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她精心设计的结果,只要慕昭文不专宠,她便没有其他什么意见。
“娘娘,心情似乎极好?”
瞳兮笑了笑,一时心里畅快,命人备了纸笔,对着“风荷池”的一池荷花作画。
瞳兮在风荷池畔笑的时候,独孤媛凤在凤栖殿也在笑。
“李嬷嬷,你说令狐瞳兮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最最好笑的事,她的好事还是被她父亲给一手破坏的,她本想复宠,这下倒好,又来了这么多新鲜的竞争对手。”独孤媛凤得也很畅快。
独孤媛凤一旁的李嬷嬷并没有笑,她秉持遇事都要先怀疑三分的态度道:“可是,刚好是贵妃的父亲撞破的,是不是太巧合了,若遇上一个处事圆滑的大臣,岂不是就没事?”
“嬷嬷,你太多心了,这事对令狐瞳兮有什么好处,她如今接近不了皇上,皇上也不主动找她,她有什么好处?何况下面还送上这么多位美人来,皇上正是新鲜的时候,她想复宠岂不是难上加难?”
李嬷嬷没说话,虽然独孤媛凤的话确实有道理,但是令狐瞳兮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至少昭夫人不再专宠。
可是这种杀人三千自伤八百的事情,不像是个聪明人会做的,所以李嬷嬷也没多话。所谓的自伤八百不过是说令狐瞳兮也接近不了天政帝,可是依着独孤媛凤自己的思维,那是猜不到令狐瞳兮的想法的。
独孤媛凤一心想的是争宠,可是瞳兮所要的不过是分宠,她并不想入御书房伴驾,她想过很多方法登上那个位置,但是绝不包括忍受那种痛苦屈辱的将自己呈现在天政帝的面前。
那个位置并不一定是皇帝最心爱的人能坐上的,因为一国立后并不仅仅是皇上的家世,所以她只要做那个最合适的人就可以了。
无妒,自然是其一。
昭夫人似乎也是明白了这一点儿,又或者面对前庭所施的压力,天政帝虽然进了昭夫人的微雨阁,但最后却忽然摆驾瞳兮的输香轩,大家也都明白那是受了昭夫人的恩惠。
瞳兮虽然心里也不痛快,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强颜欢笑的接驾。
“皇上万福。”瞳兮带着合宫宫人行了礼,天政帝也不见上前搀扶, 一身冷冽的气息,大家都猜测他其实并不想到输香轩。
瞳兮蹲了许久,待天政帝已经进入正堂,才闲闲的抛来一句,“起来吧。”
瞳兮叹息一声,又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天子不高兴,思来最近她行事都极为低调,并没有惹他不高兴之处,对待昭夫人也是恭敬有佳,对待新入宫的姊妹也是爱护有加,并没有落人口实的地方。
两人在宫女捧来的碧波盆里净了手,开始用膳,瞳兮是寝不言,食不语的女君子,只埋着头吃饭,但是嚼在嘴里只觉得难以下咽。她同他就没单独用过膳,可是坐在他身边,那冰凉凉的气势让人顿时没了胃口,拘束不堪。
瞳兮不敢瞧天政帝,直到她好容易用完了一小碗饭,打算停下来漱嘴时,才发现天政帝面前的饭碗基本没有动过,他只是不停的饮着酒。
“皇上,这饭菜不合你胃口么?”瞳兮生怕自己小厨房的菜色不合天政帝的口味,且自己是万般料不到今日他要同自己用晚膳的,不过昭妃也是大度,如果换了自己,即使谏了天政帝去往别宫,也是不肯将他推给慕昭文的。
瞳兮望了望桌上的,黑糟鲍鱼鹅掌,风鸡双拼风鱼,白汁西施舌,鲜烩美人肝,清香松子,燕窝八仙鸭子,鲜虾腰子烩溜海参,野意酸菜鹿筋炖野鸡等等奇珍菜色,心里一紧,难道他是嫌弃自己的生活太过奢靡,其实对于一位贵妃来说,平日用这些菜品也不算过分,只是天政帝素来简朴,他每日的饮食也不过十二道菜品,且都是寻常菜色,瞳兮只怨自己那装朴素装得还不够彻底。
天政帝斜觑了瞳兮一眼,没说话,继续喝着闷酒。瞳兮是个善于求教的人,她抬眼看了看江得启,这人伺候皇帝这么多年,总该比自己了解他吧?
江得启在一旁也很着急,怕天政帝心里不痛快拿他们内侍撒气,所以他看看瞳兮,又对着饭菜努努嘴,再看了看天政帝的碗。
瞳兮顿时明白了,想起慕昭文为天政帝布菜的那个画面,心下也安了许多,只要不是怪自己奢靡就行,只是皇上也真是难伺候,吃个饭也不消停。
瞳兮招来束帛,让她重新上了一副筷子,总不好让天政帝吃自己的口水,所以她用新的银筷子为天政帝夹了一片明炉烤乳猪肉,“皇上你用点儿菜吧,空腹饮酒对身子不好,请皇上爱惜龙体。”
天政帝放下杯子,脸色不见得比先前就好看,“贵妃吃饱了么?有心思关心朕的身体了?”
瞳兮是万般想不到天政帝吃饭是这个样子的,还要让人处处伺候着他,否则就不痛快的主,她心中的天政帝那是高坐朝堂之上,运筹帷幄的英睿之君,可不是现下斤斤计较的男子。
“不是,臣妾还没……”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吃完了,才发现他没用膳的吧。
天政帝为瞳兮也夹了一片西施舌。瞳兮顿了顿,想不到天政帝会为自己布菜,觉得受宠若惊。
“怎么,怕朕的筷子污了你?”他的声音冰沁沁的。
瞳兮慌忙的摇头,“不是,不是。”她赶紧夹了那肉放入嘴里。
天政帝看她一副味同嚼蜡的样子,脸色更为阴沉,瞳兮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她知道天政帝在看着她,可是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