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层偏高,之前与顾伦同乘电梯还不觉得慢,眼下在电梯里有些无聊,崔然低头玩起手指,盯着那枚戒指笑——如今已经被他移到无名指。
一走神,电梯便到了。整层楼不过两户人家,电梯左转就是顾家,崔然转身驻足,将要按响门铃,听见门内在说话,第一句便有他的名字。
他停下手。
“都说公司交到崔然手上,像是群龙无首,每况愈下。”
老人家声音低沉,尤其易于辨认。
“酒店老板当年与他有些交情,讲如今崔然化身崔董事,已经连旧朋友都不认。”顾菲道。
“他本就六亲不认,当年你父亲去世,阿伦还年幼,都哭到昏天暗地,你再看他。”老人叹息,“都说废人一个,委屈阿伦。”
顾菲沉默。
老人声音哽咽:“如今的日子都是阿伦给的,他这样忍辱,我心有不安。”
崔然在门外失笑,低头摸鼻梁。
又听见顾菲笑道:“我早讲你偏心阿伦。”顿了顿,“当年我十四五岁,客人讲我胸部都不够丰满——没听老母讲心有不安。”
老人不言语,隐约能听见抽泣。
半晌,顾菲像是无可奈何,叹一口气,道:“崔然迟早败光所有,阿伦能够抽身而退,届时再让他尽早退出这个圈子,娶一位贤淑妻子,为你生一双孙儿孙女,也能算圆满。”
竟然连顾伦对女人不行都不知晓。
安抚似是见效,老人抽泣渐弱,崔然在门外已经听不见。
第28章
浴缸足够大,容纳两个大骨架的男人也不是非常吃力。况且,二人尤其懂得节省空间——崔然在下,两腿分开,任顾伦坐于他腿间,头倚他的肩,背靠他的胸膛,手指在顾伦硬实的肌r_ou_上来回描摹,撩拨起来,偏又顾忌体内毒品未完全排出,无法c-h-a入,只好用手指为顾伦抠弄肠道,又互相套弄y-inj-in-g。
后重换一池水,照原先姿势躺下,双手自顾伦腋下穿过,时而按压柔软的r-u头。
水温偏高,浑身毛孔都被打开,j-i,ng神松弛,昏昏欲睡。崔然两条腿先是夹紧顾伦的腰,摩挲他修长的大腿,随即小腿向内绕过他的膝盖,脚掌缠住他脚踝,腿肚互相摩挲,男性茂盛的腿毛相触,软而痒,崔然玩得开心,便咧嘴傻笑。
指下用力略大,指腹将r_ou_粒挤压成薄片,顾伦倒抽一口气,捉住他手腕。
崔笑着去啃他再度溢出薄汗的鼻梁,顾伦便仰头,与他深吻。
唇舌分离时牵出两根银丝,崔然探处舌尖,一舔,银丝断裂。
“不闹你了。”埋头去蹭顾伦,“明晚返程,又要抛下我。”
顾伦将头仰起,后脑勺靠着他的肩,合上眼睑,捉着他手腕的手指慢慢移动,从手背c-h-a入他的指缝,再引他圈住自己的腰,掌心贴上自己紧致的小腹。
崔然食指在他小腹上顺势一挠,笑道:“但愿到我三十五岁时候,身材还能有你这样好。”
顾伦一笑:“一半是职业所迫,我愿意老,工作不容我老。”
崔然虽说也注重外形,但不及顾伦那样矜贵,体重常有波动,顾伦则不然,时刻须得稳定于某个数据,只容许轻微波动,或胖或瘦都要受裴朝玉勒令调整,就如最初同居时。
指腹在顾伦肚脐周遭研磨,崔然心中有所思量,又不敢开口。
且不说顾伦是否愿意——就算顾伦愿意退圈,如今的他也不能保证他富足终老。也许有朝一日,他一无所有,还需赖顾伦生活——只是一想就胆战心惊。
手指被顾伦一捏。
“心中有事。”
判断句。
崔然莞尔:“你父亲去世的时候,你哭过没有?”
顾伦一愣,“你回去时候,老母在讲我父亲?”
崔然但笑不语,手指轻轻掐他小腹上的r_ou_块。
他等待很久,直到话题岔开才按下门铃,即便如此,依旧能见顾氏母女眼中难以藏匿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