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大师微微笑着看我,然后问燕父:“如果林小姐所言全都是真的呢?”
燕父看看我,又看了看赵安蒂。
然后他略微迟疑,便答道:“如果林小姐真的能看到我去世儿子的灵魂,并能和通灵。那我就当她和我儿子是有缘人,我可以当她是我儿子的未亡人。”
我真是没想到,燕父居然是这么明达的一个人。
我也没想到,曾经警告我不准打他儿子主意的人,态度转换会有那么快。
没想到赵安蒂还没说什么,芳汀女士却厉声道:“燕先生,你这样把我们安蒂放在什么位置?我们安蒂可以坏的有你儿子的骨肉。”
燕父淡淡地看了赵安蒂和她姑妈一眼:“安蒂肚子里的孩子,十月怀胎以后,我们再做定夺,这些,合约都已经写好了,赵女士还不满意吗?”
芳汀女士见燕父没有要赖账的意思,便也哼了哼,不再说什么话。
符大师又问燕父道:“好,那么,如果林小姐所说的一切全都是谎言呢?”
燕父的脸色沉了沉,目光瞬间变得凌厉了起来,他看着我,一字一顿地:“那么,我会让林小姐解释一下她所作所为的动机何在?”
赵安蒂立即哼了一声:“还能有什么动机?想当燕家的少夫人,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
她说着这话,顺带抚摸着自己扁平的肚子。
张道士却不乐意了,他满是敌意地看着符大师:“这位姓符的大师,意思是怀疑贫道的法术有假了?”
符大师便笑了笑:“是否有假,待我和林小姐对质一下便知道了。”
他说着,便要站起来,朝我走过来。
张道士却是紧张了起来,他急忙拦住了符大师:“等等!你不能碰她。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你若是在她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推翻了昨天的证词,那要怎么办?”
符大师闻言,便笑了笑,又坐下了。
他说:“好,那我就坐在这里,和林小姐说说话就好。”
倒是燕父不放心,又确认道:“那就是……不做法了?”
符大师笑道:“为什么要做法?林小姐既然能和燕少通灵,那么她应该不需要借助什么法术法器就能做到。只要她愿意说,我们何须做法相逼?”
言下之意,张道士的手段,十分不光彩。
张道士当然听得出符大师话里的暗讽,他只是假咳了两声,也不再说什么。
符大师便隔了我很远,相当温和地问我道:“林小姐,你说你能和燕少的灵魂想通,只是真的吗?”
这位符大师,如果没错的话,其实是我们自己人。
并且他当时给燕少做印章,也是算到了我的存在的。
那么,他问我这些话,我是真的要回答,还是否认呢?
我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小少的声音突然传入了我的脑海里。
“他问你什么,你如实照答就是了。”
小少一直懒懒地,漫不经心地靠在一边。看起来十分不服气的样子。然而他的声音传入我脑海中,确实清清楚楚的。
我知道小少通常懂点小法术,不经意地看了他一眼。
小少的眼中滑过一丝肯定的神色,然而又把眼睛挪开了。
既然小少要我说,那我说了也无妨,他总归是不会害我的。
于是,我就对符大师点头:“是的,我能和他通灵。”
昨天我在张道士的操控下,神情始终还是有些怪异的。如今这么平平静静地承认了昨天的疯言疯语,让杨姨和赵安蒂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芳汀女士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符大师于是又问:“你是能看到他?”
我点头:“是的能看到。”
符大师又问:“还能触摸到他?”
我又点头。
符大师问:“你们之间有*的关系和行为吗?”
这是一个很**的问题。
然而我避无可避,我说:“是的,我们都有。”
符大师又笑了笑:“林小姐,我看过你昨天的视频,我看到你能清晰的说出燕少喜欢的颜色和口头禅,你能再重复一遍吗?”
我如实地回答:“他的口头禅是‘那你废什么话’,他最喜欢黑色,但不是纯黑,最好能边缘点缀上很艳丽的色彩。”
符大师又问:“昨天听你描述了他的印章。你能再描述一次吗?”
我知道印章是他给燕少做的,我便回答:“印章是桃木制成的,名字上刻得有细小的符文,所以要仿制是非常困难的。桃木是辟邪驱鬼的,不过燕少由于和我通灵,所以现在能碰触到。”
符大师这时候露出了一个很奇怪的笑。
他说:“真是有趣的解释。”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就嗯了一下,等他的下文。
符大师看了看所有人,包括燕父。
他摊手,说:“通过对林小姐的询问,我们似乎找不出什么漏洞了。”
赵安蒂立刻稳不住,简直有些气急败坏地问符大师:“你的意思是,她真的和四一在一起过了?这不可能!四一一直和我在一起的,一直!一直!”
芳汀女士也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