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在画中,恨不得赖在画室里不动弹,可是到午饭时间还是被谢斯年强硬地带去吃午饭,下午才接着画画。李唐想起他今年最喜爱的三幅画,荷塘月色、金色面具和这幅即将完成的肖像画,这一回他清楚地感受到谢斯年对他的吸引力,在他这里,谢斯年不再仅仅是个人,而是艺术品,是他灵感之源,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这种对艺术品的痴迷是理性无法阻碍的,当画着面具时,他第一次对那人面具下的容貌感到好奇。艺术家永远无法满足于肉眼轻易可见的表象世界,他们的心里都住着一只猫,时不时要从黑暗里探出爪子撕扯遮蔽真相的摩耶之幕。总而言之,他们太过于好奇了,即使知道摆在面前的也许是潘多拉的魔盒,也忍不住想要打开看看里面究竟藏着些什么。
他迫切地想要摘下面具,挠心挠肺的,想到心里也在发痒,任凭如何反复劝说自己,也无法阻止洪水般涌出来的念头。
夜里休息,两人再次同床,李唐的耳侧有那人绵缓的呼吸,温暖而湿热。他翻过身面对着谢斯年,即使是在睡觉时,对方依然没有摘下面具。李唐听到自己放大的心跳声,在黑暗中沉沉地一声声响着,催促着他揭下那张金色的面具。他在被子里的手指动了动,然而勇气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