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了,”他轻轻地重复着刚才那句话,“在锡德里克把那枚水晶胸针送给你之前。”
“它很漂亮,”夏佐想起了那枚晶莹剔透的水晶七弦琴胸针,并且因为冒充了对方家族的身份而有些不好意思,“我没有弄丢它也没有弄坏它……我明天拿来还给你。”
“如果你喜欢,可以替我保存它。”葛兰说。
“你早就知道我不是一个阿泰尔,那为什么当时没有揭穿我呢?”夏佐有些好奇地问,“我不是在质问你,只是……怎么说呢,很感谢你。”
“因为你是一个o,”葛兰很自然地说,“是一个需要这个身份帮助自己的o。”
“你这么说真是……”夏佐能分辨得出来他这句话是出于实意,所以一时之间竟是觉得不管说什么话都有些苍白了。
“如果你是我的话,你也会这么做的。”葛兰又轻轻地捏了一下他的指尖,“我并没有看错你,不是吗?”
夏佐收拾了一下心情,然后用另一只手也握住了葛兰的右手:“谢谢你。”
——不止是没有揭穿我的身份,也不止是把水晶胸针送给我掩盖身份。
把葛兰送到房间里后,夏佐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我记得你说你还有一个女儿?需要把她一起接过来吗?”
“还需要等一会儿,”葛兰说,“她的身体有些弱,而且由于我的私心和将军的纵容,到现在还没有被标记……最近她的发情期快到了,弥赛亚刚刚为她调配了抑制剂。但是因为剂量问题,她还需要在星舰的密封空间里等待一会儿。别担心,弥赛亚会带她过来的。”
听他这么说后,夏佐不再因为这个担心,却又因为另一件事情开始担心了:
他的发情期也快到了。
确切地说,他有一种模糊的、但却肯定的预感——
大概……可能……就会……
在这几天了。
o们一般心思细腻,葛兰自然也不意外。
他看了一眼额前开始挂上微微细汗的夏佐:“……你好像有些不太舒服?”
葛兰的这句话问得非常有技巧。一般来说,被标记后的o的信息素波动除了自己的外不再会被其他感知,但却不包括自己的同类。
这也是针对o而开的专门医院里,医师们必须大部分是o的原因。
“没关系,”夏佐扶住了身后的门框,指尖触及到的金属质地特有的冰凉让他觉得稍微舒服了一点儿,并有些尴尬地补充说,“过一会儿就好了……你知道的。”
他的不适其实在拿鲁道夫当抱枕用时就已经初现端倪,但因为当时和鲁道夫相处的姿势很亲近,所以并未在意。
之前在会客室的时候,他也是一直站在鲁道夫旁边,对方的信息素呼吸可感,也并未加剧这种不适……或者说加剧程度不深。
只是没想到在离开男人这段并不长的时间里,慢慢烧燃了起来。
“我觉得你最好去找一下奥法里斯将军,”葛兰建议道,“不必不好意思……就算是为了我?”
“为了……你?”夏佐的呼吸已经开始不自觉地带上急促了。
葛兰轻抚了一下自己的小腹,朝他眨了眨眼睛:“o大概在怀孕四到五个月以后,才会迎来所谓的‘孕期发情’……我还有大概一个多月的悠闲时间,可不想现在就被你的信息素影响,早早地体验这个过程。”
——卧槽!!!
夏佐今天第二次发出了如斯感慨。
比上一次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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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期发情”这四个字对于夏佐来说,产生的破坏力实在太大了……直接砸得他一个站立不稳,差点儿顺着门框就缓缓地跌坐了下去。
葛兰含笑看着他,好像有一点儿明白弥赛亚为什么那样喜欢逗弄他的原因了。
不过他可没有弥赛亚的恶趣味,所以只是安静地等待夏佐自己调整情绪。
“……你刚刚说什么?”夏佐有些木然地问。
——发情期这个梦魇是这辈子都摆脱不了吗?
“弥赛亚跟我提过一点点,说你对o的知识不太了解……现在看来,应该说你非常不了解才对。”葛兰半倚靠在床头靠垫上。明明是最简单不过的单人床和制式的统一被铺,却硬是被他的气质和姿态衬托出了一种从容的雅致。
“没关系,”他轻轻地眨了下眼睛,“你有什么不了解的,都可以来和我聊一聊……我不像弥赛亚那样说话直接。”
“比如……‘孕期发情’吗?”夏佐说出这四个字来都让手心蒙上了一层细汗。
不过这也可能是由于发情期信息素的作用。
“别担心,这个发情应该和你理解的‘发情’不太一样。”葛兰耐心地向他解释道,“发情期时的发情通常会比较难以自控,而孕期时的发情则是一种有限度的冲动……你可以理解为正在孕育的宝宝需要这种方式来接触到父亲的信息素,所以不会因此失去理智的。”
他的解释虽然没有弥赛亚惯常那样直白,甚至说法中还有一些不太严谨之处,但对夏佐来说,却是最合适的答案。
能够将人的心思把握至斯,以一句“蕙心纨质”形容他也并不为过。
夏佐明显被他的回答安慰到了,而尽管他现在已经几近难以自制了,却还替葛兰关心着另一个麻烦:“……那你一个多月之后怎么办?”
葛兰显然已经对这个问题思考过很多次,因此被问到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为难,而是想都不想地说道:“弥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