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了什么禁术。”早已想过这两种可能,他只是不确定,“即便六界都容不下她,她还有我。可若她真的将真身剥离,又会把真身置于何处?”
锦觅看看旭凤,又看看鎏英。他们所言的每个字,分开来她都认得,组合在一起,却让她有些不懂。但看他们表情严肃,知道事情恐怕有些严重,也知此时不是问明原委的时机,索性等他们说完。
“花界传来消息,穗禾为了让花界继续给鸟族供粮,言行过激,打伤长芳主。长芳主下落英令,结合二十四芳主之力,筑起结界,将鸟族阻于花界外。言花界少主一日不归,花界与鸟族便再无商谈之机。”鎏英瞥了一眼锦觅,“如今鸟族上下大都对穗禾十分不满,怨她背弃天界择了魔族。”
“穗禾竟能伤了长芳主?”他有些讶然,“昔日在魔界之时,她看起来分外娇弱。我曾以为是她护我形魄之时消耗太多灵力。如今看来,她并不似表面那般娇弱。难道…”
第13章 同度生辰,初觉身份
“凤兄想到了什么?”
“穗禾昔日与我母神甚是亲密。当年前水神与风神殒命后,我曾去找过母神,她并不知晓其中原委。会否是母神将自己毕生修为与红莲业火一同传与穗禾,让她助我夺得帝位。昔日天界,除却我与母神,便再也没有人能用出红莲业火。如果穗禾能用红莲业火,那么一切都解释得通了。她以我的样子用红莲业火杀了前水神风神,不过是想彻底断了我与锦觅在一起的可能。真是好计策。”
他的目光有些寒意,让他怀中的她颤了一颤。他这才意识到他与鎏英的对话正一字不落的被锦觅听个正着,不禁皱了皱眉。罢了,如今她并不知道曾经的事,让她听了应该也无伤大雅。
“凤兄接下来打算如何做?”
“原以为,将穗禾支出魔界,我便能在凡界陪锦觅一些时日。现在想来恐怕有些适得其反。如果穗禾真的继承了母神毕生的修为,又有红莲业火为倚仗,放任她在花界闹事的确不智。”他仿佛下了决心,“此事你我知晓便可,我会想办法亲自拖住穗禾。如果穗禾真的是杀死前水神和风神并嫁祸于我的凶手,即便她护我形魄对我有恩,我不会再护着她,也不会杀她。对她的惩罚,该由锦觅自己来定。鎏英,你且先回去,我想陪锦觅过一个生辰。”
“好,我在魔界等着凤兄。”鎏英略一揖手,便是消失无踪。
“不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吗?”待鎏英离开,旭凤低下头,看着怀中的有些睡意朦胧的锦觅。
“你们的事,告诉我这个凡人,真的没有关系吗?”她打了个哈欠,“只要你没有亲自告诉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你不告诉我,有不告诉我的理由。你不会害我,我信你。”
如果你能一直信我,如果你不曾对我说出那句从未,我们,会不会不是现在这样?
“我是对你有所隐瞒。我希望你这一世,活得潇洒,不被曾经的爱恨情仇所拖累。这段日子,于我而言,也算是上天的恩赐。待你过了下一个生辰,我就要走了,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他轻轻摸着她的头,“尽管你只是历一场劫,于现在的你而言,也是一生一世。我希望,就算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要好好的,好好的在这里,在这里守着另一个我。”
“只要这里的人需要我一天,我就会在这里一天。”她闭上眼睛,自动忽略他语言中她不想知道的部分,“如果你累了,或许凡界是个不错的隐居之所。只可惜,人的一生太过短暂,如白驹过隙。我或许等不到那一天了。”
一滴晶莹自她睫间滑落,身子的虚弱,情绪的低落使她再也没有力气勉力支撑,沉沉睡去。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锦觅已从虚弱中恢复了过来,然,自她能独自下地行走后,便一直拒绝旭凤的帮助。
春和景明,锦觅正坐在吊椅上挑拣各种花种。几日前,有个身上带着好闻花香的女子来这里看她,临走之时留下了好多花种。她不知那人是谁,却能从她身上感到熟悉与亲切。
女子来的时候,他没有出现。但锦觅知道他就在附近,似乎他的气息只要一靠近,她便能第一时间感受到。
旭凤明显感受到了她这些日子的疏离。他开始思索,是否是因为自己即将离开,她才这般。若是自己临走之时再告诉她,会不会这些日子她还是会似从前那般依赖自己。
罢了,若是真到了自己该走的时候再告诉她,即便多了几日温存,那日子也似偷来一般。她曾经不是没有拒绝过自己,且如今她只是历劫,日后回归天界有的是相见的机会。自己已然决定,终极一生不会放手,那么,来日方长。
整个春日,她没有踏出火神庙一步。外面的世界姹紫嫣红,她看不见,也没有心思去看。闲暇之时,她向村长夫人讨教女红,并日复一日的练习。刚开始,她总是被扎。日子长了,也就渐渐熟练。她似乎并不满足,日复一日的练习着。
直到那一日,她不知从何处寻了段淡紫色锦缎,做了个香囊。然香囊做好后,她每日只绣一针,除非到了最后一日,否则便看不出其上的花纹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