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拒绝,但是我也有我的条件。”
他微抬下巴,示意我说。
“最开始交易的时候,你说过如果我能够做到彻底忘记白经远,离他远远地,你会销毁那些东西。”
“我确实说过。”他的眼中闪过兴奋。
“我会做到。”
他讶异地抬高了眉,好像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你竟然肯。”
“有什么不肯,”我的声音轻的只有自己听得见,“反正不属于自己的我已经不会再要。”
“可以,你答应帮我做的话,不止是销毁这些东西,其他的要求你也可以提。”
“到底是什么事?”我的手已经开始自如的摆弄仙人掌,我背过身去,不想看见他的脸。
他转过来,伸出手折断盆栽的枝叶,平静的语气,他说:“我要白氏。”
这里的地理位置荒僻,上风上水的高档别墅区,现在才发现是不胜危险的地点,他就算是此刻杀死我,也绝不会有人知道。方法有很多种,比如说,打晕我,把我从阳台推下去。完美的意外坠楼案。
“你的胃口未免太大。”我淡淡地下了结论,转身看他的眼睛。
“因为没吃过,所以要到手了才会知道好不好消化。”
“你有把握?”
“这是套我的话?”他反问回来,这男人太精明,和他周旋费神费力。
“你需要我做什么?商场上的事情,我不懂。我只是个编辑。”
他面带嘲讽,微微摇了摇头。
“等白经远来找你。”他低语,“要你离开他,但不是现在,只要他还在联系你,你就要想办法和他见面。”
“好。”
“还有什么?”我厌倦他一次不把话说完。
“还有,让他爱上你。”他几乎是带着恶意地说,眼睛中闪过奇异。
“换一个吧。”我发觉自己的语速变快了。
“你明知道他不会……,”我顿一顿,“晋烈,耍我很好玩吗?”
“谁说我耍你?我在帮你啊。”
我默不作声,把盆栽放到阳台上,走出来。下午还有应酬,我没时间在这里和他白费口舌,我自顾自的走回房间换衣服。打着领带的时候,晋烈走进来,靠在门框上眯着眼睛看我。
“既然决定为自己考虑,就好好想想你应该怎么做。”
我抬起头看了看屋顶隐蔽处的摄像头,知道这样的东西在我自己的房间里还有很多。出了这房子,方圆几里都有晋烈的人,这个人绝不简单,我不是他的对手,恐怕我的身边也不会有能和他抗衡的人。很早以前,我就衡量清了利弊。
是啊,好好想想,应该怎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这些看文不说话的坏蛋,都是坏蛋!不说话的后果是很严重的,很严重的!我不给你们吃肉了(本来也吃不到。。。。。。),咳,于是,你们说句话嘛。。。。。。我真的很勤奋呀(快夸我,星星眼
☆、拨除
晋烈说得对,白经远的确来找我了。
他身上有种锐气,霸道地感觉浓烈了些,只有一双眼睛清远,却仍是不复当年。我亲眼看见了他的改变。从接手白氏开始,他身上已经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温和。人都是会变的,他白经远变了,我苏惟光就没变么。
现在我已经能够坦然的在他面前微笑。
说起来,私人的事情虽然不顺,事业却好像格外的受眷顾。《魔月》的反响出奇的好,捧红了新晋的几个演员不说,连作为投资商的他又一次上了报纸头条。来的这间茶馆的氛围很好,音乐缓慢,格调也幽雅,适合谈论,能够抑制争吵冲突。茶楼,可不就是这样的地方么?一切都这么冠冕堂皇。
我从斟茶的服务生手中接过茶杯,手摸着杯子,等着他说。
“电影反响很好,你大概也知道了。”
“是啊,”我淡淡的微笑一下,心想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但还是说,“恭喜你,第一次投资电影行业就这么成功。”
他沉默。
我们慢慢地喝茶,好像有花不完的时间一样。
“我还以为,你不会答应出来见我。”他的声音低了低,听不出来有什么情绪。
茶水的热气升上来,热乎乎的遮住眼睛,我吹了吹滚烫的茶水,半晌说:“为什么不,其实真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各取所需而已。”
他竟然苦笑了一下,他一向是个冷漠的人。
“各取所需。”他重复。
“设计和公司都要抓,辛苦你。”我说。
“找我来究竟是什么事?”沉默之后我开口。
“想和你谈谈一个人。”
我眼睛眨也不眨的看他。
“晋烈。”
“他有什么好谈的?”我的语气波澜不惊,手指抚着茶杯不动。
“惟光,他的背景很复杂,你和他在一起恐怕不会容易。”
我差点笑出声来。
“当初你没接手白氏之前,我也不知道你的背景这么复杂。”回忆着前几次看到的众星捧月的画面和社会名流,我回道。
“我当然知道两个男人不容易,他背景复杂当然更不容易。”
他眼睛深邃,仔仔细细的看我。
“这个人在j市和c市都有势力,他跟黑白两道都有些关系,这些你都知道?”他无视我的话,反问。
“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我不在乎。”
“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
是啊,没有别的意思。
“白氏最近有个出手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