席上还有许多壮阳菜,所以这会儿未着铠甲的他,下面那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