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有多少差别呢?
他感觉心中堵着一口气,恹恹道:“煜身体不适,打算休养一段时日。”他总不能上街抗议,那么**脆耳不闻心为尽好了。
若是寻常,李斯肯定识相地告辞,还会帮他推拒一些麻烦,但是今日李斯却没有这么做。
“你难道忘了冠礼之事了?”李斯提醒他道。
“还没到二月呢,再说都还没卜筮日子,早着呢。”叶煜无精打采地回道。
李斯摇摇头,“奉常寺昨日已经给你卜筮过了。”
叶煜疑惑道:“奉常寺何时这般闲散了。”
李斯浅笑道:“倒不是闲散,只是朝中这么多大臣,唯有你是尚未及冠的。”
叶煜仍是不解,“不是有那么多士子吗?”
李斯解释道:“但够得上让奉常寺帮着筹备的,能有几个?大多不过是来挑个日子的。”
叶煜家中没有长辈,冠礼肯定是要托付他人,但是,“我不过是个银印青绶的将军,哪里够得上?”
李斯回到:“可你倒地特殊些,再者,奉常寺已好些年没筹备过冠礼了,再过几年可就轮到王上和成蟜公子了。”
叶煜这才了然,合着奉常寺是在大考前拿他这个小测验来练练手的。
他无语片刻,才妥协道:“罢了,定的什么日子?”
李斯既然来说,那肯定是做足了准备的,“定的是二月二。”
叶煜奇道:“那不是亲耕的日子吗?不冲突吗?”这时候的二月二还没有什么龙抬头的称呼,但也是个极其重要的日子,要祭祀神明还有大仪式,最后文武百官都得下地去耕种,按说这天大家都很忙才是。
李斯道:“循着往年做便是了,奉常寺既然是定了这天那定不会有什么纰漏,几个时辰就能结束,剩下的吉时挑一个就能举行冠礼了。”
叶煜思索着,尽管他并不是很重视及冠,可他总觉得自己是被奉常寺顺带弄的。
当然这么想的人也只有他一个,因为在别人看来,这么好的一个日子,又有不少文武大臣可以顺道参与他的冠礼,堪称荣幸。
叶煜轻叹一声,“总不至于奉常寺连大宾都给我筮好了吧?”由于古代迷信严重,连冠礼上授字的人都是要事先通过筮卜选出来的。
“想来是已经准备着了,你只需几日后去知会一声就好。”李斯道。
叶煜盘算了一下,奉常寺这么一条龙服务,弄得他都要怀疑那是不是自己的冠礼了。
过了一会儿,他想起一件事,突然站起身来朝李斯一拜,“请通古为煜赞冠。”
李斯一愣,然后扶起他来,“何须多礼,斯岂会不愿?”
叶煜这才重新坐下,“有友赞冠,煜放得安心。”
李斯笑道:“斯必不负所望。”
按照流程,叶煜在一月末的时候去了一趟奉常寺请他们帮忙筮卜一下谁来做他冠礼上的大宾。
结果第二天奉常寺托人来告诉他,大宾定了吕不韦,而且已经得到吕不韦的同意了。
叶煜的表情当场僵住了,好在他不太爱笑瞧不出来,不然保不准要通过那奉常寺之人传到了吕不韦的耳中。
看着手中那写着吕不韦名字的竹简,叶煜一脸复杂。
他绝不相信这是筮卜算出来的,奉常寺还没那个胆子让秦王的仲父来给他这个小将军当大宾,所以最有可能就是吕不韦授意。
吕不韦……
叶煜皱起眉头,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他这是想做什么,贼心不死?
但就是有百般不愿千般不愿,叶煜还是得穿上正装亲自去见一趟吕不韦。
吕不韦早就料到他会来,还在门口派了管事接引他。
叶煜并不打算多待,他简单问候了就直接步入正题。
“煜将于二日及冠,恳请吕相为大宾。”尽管奉常寺早就说过了,可该有的流程还是要走一遍。
吕不韦摸着胡子,笑着点头道:“奉常已派人知会过了,你曾为我属官,你及冠我为大宾,此乃上神所定之缘,我也恰有二字打算届时授予你。”
叶煜听到吕不韦的话,感觉自己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他低着头,恭顺地说道:“谢吕相。”
哪怕低着头,叶煜也能感觉到吕不韦打量着他的目光,他生怕有变,忙说道:“吕相事繁多,煜便不做打扰了。”
吕不韦察觉到了他几句话中的生熟,笑了一声,声音飘忽地说道:“我听闻你十分聪慧,可惜你为我属官多时,多为武职,少有言谈,不若今日便留下一起促膝长谈?”
叶煜微微一颤,下意识后挪了点。
他心中疑惑,吕不韦可不想这么鲁莽的人,怎么会这么突然地对他这个将军下手,还是在他前几天刚得胜回朝的时候。
他抬起头,从进来之后起第一次打量了吕不韦,见他目光迷离,脸颊微红,似是喝过酒的样子,心中才明白了。
吕不韦本就离叶煜没有多远,刚说完就扯着**下面的席子朝叶煜凑了过来,真一副打算促膝而谈的样子。
叶煜忙起身,趁吕不韦拽草席的时候后退两步,匆忙告辞。
他快步离开吕府,路上还因为没注意撞到个蓝衣服的少年。
“你无事吧?”叶煜拽了他一把才让少年避免了跌倒。
“你——”那少年刚想发怒,但在见到他模样的时候却像是被人卡着了脖子,涨红着脸支支吾吾许久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叶煜闻见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气,又见他穿得亮丽华美,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