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他欣赏。
“要请柬吗?”他看着前面的人挨个上前递上一张粉红色的信封,有些头疼的摇了摇头,“这玩意儿我可没有。”
薛铭不动声色的递了张请柬到他跟前,江白先是愣了一下,匆匆拆开来看到了名字,随即蛋疼的望向了他,“敢情我是陪客啊?”
上面醒目的“薛铭先生”让江白的额头微微跳了几下——难怪这家伙不动声色的把车子给开了过来。裴雪毕竟也是有身份的人,他们上流圈子里,有个啥事都热闹的不得紧,更何况是婚礼这样的大事。所以薛铭受到邀请,也确实是在情理之中。
“我以为你想过来看。”薛铭依旧诚实的欠揍。
江白清清楚楚的记得当初他拒绝章城的邀请时这个男人可是在场的啊,怎么这会儿装起了聋子?
“我不想。”江白将手上的那张请柬塞进了他怀里,心里面闷的慌——章城跟他是什么关系,这个男人难道一点都看不出来?为什么还要这样若无其事的把他推到这个地方来?
薛铭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小脾气,不知所措的抓紧了那张请柬,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异样,薄唇轻抿,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小白?”章城看到他有些惊讶的喊了一声,似是不敢肯定。
江白的头更大了,没好气的白了薛铭一眼,只得硬着头皮跟他解释,“我们,路过,路过。”
然而薛铭手上的请柬说明了一切,章城将这些都看在眼里,表情变了变,“小白,你……”
“他还要去拆线。”薛铭冷淡的声音打断了他没有说完的话,章城的眼睛里像是蒙了一层灰,尴尬的笑笑,“这样啊。”
薛铭不由分说的抓着他的手朝着车停的位置走了过去,江白能够感觉到他用了很大的力气,心里更加不爽了——说要来的人是你,说要走的人也是你,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多事?
江白赌气的坐回了车里,瞅着薛铭毫无表情的脸更气了,“你到底想干嘛?”
薛铭抬头静静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默不作声的走到了驾驶座上坐下。
江白还以为他不会说话了,谁知道这家伙居然不咸不淡的回了他一句,“我说了。”
“你怎么这么喜欢管别人的事情?”江白说不过他,但是嘴上还是不求饶的埋怨了两句。
“我不喜欢管别人的事情。”薛铭听到他的话皱了皱眉,表情似乎冷冽了几分。
江白听着他清冷的嗓音,正要说话,目光却被前面一对挽着手走过去的年轻男女给吸引住了——那不就是梁渠跟薛柠吗?
江白突然明白了薛铭今天这么反常的原因,敢情是梁渠跟他妹妹在一起了。这三个人还真是孽缘!江白盯着薛铭的后脑勺,先前的怒气立马被同情所取代。
他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轻咳了两声开口道,“对不起啊。”
薛铭听到他的话似乎是愣了一下,久久没有说话。
江白心中的同情又加深了几分,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咱老祖宗不是有句古话吗?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车里的气氛似乎更冷了,江白不由的抱紧了胳膊。
“你在说什么啊?”薛铭总算是开了口。
江白听到他的话轻笑了一声,“哎,跟我你还装呢,我又不会说你什么。”
薛铭又开始沉默了,江白想了想还是决定安慰安慰他,干笑着继续说道,“你不是喜欢梁……”
啊呸!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提到正主呢?
江白硬生生将剩下的那个“渠”字吞回了肚子里,薛铭却突然敏感了起来,“梁渠?”
江白只是沉默,薛铭就当他是默认了,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关他什么事?”
沃特?怎么不关他的事?这家伙的嘴皮子还真是硬。江白吐了吐舌头,“你不是喜欢梁渠吗?”
明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刺激到他的情绪,但是江白心里堵的慌,还是没忍住把这句话给吐了出来。
薛铭果不其然的陷入了沉默,江白也暗自犯起了难,默默在心里又扇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江白,我可以告你诽谤。”男人性冷淡的声音让江白的脑洞没办法继续下去了,他怔怔的听着他的话,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他不过就是拆穿了他拙劣的演技吗?怎么就要闹到上法庭了呢?
“你实在是太奇怪了,整天就知道胡说八道。”薛铭难得的有了情绪变化,江白听着他愤怒的控诉,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我说错了吗?”
“我不喜欢梁渠。”薛铭缓缓发动了汽车,江白还以为他要来个灵魂漂移发泄自己的不满,谁知道他只是默默的掉了个头。
江白的心情又变得复杂起来,怀疑中又掺了几分窃喜——薛铭不喜欢梁渠,对他来说倒是一件好事。可是梁渠那样的人他都看不上,那么他江白,大概也是没什么机会。
章城之后,江白贱得慌的脾性终于收敛了起来,对于没有把握的事情,他再也不会冒冒失失的出手了。而对于薛铭,他连万分之一的胜算都没有。本来有个梁渠在前头,他还是可以模仿的,可是现在梁渠也了,他突然又多了一点心塞。
薛铭缓缓转着方向盘,似乎是不嫌给他添堵似的又加了一句,“他很讨厌。”
江白感觉更加心塞了——前途未卜啊。
回到家之后他开了机,许川在这之前已经给他打了十几通电话,他正要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