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抗争下去。」秦赫耸肩。

郑素莲竖起眉毛，不悦地说：「你拿什幺跟我斗？我只要一通电话，别说是姜尹洛，连你都要遭殃，你有什幺本钱跟我斗？」她长年来培养的政商关係以及与秦家合作的关係企业多不胜数，只要她下令，封杀他们轻而易举。

「我是斗不过你…」秦赫站了起来，他缓缓走到姜尹洛旁边，「但是我可以陪他。要死一起死，嗯？」

秦赫蹲下身，将姜尹洛扶了起来，让他坐在地上，而不是像罪人似的趴伏在地。

「秦赫…」姜尹洛弱弱喊了一声。他现在很混乱，不知道要怎幺样面对秦赫。

「疼吗？」秦赫轻轻抚摸姜尹洛红肿的脸颊。

姜尹洛摇头，刚要说话就被打断了。

「你以为我不敢？」郑素莲吼道，她的眼睛充满怒火，彷彿下一秒就会冲过去将他们碎尸万段。

秦赫瞟了一眼：「随你怎幺说。」他坐下身，揽过一旁的姜尹洛，挑衅意味浓厚。

「刀给我。」郑素莲把手伸向钟汉。

「夫人这……」钟汉迟迟不敢有任何动作。

「连你也想违抗我？」

钟汉摇头，连忙将藏在腰侧的小刀抽出来，递给她。

小刀指向秦赫，郑素莲一步一步靠近，直到站在秦赫前方不到一步的距离。她手里的小刀离秦赫的鼻尖不到两公分。

「也许我早该杀了你。」郑素莲说。

秦赫戏谑地弯起嘴角。虽然他早知道母亲恨他，但亲耳听到还是觉得悲凉。他直勾勾的看着郑素莲，完全没有躲避的迹象。

「秦赫，够了。」姜尹洛推开男人的手，「你回去吧。」

秦赫愣了一下：「不，我绝不丢下你。」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帮我。」

「你说这什幺话？你都伤痕累累了！看看你的样子！」秦赫抬起姜尹洛的下巴，让他正视他。

「我确实很累了，秦赫…」姜尹洛望着眼前的男人，许多回忆翻涌而过，「我觉得好累，为什幺我们非要在一起，我们这样真的会幸福吗…嗯？」如果他的手没有被绑住，他好想抚摸秦赫的脸，好想再听听他的歌声。

「你知道你在说什幺吗？」秦赫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句话出自姜尹洛嘴里。

「你难道不懂？」郑素莲大笑，「不管你抛弃歌手的身分还是抛弃秦家，你终究是秦赫，这一点永远不会变。你永远都是社会关注的焦点之一，承受的压力和舆论……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事态往她最寄望的方向前进。

「姜尹洛只要你一句话，无论秦家还是任何身分，我都能为你抛弃。」秦赫的一字一句诚恳的撼动姜尹洛的心，他认真的双眼彷彿曾经的酷狼。

姜尹洛闭上眼睛，种种往事从脑海里飞过。他知道秦赫不会骗人，也知道只要点头答应，他便能和秦赫永远在一起。可是，他不会这幺做，因为他发现，如果他不曾招惹秦赫，事情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秦赫不会被社会唾弃嘲讽，不会和秦家撕破脸。他会是一颗闪耀的心屹立在人群中，让人瞻仰。

他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后悔。

他错了。

「我已经不是那头傻羊了，秦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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