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四分像吧,大家都这幺说,但余时中自己也不敢确定。
丁香的容貌丽緻,五官精巧,气质柔和,笑起来乾净似雪,艳丽中见清纯,没道理不能留住那幺多人的心。
他觉得自己就差远了,虽然保留母亲温柔的线条,他的长相几乎和父亲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内敛而斯文,好不好看他不敢说,但怎幺样都跟丁香的漂亮搭不上边。
他或多或少听过当年杜孝之如何一掷千金把丁香弄上手的事迹,之后两人不晓得什幺原因闹翻了,但杜七爷依然余情未了,间或找的人都长得像丁香,譬如昨日包厢里的美男子,譬如他。
「还疼吗?」
余时中回过神,杜孝之正用大拇指来回摩擦他的嘴角,那里有一块浅色的疤痕,即使处理得当,稍微用力依然看得见,可见当时的伤口有多深。
「……不会。」余时中别开视线,指腹粗糙的触感和摩擦的力道都让他很不适应。
「张泉的话你不听,伤口也不好好养着,等消肿后就让万成帮你看看,听他刚刚的语气好像恨不得伤口是他咬出来的。」杜孝之靠近他的耳边:「你最好抓紧时间。」
余时中脑袋一懵,原来刚刚杜先生已经帮他接了万成的电话,他的脸颊一热,略带恼怒得瞪向杜孝之。
杜孝之视若无睹,一派从容得放开余时中,留下鲜明的指印,他淡淡嘱咐道:「药记得吃。」
这不是秘密,当初卖给杜孝之后,他被杜孝之送去做了一个完善的身体检查。
他天生就有气喘症,以前咳到严重时,常犯病。这近几年在大哥的调养下已经明显改善,他就没有再照时吃药,只是偶尔情绪起伏太大或是运动过于猛烈还是很容易喘,他已经竭尽避免自己随随便便就动怒,却还是给杜孝之折腾得犯了很严重的一次病。
「我……」
杜孝之打断余时中的反驳:「你上次才犯。」
余时中倏地从椅子上跃起,他满脸通红,双拳紧握,怒不可遏却又极尽压抑得瞪视杜孝之,咬紧牙关半天,终究没能吐出一个字。
杜孝之无动于衷得交叠修长的腿,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像一个高傲的国王俯视自己的奴僕,然事实如此。
杜孝之说完话后就準备出门,余时中即使满腹怨气,仍旧自动自发得跟上去帮他繫好领带,再生硬而恭敬得把他送到门外,就差没帮他开车了,因为司机已经到了。
杜孝之瞥了一眼车窗外低眉顺目的青年,唇角一勾,淡淡丢下一句:「叶二上礼拜才把两个人玩进医院,你自己看着办,别老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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