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时,明楼已经基本认定,文先生除了看病,其他事情一概不会,特别是生活琐事。不过,文先生的面子还是要顾到的。
“那好。我出去了。”
明楼在客厅坐了没有十分钟,就听见文先生“啊”的一声,明楼再次奔向厨房……
这次,是文先生在削水果的时候削了手。
“我、我太笨了!什么都不会!”
文先生竟像小孩一样带了哭腔。
“没事!没事!文先生会的都是大事,小事别人来做就行了。”
明楼一边安慰文先生,一边要他拿出药、纱布等东西,帮他包好伤口。
“文先生,你去客厅坐吧,我来。”
“那——,我就在这儿看你做吧。”
“好。”
文先生看着明楼利索地擦**净了血迹,拿起刀削水果。
“我知道明先生是上海滩的贵公子,真想不到你会做这么多事!”
“早年间去国外留学练出来的。”
“那明诚先生呢?”
此时,电话铃和开门声同时响了起来。
亲密爱人 117
文先生一脸不耐烦地去接电话。出乎二人的意料,是明台的电话。
“明台?你怎么会把电话打到文先生家?有急事吗?”
“大哥,二哥还没吃完晚饭就出去了。说是以前他经手的事出了点问题,要他去处理一下。我想陪他去,可他不让。大哥,二哥的手到底不方便,所以我怕……”
在明楼听电话的同时,浑身湿漉漉的阿锋进门了,
“先生,晚上好!”
“又喝!滚去洗**净!”
“谁、谁来了?”
阿锋大着舌头问他主子。
“跟你没关系!”
“哼,你不会旧病复发了吧?那可就和我有关系了!”
“住嘴!滚去洗!”
明楼挂了电话,刚好听到后面两句,他等了一下,走过来对文先生说道:
“真对不住,文先生,我家里有点急事,必须马上回去!我想可不可以这次不算……”
“是明诚先生有事吧?”
“是,是他!”
明楼的语气已经是急得不得了了!
“那有什么不行的?下次再约!”
“嗯,那下次再约!那我先告辞了!”
“明先生,慢走!”
“再见,阿锋!”
明楼打开公寓的门,正要离开,文先生突然叫住了他:
“明先生,你不会赖掉吧?”
明楼回过头,不解地看着文先生,如同来的时候一样,文先生手拿蜡烛,站在门口,微弱的光映着他淡淡的笑容,只不过这一次他的身体没有被黑暗淹没,模糊的影子随着屋里摇曳的烛光不安地闪动,光影之间,站着阴郁的阿锋……明楼猛然明白文先生是指多补的那次见面,
“怎么可能?我不会的。明天,最迟后天我会联系文先生的。万一我真忘了,文先生就让阿诚提醒我!”
“嗯,我信明先生。开车当心点!这根蜡烛明先生拿着吧,楼梯间很暗的。”
“谢谢文先生!”
明楼接过文先生手里的蜡烛,走了。
明诚出门就叫了辆黄包车,行至一家舞厅外,下了车,穿过舞厅,又叫了辆黄包车,穿街过巷,停在了一条算不得十分热闹的街区。明诚下了车,撑起伞,缓步走向街区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