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衣服你都有,我为什么要带?”
他理所当然的语气就好像戚枫的一切都是他的,两人不分你我。
戚枫叫道:“我男朋友一会儿来了认错了怎么办!”
“那就认错呗,又不是没人认错过,难不成你还担心我抢你男朋友?”戚屿瞥了他一眼,嗤笑,“我要真抢得到手,那他也不值得你那么喜欢,不是么?”
戚屿这一句话恰好戳中了戚枫的死穴,把他气得简直要爆粗,想想都是一个妈,又不知道能骂啥,最后只能甩手走人。
***
凌可去戚枫家的路上,主动给对方发了条微信消息,这已经是他在这种莫名冷战状态下能做出的最大程度的让步……
但戚枫久久没有回复。
凌可纠结地看着车窗外。
——这才在一起几个月,微信都不回了?
——既然那么不欢迎我,我还是不去了吧!
——讨厌我了就直说啊,这样不冷不热的算什么意思?
……
沿街的绿化带已经开始抽生新芽,绿草如茵,初春风景宜人,午后日光正暖,但他心里却是一阵伤春悲秋,只胡思乱想着他的初恋还能持续多久。
恋爱真是最影响人心境的事。
一朝喜,万物生慧,一朝悲,天地失色。
到了戚枫家,司机在正门口放他下了车,就先去停车了。
凌可自己穿过前院去敲门,心里正惴惴不安,就见戚枫打开门,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原先在车上赌气的、沮丧的念头全化成了扑上去的冲动。
——我想你。
——我们别冷战了好不好。
——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别不理我。
……
但所有的心里话,都被他的自尊和理智压了下去。
凌可盯着距离自己仅半米远的青年,忽然觉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
这陌生感并不是来自于“冷战”,而是来自客气的疏离,仿佛他们真的不太熟。
凌可一愣,谨慎道:“你好……请问戚枫在吗?”
那人颇觉新奇地望着凌可:“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戚枫?”
凌可一边暗自惊心,一边松了口气,也在仔细打量对方……这是戚枫的哥哥?
老天,真像,就算这么近距离地看也没有什么差别,就连衣服也穿一样的。
“凭、凭感觉。”凌可想起之前承诺过戚枫的事,下意识地偏开视线,不再对着眼前的人猛瞧。
戚屿似笑非笑地一挑眉毛,就这么站在门口看了凌可好几秒,在凌可感到不安之前才错开身子,让他进来。
“我记得你。”戚屿没自我介绍,直接来了这么一句。
凌可一愕……记得什么?
戚屿:“你是那个五年前我陪你合奏过《月光奏鸣曲》和《即兴幻想曲》的人。”
凌可第一反应是姜莹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但又一想,前不久姜莹也问了自己电视台的事,他撒谎否认了,不应该……戚枫就更不可能了,那家伙什么都不知道。
戚屿领他到客厅沙发边,抬手比了比他的身高,笑道:“你就是长大了一点,长高了一点,五官没什么变化。”
原来是戚屿自己记得,凌可一面震惊于对方的记忆力,一面慌张着一会儿该怎么和戚枫解释这段过往。
“坐吧,”戚屿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的方向,道,“小枫在楼上,可能一会儿就下来了,我们先聊几句。”
保姆端了一壶茶来,戚屿亲自替凌可斟了一小杯,随口道:“跟我说说你和小枫的事吧。”
凌可一脸懵逼,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戚屿:“我们一起演奏过的事,他知道么?我好像没听他提起过……以他那个事事要跟我争的性格,他知道了肯定会打电话找我麻烦。”
的确不知道,凌可一阵心虚,感觉自己辛苦遮掩的一切,都将在这个与戚枫长着同一幅面孔的青年眼前彻底暴露。
他也在害怕,拼命斟酌着该怎么说才能把谎言的恶劣影响降到最低……还是继续撒谎说自己完全忘了电视台的事?
戚屿察觉到了凌可的挣扎,抬眼一瞥,忽的问:“你和我弟弟在一起,跟我有关吗?”
凌可倒吸了一口冷气,立即道:“没有!”
这话一出,凌可就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扯谎的机会,因为他的语气慌了。
要说没有关系肯定是不可能,他不久前才知道电视台和自己合奏的不是戚枫,所以严肃一点说,和戚屿是脱不开干系的。
“可你最先见过的不是我么?我还以为你把他当成我了……”戚屿笑看着他,态度就像是和一个普通朋友聊天一样自然。
凌可嘴角一抽,他发现这兄弟俩之间的一个共性——都是一样自恋!
事到如今,再不解释清楚恐怕这辈子都洗不白了,凌可闭了闭眼睛,紧张地扣起了双手,坦白道:“不是的,我第一次见戚枫,比五年前更早……是在我们小学毕业那一年。”
这一次轮到戚屿惊讶了:“嗯?”
凌可简单几句说了六年半前钢琴考级的事,又道:“两年后在电视台见到你,我以为是他把我忘了。”
戚屿微微一歪头:“所以你是把我当成了戚枫?而不是把戚枫当成了我?不爽我把你忘了,才在我问你名字时说……‘不告诉你’?”
凌可尴尬地垂下了眼睛,觉得当年的自己真是幼稚得可以。
戚屿眼角一挑:“所以,现在你可以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