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才道:“是你啊。”
这妖修者夜无忧本该是认识的,在禁地之内,遇到的两条蟒蛇,这就是其中一条,但显然,夜无忧根本就记不得他了。
夜无忧不记得他,他可还记得夜过,不许伤他一根汗毛。
“我认识你么?”夜无忧戒备着他,冷声道:“不想死就滚开!”
那妖修者正巴不得,一个转身忙不迭拖着尾巴走了。
那被妖修者追赶着的人其实也算不得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百姓,远远望去的时候不曾注意,走近了夜无忧这才瞧见,他其实是天道的外门弟子。
“你是天道弟子?怎么到这来了?”
那人正喘息不定,眉目间带着一丝青涩,稚嫩得很,眼中慌张神色异常显眼,显然是被那蛇妖给吓到了。
“慢慢说,怎么回事?”
“你也是天道弟子?”
夜无忧沉吟着,如今白翊还是他师尊,应该还算是天道弟子吧。
“是不是天道出什么事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虽有些怀疑夜无忧,但好歹他也曾救了他一命,调整了呼吸,道:“我叫李恪,前几日执剑长老回到天道,不知为何与掌门大打出手,带走了天道至宝乾坤鼎,如今下落不明,如今天道没了乾坤鼎,天道暴露在天穹之下,无数妖修者进攻天道山门,弟子死伤无数!”
乾坤鼎!
乾坤鼎是天道至宝,千百年来形成一道护山大阵保护着天道,如今乾坤鼎被白翊带走,面对妖修者,天道只能死守。
“那执剑长老有没有被找到。”
“找到了,可是怎么也不说乾坤鼎去哪了,执剑长老心真狠,天道弟子死伤无数,竟然无动于衷。”
无动于衷?
夜无忧一声冷笑,白翊向来如此,就算是自己死在他面前,他也无动于衷,更何况是一些与他并不相干的天道弟子呢!
“我带你回天道!”
“可是如今天道已被妖修者围攻,咱们如今回天道,这不是找死吗?”
“可你是天道弟子,如今天道有难,你怎能逃之夭夭!”
“我……”
夜无忧一把拉着他,也不管他愿不愿意,便往那天道方向而去。
如今的天道山脚早已不是他夜无忧刚进天道时的地方了,夜无忧还记得他进天道之时隐在云雾中的巍峨大殿是那般高不可攀遥不可及,可如今的山脚已被无数的妖修者所占,遥远的巍峨大殿也因斜阳笼罩而有了些日薄西山的沧桑。
“你……你看,这么多的妖修者,将这天道围得水泄不通,咱们可如何上山?”
夜无忧望着四周的妖修者,眉眼深沉。
“不是我不心系天道,实在是因为咱们来这无外乎只有死路一条,何必呢?”
“闭嘴!”夜无忧一声怒斥,想了片刻拉着那弟子悄悄离开此处。
离了那山脚一里地,这才问道:“你说执剑长老被带回了天道,可是他手中并无乾坤鼎?”
“是啊,无论掌门如何逼问他也不交出来。”
白翊这人决定要做的事,谁都无法阻止,心里所想,更是无人所知,今时今日,竟能枉顾天道弟子性命只为一己之私!实在可恶!
夜无忧拳心紧握,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什么,半响才道:“或许咱们有办法了。”
当初白翊拿走他的斩渊剑时他无能为力,可如今他竟然有些庆幸斩渊剑被白翊拿走了,既然被白翊拿走了,那么必定是会将斩渊剑带在身边,那么白翊所做的一切,剑灵都知道?
夜无忧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李恪问道:“你有办法了?”
“走!我或许知道乾坤鼎在哪了。”
夜无忧神秘一笑,拉着李恪离开了此处,寻了一安静之处,精心打坐。
李恪在旁守了他许久,看着他一动不动,倏然就觉得几分熟悉,他总觉得夜无忧在哪见过,可究竟是在哪见过呢?毫无头绪。
直到近乎日薄西山,夜无忧才缓缓张开了眼眸,只是眼中带着笃定的神色。
“我知道乾坤鼎在哪了。”
“在哪?”
“在通往九天的通道处。”
李恪不解,“放那干嘛?”
“谁知道呢?你有剑吗?”
李恪将手中的长剑递了出来,夜无忧继续问他:“你会御剑吗?”
李恪脸上浮现一丝尴尬的神色,“我是外门弟子,还不会……”
只听得滋拉一声,他手中的长剑被夜无忧拔了出来,在夜无忧内力牵引之下,寒剑悬浮半空,发出一道瘆人的寒光。
“你也是天道弟子?”
夜无忧微微点头,没有否认却也没有明说,越上寒剑,道:“上来。”
“好!”
李恪修为甚低,且又是外门弟子,自然不曾御剑飞行,每每遇到那些能御剑而行的师兄们,艳羡得很,没想到竟然有一天他也能御剑而行。
“咱们这是去哪?”
“去取乾坤鼎。”
长剑在半空划出一道凌厉的寒光,消失在天际。
九州与九天的那一通道至今还朝外散发着瘆人的威压,夜无忧与李恪二人走在寸草不生布满了砂砾的路上,他很清楚这是个什么地方,前世他渡劫便是在此处,也是在此处被白翊一剑诛杀!
“他究竟把乾坤鼎放在这里干嘛呢?”
李恪听见了他这声喃喃自语,若有所思道:“我听说乾坤鼎能保护天道,亦能隔绝九天与九州的通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乾坤鼎是为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