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俨昭站一旁瞧着,他一路被谢烜拉着进府,丞相车驾尽数在外,身边一个人都没带,眼见偌大的室内只剩他跟谢烜两人,当下毫不犹豫转身就要走。
“璟之。”谢烜今天第三次叫这个名字,干净利落,不带分毫醉意。
苏俨昭的脚步一顿,淡淡的回望过去。
气质疏淡的男子随意的坐在矮阶上,未束整齐的碎发斜斜搭在肩头,目光清明,一双眼睛却因喝了太多酒而红了起来。
无端的,让他想起少年时纵马金陵的日子。
见他停了脚步,谢烜笑了笑,仰头将手中的醒酒汤喝尽了,随手放在脚边,状似无意的道;“我给你的信,收到了吗?”
苏俨昭睫毛一颤,目光定在他放下的碗上,疑惑道;“什么信?未曾见过。”
谢烜嗤笑一声,洒脱的紧;“金陵水深,又是人多眼杂,本就没指望能送到你手里。这样也好,有些话咱们当面说。”
苏俨昭不语,沉吟了片刻,终究是又走回几步寻了个地方坐了,静待后文。
脑海里一瞬间转过种种可能,又觉得都不像。
谢烜想拉拢他?
他官至丞相富贵已极,手中还握有权柄,谢烜能给什么条件?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