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恕己口干舌燥,虽然他也隐约觉着阿弦的梦十有八/九是真,但亲耳听苏柄临承认,一个“分毫不差”,仍叫他的心也跳漏一刻。
苏柄临叹道:“这天下卧虎藏龙者甚多,想不到区区桐县,也有如此能够识破天机的少年。”
袁恕己不知如何作答。
苏柄临却又笑笑:“袁大人,你恨不恨老夫?”
袁恕己怔然:“我为何要恨老将军?”
苏柄临道:“若非我御下不严识人不明,又怎会让机密军情泄露,只因如此,才害得钦差一行白白丧命,你的上峰李璟也因此惨死。”
袁恕己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老将军统帅整个豳州大营,下辖数千人众,自然不是每个都知心。”
苏柄临道:“你嘴上这样说,心里只怕也在大骂我是个瞎了眼的老糊涂。”
袁恕己忙行礼:“实在不敢。”
苏柄临淡淡看他:“你大概也不解,为什么老夫不曾将此事公之于众?”
袁恕己略一想:“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不是我多心,既然这位崔大人在朝中举重若轻,若是给有心之人知道了是老将军的手下造成了战事失利,因此大做文章的话,只怕对老将军身上不利还是其次,更会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