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生子的心更迫切了些。
李昭和四娘都抿了嘴笑。
等两人坐下,喝了口热奶茶,苏夫人才开口,“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是为我们府上那混世魔王来赔礼道歉的。”
李昭一进门就被告知苏夫人到访也猜到其来意,当下却是一幅不知所以然的茫然模样,“姑姑何出此言?”
苏夫人神色不变,继续道,“上午在奇异阁裹乱的确是我们府上的大郎,他喝了酒便无状并非有意冒犯。”
李昭大惊,一脸的难以置信,顿了好半响才恍惚道,“原来是真的啊!”突然赧然道,“对不住啊,我把人给送到衙门去了。”
苏夫人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这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你,只是,大概什么时候能放出来,我也好回去禀报老夫人,免得她挂心。”
“我以为他打着伯府的名义招摇撞骗这才送的衙门,原来是误会一场,想来衙门弄明白了马上就会放出来的。”
“我们去领人,展县令没肯。”苏夫人看着李昭道。
李昭愕然,追问,“展县令有说原因吗?”
苏夫人脸色变了变,摇头。
李昭转头吩咐紫光派人去问一问,“许是有什么误会。”
苏夫人歉然道,“本就是他混账,最后还要麻烦你,实在是……”苏夫人是不敢把李昭当小孩子看待的,只看她行事做派,谁敢把她当个孩子糊弄,就是徐婧都没她能耐大。
“姑姑折煞我了,”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李昭不好意思地弱弱道,“之前我不知他的身份,受惊之下手一抖一不小心伤了苏大郎。”
苏夫人,“……”
徐婧,“……”
四娘,“……”
大半个时辰后,派出去的人就带着消息回来了,苏夫人来不及感慨李昭面子大,长泰伯的人磨了半天都没打探出什么来,她这一趟功夫就解决了。随着来人的回话,苏夫人脸色逐渐阴沉。
苏启明逼良为贱,人父母告到展县令面前了,在这里不得不一句,展县令是个相当嫉恶如仇的官。
李昭一脸这戏剧化的情况我真没想到的表情。
苏夫人也不坐了,赶紧告辞离开。
这一通变故弄得徐婧有点懵,摇了摇头,又对李昭语重心长道,“六娘毕竟是小娘子,有时候行事可以软和一些,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像苏启明那样打都打了,何必赶尽杀绝,如果没有李昭前脚把人送监狱这一出,那些人未必有胆敢去告状。到底是一场亲戚,苏启明要是不好,两家也尴尬。
李昭站起身,恭敬道,“母亲说的是。”要是徐婧知道,那苦主去告状是她指点的,不知又该是什么表情。
也是苏启明倒霉,李昭午膳后散步,被一对中年夫妻拦了路。原来两人被亲戚告知了发生在奇异阁的事,心生希望,便一路寻了过来。李昭听罢便使人悄悄将夫妻两送到展飞杨处,又将他们家小儿子救了出来,也亏得苏启明胆小没敢将人囚在伯府,只是在外面置了宅子,否则要去伯府抢人,她真怕那小男孩被灭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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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有人诬陷明儿,明儿岂会做出压良为贱这种事来。”尤氏用锦帕抹着泪珠子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苏启明的生母的,可惜尤氏只是表姑姑。苏夫人眼中闪过嘲讽,尤氏是长泰伯老夫人的嫡亲外甥女,说来也算是命运多舛,成婚不足半年第一任丈夫战死沙场,几年后改嫁了一吴姓文官,最终也是和离收场,长泰伯老夫人见她无心再嫁又有一儿一女傍身便将她接到府中照顾。
冷着脸的长泰伯老夫人一脸赞同的看着外甥女,“依我看,定是那户人家想讹钱。”
火冒三丈的长泰伯进来就听见这话,顿时怒上心头,“那户人家是村中富户,养了五个女儿才得了这么个小儿子,爱如珍宝,好不容易养到九岁却被那个畜牲强买为奴,他还威风的派人去威胁人家不许宣扬。我怎么会养出这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来!”
这儿子在外面学了些不好的东西,他知道,因为愧疚于把四年前将他送走,遂他没下狠手管教。可是怎么也想不到,这才回来了多久,就闹出这么恶劣的事情来,更气他被人抓住了把柄,展飞杨岂是好相与的,虽然只是个毫无家族背景的小县令但是李徽对他青眼有加提拔上来。
苏夫人手一紧,闭了闭眼。
老夫人和尤氏都被长泰伯的暴怒吓坏了,好半响,老夫人才回过神来,“这些年他一人在外,我们谁照顾过他,养不教父之过,明儿有错,你好好管教就是,可不能让他在牢里受苦啊!我一想起他受苦,我这心就疼得慌,你让我这老婆子怎么活啊。”
苏夫人冷眼看着老夫人捶胸顿足的哭嚎,尤氏泪流满面的劝,长泰伯焦头烂额的跺脚,好一场热闹非凡的大戏。
可惜有人不许她置身事外,老夫人终于开口,“阿李,你就当孝顺我老人家了,不如你去和使君求个情,把明儿放回来,我们肯定好好补偿那户人家。还有李家六娘那,等明儿出来便让他去负荆请罪。”老夫人觉得苏启明那么倒霉和他冲撞了李昭有莫大的关系。
顿时,屋子里落针可闻,尤氏眼神闪烁的看着苏夫人,长泰伯看着她的目光中带着难堪和希望。
苏夫人慢慢地开口,“一码归一码,母亲这话我可不敢和使君说,否则使君定要气我居然以为他是在公器私用。何况六娘自己都说了,集市上那事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