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射了出来。
「你他娘的,不要命。」口里骂着黄啸,却递上一把刀给他。
黄啸拍拍胸口:「兄弟,还好有你!」接过单刀。
韩隐随手拿上柴房外的斧头,从倒在地上镖局人手里拿起一把刀,递给元虤,两人上前相助。
洞里出现十二位身穿黑衣的蒙面人,手持长剑,看来早已偷惯了旅客的物品,身手极为矫健。
其中一名黑衣人,动了动手指,其余黑衣人便上前与他们相搏,眼下只有黄啸、彭郎、韩隐与元虤四人,韩隐身手了得,不一会就打退一半的人。
「闷头小哥,你身手了得!」黄啸佩服,单臂一挥又击退一名。
「你别废话了!」彭郎身形较瘦,打起来吃力得很,黄啸见了赶紧上前助他。
韩隐一个旋身护着元虤,为他挡下攻击,眼尖的瞧见黑衣人腰上的令牌,用辽文写着「萧」字,韩隐微微皱眉,萧思温!
元虤转身守着韩隐身后,挡下从背后偷袭的黑衣人,双臂一挥,逼退黑衣人。
此时,镖局的人赶了出来,黑衣人见情势不利于他们,便吹哨退下,往黑暗处逃去。
黄啸阻止众人追赶:「此刻追赶不利我们。」
「大伙快帮忙将镖货拉上。」彭郎看着地下的货。
地上的洞并不够大,这货到底怎么下去,现下又如何运上来?
黄啸蹲在地上研究着。
「黄兄,退后几步!」元虤大喊着。
黄啸听了,乖乖地退了几步。
只见元虤在左旁的马棚里,拉着一条绳索,这左边马棚便出现一条小道,元虤将绳索绑在棚架上。
「小哥,你可真神!」下令镖局的人将货推上。
彭郎看了看这地道,说:「这地道的建法与开封城凤茶楼的地窖建法相同。」
「你这彭瘦子还真的什么都知道。」黄啸是知道彭郎的本事的。
「你当我镖局总事做假。」彭郎忽然转向元虤:「小哥,你年纪轻轻怎地知晓这地道机关。」
元虤笑了笑:「小时候住开封,亲戚与凤茶楼掌事是老友,曾带我见识过。」多亏了赵光义带他闯过褚庄地道。
韩隐听了挑眉,微微抿嘴。
元虤见他如此,笑得开心,拍拍他的手,是他准许他小气的。
「还好没少什么,这些贼人可真聪明。」黄啸插着腰,今晚可真是累着了。
彭郎听着元虤的话,没有多说,能称得上是凤茶楼掌事的朋友,除了皇族,就只有褚庄人了,看来这元虤大有来头。
加派人手,轮班守夜,黄啸不敢大意,还拿了热茶给守夜的手下们,大伙心头一暖,更是拼命。
彭郎靠在马棚边,对黄啸说:「这群黑衣人可真会挑,专对玉下手。」
「可不是,上次那一批和阗玉便是硬生生地被夺走。」黄啸伸展筋骨,弯了弯腰腿。
元虤听了觉得古怪:「这和阗玉甚为珍贵,可两位大哥如此大量运送,在下实在不懂数量如此大,何来珍贵可言?」他记得赵光义曾送他和阗玉刻的火麒麟,那色泽的玉色,确实稀珍。
「小哥,我们送的可是原石,真正能被取出的和阗玉大概只有这般大。」彭郎伸出手掌,比了一下。
「不懂得人便认定我们运送的是石子,行家便知晓这是和阗原石。」接着彭郎的话,黄啸思忖着。
「这么说,这些黑衣人是行家。」元虤推敲着,彭郎也说过以前也有和阗玉被盗过,看来这行家还是行家中的高手:「这玉乃为进贡之物,此人盗玉,不是恶商,便是官场上之人。」
「小哥所说有理。」彭郎同意着元虤,又看了一眼元虤。
韩隐听了元虤所言,沉默着,若真如他所推测,不到敦煌,那人必会再盗。
「那些黑衣人的身手了得,若是恶商怕是无法有此种功夫。」黄啸仔细的推敲着。
「若是官场上的人,那么在入关之前,得更加注意。」元虤说着,走了两步,又说:「现下大局只有两处之地,会有人想如此劫这和阗玉,一处是高昌拓跋家一族,另一处…」看了韩隐一眼,见了他皱眉,便知晓韩隐早已发现。
「辽国萧家。」韩隐淡淡说出。
拓跋屋如今已死,高昌大局混乱,定是不可能出来抢玉石,怕是只有辽国萧思温宰相才有此可能。
黄啸和彭郎两人都有些讶异,对看一眼,心里想的都是同一件事,这两人绝非只是行医的大夫,这般简单。
「我说…你们俩到底什么来历?」黄啸还是忍不住。
☆、第四章4-4
四人对眼相望,一阵尴尬。
韩隐看着黄啸:「绝非刻意隐瞒。」眼神诚恳。
「我俩已隐居于山中,但报上的姓名当属真实,绝无有假。」元虤补上一句,他是珍惜着两位大哥的情谊。
「小哥,我不是这个意思。」解释着。
「他的意思是,你俩才智过人却隐居于世,实在是令人不可思议。」彭郎帮着黄啸解释。
「对对对!你俩有才有智,怎么就不想在官场上一展抱负…」怎么也想不透。
「我俩只想共伴此生。」元虤也不多说,淡淡地说出心中所想。
韩隐微微笑着。
彭郎见他俩如此,笑着回:「你俩可幸福着,改明儿我和这黄胖子寻你们享乐去。」他俩都有故事,不愿多说罢了,看透自己所要的才是真幸福。
元虤和韩隐俩人笑着回应。
黄啸也跟着笑着附和,随即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