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大惊小怪吗?”何笙重新把李凌抱在怀里,这几年的小习惯改不了,他喜欢把下巴垫在李凌肩膀,鼻尖蹭着李凌耳朵,说,“咱们还有好多个五年要一起过呢。”
李凌是个不知道“操心”二字怎么写的人。初中时李凌爸妈离婚,李凌和他哥跟着当律师的几乎不着家的爸爸,李凌也没操心过以后生活会怎么样。后来高中,让李凌发现了自己性向跟别人不同的何笙离开了,他就实打实地悲伤了一个礼拜,继续学习继续生活。虽然李凌沉默的时间更多。
后来高考第二天,李凌那几年来没有消息的妈突然联系李凌,而声音却是另一个陌生人的,对方问:“是李凌吗?”李凌说“是”,他说:“没其他事,我告诉你一下,秀秀昨晚去世了。”
秀秀是李凌妈的名字,打电话通知的人大概不知道李凌是她儿子。
李凌缺考了,回去拿了钱坐车去他妈以前留的地址,可是那房子前只有一个年迈的老人陪一个奶声奶气的小孩子玩球。
李凌问,原来这家人呢?老人思考了片刻缓慢回答:“不知道哦,他们房子卖给我儿子就搬走咯。”
李凌一想再也看不见自己的母亲了,连埋在哪都不知道了,他靠着门大哭,吓哭了玩球的小孩。
李凌他爸后来知道了他没参加完高考,气得找棍子抽李凌。父子俩很少说话,有说话就吵架,吵完老子就打儿子,可这次他连吵都懒,他直接动手。
在旁边看边冷漠地笑的是李凌他哥。
李凌这个哥哥,学习没李凌好,复读了一年,只是在市三中的水平,他高考估分最多上本二线。
那天李凌被他爸打的很惨,他让李凌复读,李凌不**。他们像仇人一样敌视,咒骂,他不喜欢李凌的脸,李凌长得太像生母了,有一双好看含笑又多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