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侧脸上的光明明灭灭,转过头看我。
一个烟花在离我们极近处炸开了,耳朵有一瞬间的失聪,头顶夜空被照得宛若白昼,我忽然想通了一些事,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勇气支配了我,在几秒钟之内镇压了所有的不安和困惑。
我伸出手,擦过他的嘴唇,像是着了魔。
我指尖冻得麻木,一点儿细微的热度都被放大成焦灼,唯恐冰到他,只是在那我渴望的柔软上方轻轻掠过。
当他用一种陌生的神情望向我,我说,没什么,沾了点儿灰。
他隔着黑暗中微茫的光亮,瞳孔里有一整片沉沦的夜色,深得连烟火都熄灭。
他是一句暗语,一场劫难,一只漂亮而野蛮的动物,擅自闯入把我的一切都变混乱。
“嘿。”
他看似在笑,声音却被风吹得嘶哑,像是从渺远的地方传来,又接近得不到一公分。
“你不能这么对我。”
然后用力反握住我的手,嘴唇欺了上来。
——我所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我少年时代的终点。
我曾在照片里,电影里,和我不同的人的世界里见过亲吻,在他之前,这些东西就像折纸一样,它有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