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了警惕状态,而刚刚那位被调侃的哥们也将怀里抱着的枪端端正正地拿在了手上。
再往前一些,道路右侧出现了一大段宽大的裂痕,裂缝边上的房屋陷入了凹陷的地里,那些陷落不齐的房屋就像是一条蜿蜒的伤痕累累的长龙一般。
车速忽然加快,开车的士兵踩住了油门,他抿着唇想要一口气冲到前面去,看到那些陷落的房屋时他忽然觉得很不安。
那地面陷落了足以有百米远,在行至一半的时候,一侧的房屋忽然剧烈地晃动起来,传出巨大的倒塌的声响。裂缝被猛地撑大,紧接着一个巨物将房屋顶了起来。被顶起的房屋轰然落下,如同一堆被拆卸的泡沫玩具一般。
尘烟轰然四起,在雷鸣般的声响中,一条地龙钻出了地面,它猛地一甩长尾,一块巨大的破碎物被甩了出来,直直地朝经过的车辆袭去。
风默看着窗外,他自然看到了那块袭来的石块,但是他连“小心”都没有说出口,那块碎石便砸了过来,毫不留情地砸在了他们的车窗上。
在石块砸来的时候,风默急忙侧过了身,他将背部对向了车窗。
玻璃四裂而开,像是绽开的一朵晶花一般。一些玻璃扎进了风默的背部,那一瞬他皱起了眉,却一声不哼,这点程度的疼痛完全可以忍耐。
开车的士兵有些担忧地想把车停在街道另一边,却听见风默说:“继续开,不要停。”他的声音太冷静了,像是刚刚发生的是蚊虫叮咬那般无关紧要的小事一样。
闫裴将风默揽了过来,他拿着烟的手放远了一些,而揽着风默的那一只手不敢下移,唯恐碰到了风默被窗玻璃伤到的背,他那蹙起的眉与紧抿的唇让人以为受伤的人是他一般。
风默拍拍闫裴的背说:“得了,这破玻璃还伤不了我。”
闫裴这才将人放开,他说道:“你真是要把我吓萎了,再来个几次半条命都要没了,不不,这不能再多来几次了。”
风默的眉目舒展开了,他微微扬起唇角说道:“说得就像没经历过一样。”
“现在不一样。”闫裴将烫到手的烟蒂扔出了窗外,一脸正经地说。
一排军车驶出了那条街道,其中有几辆多多少少都被砸出了凹痕或是被砸裂了窗玻璃。那条巨龙没有攻击他们,似乎只是被吵醒了起来伸展一下身体。
夜晚很快到临,他们在一个相对宽敞的地方停下了车,闫裴找来军医来给风默处理伤口,蹙着眉说道:“这玻璃你得给我清干净,伤口不能留疤。”
军医板着脸说道:“老板,你要求太多了。”
“嗯?”闫裴沉声发出了一个音节。
军医面无表情地将东西都装回了箱里,他说道:“你要知道这一趟只来了我一个医生,而且在这种时候钱也没什么用,工资随便扣。”
“胆子肥了。”闫裴扬起嘴角。
“不,我已经努力做到最好了,您能别太挑剔么。”军医扶着额说道。
之后所有人聚集在了一起,他们燃起了一个火堆,由方珞眉给每个人分发食物。
所有人拥挤地围着火堆坐着,像是原始的聚会一般,可惜只有篝火没有舞蹈,兄弟们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笑容真实开朗。
闫裴挨着风默坐着,恨不得整个人都倚靠在风默身上。风默推了推靠着自己的男人,说道:“怎么这么粘人。”
闫裴忽然将食指举起贴近了唇,他小声地说:“听。”
作者有话要说: ⊙▽⊙
☆、逃亡十三
〈三十三〉
夜色如翻洒的墨,入耳的除风声、树叶窸窣声、吵杂的人声外,还有一些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如指甲在黑板上刮过一般,尖锐得让人浑身发毛,从脚底凉到背脊,而后寒意遍布全身。然而,似乎只有闫裴听到了这个声音。
风默疑惑问道:“听什么?”
闫裴怔了一瞬,他分明听见了远处传来奇怪的声音。他微微抿起唇说道:“没什么。”
风默蹙着眉看了闫裴一会,便转过头去看着火堆,他仔细地听了一会,但不知是周围太吵杂还是他的耳力不好,他没有听到丝毫令人不安的声音,而其他的人似乎也没有听到,有的人仍是说说笑笑的,有人仍保持着那副忧虑的模样。
火花噼啪乍响,闫裴的瞳孔猛地一缩,他微微睁大了双目站了起来,撞得旁边一小伙子往旁倒去。
所有人皆惊讶地看向闫裴,他的举动实在是太怪异了,没有人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
风默蹙着眉抬头看向闫裴:“你怎么了?”他回想刚才与闫裴的对话,心中忽然萌生了一个念头,似乎有什么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
闫裴神情变得很凝重,像是即将要发生什么令人不安的事情一样,他抿着唇走到了车后然后打开了车尾箱,沉声说道:“不管你想不想活命,所有人拿起自己的武器,然后上车。”
听了闫裴的话,所有人都愣了神,不能理解为何这么毫无预兆地就进入了警戒状态。但没有人反抗,都依次将枪以及其他可用的轻武器拿在了手上。
闫裴坐在了驾驶座上,他发动了车,在车上的人都还没有做好准备,甚至连车门都没有关上时,他忽然踩下油门,车猛地转了个弯往前冲出。
风默沉默了许久后才问道:“闫裴,告诉我你听到了什么。”闫裴看起来实在是太急了,让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同时又疑惑对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