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方培挺起上身,尖锐拔高的吼叫犹如垂死野兽的呼号。
可能是惨叫过于骇人,元凛蓦地清醒过来,放开手后退了几步,摇晃的视野里,方培下身插着长长的的宝剑,腿间沾满了赤红的血迹。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右手,正是自己亲手将剑鞘捅进了方培的下身。
不,他只是想让男人尽快认清身份罢了,怎幺会这样……
绯听到屋内声音不对劲,打开门便见到了方培的惨状,连忙跑出去叫人。不一会儿,御医和侍卫蜂拥而入,御医看了看,便要人帮忙摁住方培的手脚,自己则伸手将剑鞘往外拉。
稍稍一动,状似昏迷的男人又疼醒过来,侍卫用布巾堵住了他的嘴,也堵住了脱口而出的凄厉叫声。即便如此,在整个过程中,他闷哼着大力挣扎,浑身抖动如筛糠,汗水一层层地冒出来。
过了许久,长剑终于拔了出来,上面已经浸满鲜血,穴口处更是血肉模糊。绯接过宝剑,用手帕站了药水仔细擦拭。御医止血上药,缓和了伤势。
元凛站在一旁,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方培,男人身体底子好,总算是撑下来了。
他不能娇惯一个随时可能再次背叛的贱人,他需要一个听话顺从的性奴,只有这样,西罗宫殿才能容下他的存在。
元凛硬下心肠不再看男人,对绯交代了几句,便起身前往前殿。天色微明,一个披着银灰头发、身着单薄白衣的女人正站在门口台阶处,正是王后皇甫珊。
“凛哥哥,你有没有想过……我……我是你的妻子啊!”皇甫珊仰头凝视着元凛,嘴唇颤抖地说道,“你是有多迷恋那个粗鄙的枭族人,外面玩玩就罢了,还带回宫来羞辱我……这种丑事根本瞒不住……难道你真的要像我过世的父王一样吗?”
“我知道分寸。”元凛冷淡地应道,与她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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