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鬓也有些斑白。
「参见主事。」依旧低头:「小人李炀,已在此守候主事多年,恭迎主事。」李炀微微抬头,见到元虤手上的麒麟纹后,眼神一凛。
韩隐看得仔细,那李炀眼里带着一丝为难。
其他跪在地上的随从们再见了元虤之后,瞬间,一股诡异的气氛弥漫其中,大伙眼神都交流了一会儿。
「带我去长生树。」不多说,韩隐得完成爹交代他的事。
李炀撤退其他随从,跟在韩隐身旁:「主事,这位…?」
韩隐看了他一眼:「你不是看见了。」护着元虤。
李炀一凛,赶紧跪下:「主事,这万万不能。」拦住他俩。
看不出李炀的目的,只知晓这李炀对元虤的存在有着排拒感。
韩隐瞪着跪在地上的李炀,李炀微微一惊,气势瞬间被韩隐压过,他心一横,放胆地说:「主事,老奴若让你俩过去,怕是又会重演悲剧。」抬头直视韩隐。
韩隐看着这人的眼神,似乎认出了他是谁,李炀,之前照顾褚德煊的下人,时常陪他玩球的叔叔。
元虤看着那人的眼神,又看向长生树的方向,握了握韩隐的手:「那人说的话应该是真的。」
李炀身后有数十名戴着面具的人,向他们前进,走路的方式有些鬼魅,脚似乎没有踏在地上,瞬间可奔跑数尺,与韩隐抱着他跑一个样子。
韩隐微微皱眉:「在下无意伤及宗族任何一人。」手握上刀柄。
李炀又是一凛,面具下的眉头紧锁:「主事。」依旧跪着:「快走吧!」语气有些着急。
麒麟宗族早已默认,李天麒是宗族的共有敌人,此人若带回的蛊配为男子,及将此人落蛊于树下后,杀之。
韩隐拉起李炀:「炀叔,若真心护我,便多照应我些。」
李炀见着韩隐还记得自己,心里挣扎,他无法背叛宗族,却也忍不下心杀了韩隐和他的麒麟配,这可是他带过的孩子。
宗族一行人拔剑便砍向元虤,韩隐将他护在身后,将刀递给元虤,自己则用刀鞘阻挡攻击,元虤见他如此,手腕一转,改由刀背攻击,韩隐不想伤及任何人的心思,他是懂得。
李炀在混乱中,不知去向,打不完的人潮,不到一刻,他俩人已被宗族人团团包围。
领在前头的人忽然出声,那声音极为诡异:「活捉李天麒,身后那男子就杀了吧!」说的声音极为轻巧。
元虤一听这声音心中一凛,这语调甚是熟稔!
仔细看看那人的身型,约莫四十来岁,一头褐发,带有少许的白发,体态像极了拓跋屋。
低声对韩隐说:「这声音像极了拓跋屋,可我不确定。」时间太过久远,但这语调确实是那贼人。
韩隐眼神一瞪,淡淡地说:「没想到,有老鼠混入麒麟族。」看来麒麟宗族为了长生麒麟,还是与外族暗通。
那人诡异一笑:「老鼠又如何?」拿起剑,轻轻抚着:「现在谁是老鼠,还不知道呢?」
真是那贼人!元虤紧握刀把。
「李天麒,本来,你不回来,也就罢了,可,啧啧啧…」一副惋惜的口吻:「你偏偏要将那男子带回来,这不就…找死!」一挥手,众人又蜂拥而上。
两人陷入苦战,元虤打下一人的剑,丢给韩隐,顺手一接,韩隐依旧只守不攻。
元虤被三人围攻,左侧露出空隙,两位白面具宗族伺机突袭,韩隐一见,手臂一转挡去攻击,左侧手臂便被宗族画了一刀。
元虤见了韩隐受伤,眉头一皱,气愤地说:「我的人你也敢伤。」一怒之下,猫腰挥刀画了眼前三人小腿各一刀,靠近韩隐,眼神检查着韩隐的伤势。
元虤心里一股怒气,单手一挥,一个旋身变将韩隐跟前的宗族踢得翻了一圈倒在一旁,元虤大喊:「我看你们麒麟族根本就是贪生怕死之辈,甘心被外族人利用,毫无尊严可言!」
宗族人们一听,顿时安静,此刻大伙都盯着元虤瞧。
其中一名宗族声音发抖:「是…是…长生麒麟…」
另一名忽然跪下:「长生麒麟祂发怒了。」这名宗族年纪稍大,声音哑得厉害。
众人一阵恐慌。
韩隐看向元虤,只见元虤手上的麒麟纹爬至颈上,麒麟双瞳张得老大,像是瞪着宗族人审视他们。
韩隐趁机攻向那似拓拔屋之人,拓跋屋一个不留意,面具被韩隐划破,露出面貌,虽有些皱纹,却还是可以认得,是拓跋屋。
众人一见,惊愣地看向他,那跪下的老者忽然道:「他不是李橡!」似乎知晓此人。
另一名宗族人一见:「真的不是李橡,你到底是谁?」
众人有种受骗的恐惧与愤怒。
拓跋屋猖狂地笑着:「我从没说过我是李橡。」单手一挥,假扮成宗族人的士兵持刀架在麒麟宗族颈上,六名士兵分别架着元虤与韩隐。
「拓跋屋,你何以进来长生宫?」元虤愤恨地问。
「喔…你认得我。」挑挑眉,他可不记得这小伙子,慢条斯理地走向跪在地上的老者,摘下他的面具。
老者眼神愤怒地瞪着他:「贼人!你假冒李橡,利用我麒麟族到底想做什!」
「老人家,说利用就难听了点。」恶心的语调依旧不变,走了两步,又说:「我也只是达成你们所愿,为你们除去李天麒,然后,借你们长生麒麟用用罢了。」极其委屈。
「借?」另一名宗族呸了一口,对他吼道:「当初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