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放他们接吻时的每一个分解动作,好像在看一部令人心动的电影似的,一帧一帧画面都要截图下来保存收藏,怎么都看不够。
一路回家,李殊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情绪,干脆沉着脸不吭声。梦里倒是坦率地暴露了真实想法。
李殊盯着天花板,好像要把白墙烧出两个洞来。怎么办,睡不着,快烦死了。
辗转反侧,李殊下了床,披着毯子想去敲卫延的门,看他睡着没有。
左脚才跨出门,就看到盘腿靠在她门边睡觉的男人,窗户大开,窗帘也没拉,卫延着一袭月光,她打开门,惯性使然,他毫无防备地倒在地上,后脑勺嘭地一响,睁开眼,望向李殊的眼神里尽是控诉。
李殊蹲下身,帮他揉了揉,不好意思地笑一下:“呃,我不是故意的。”
卫延侧脸看她,微微勾起唇角:“你睡不着?”
李殊不愿落了下风,回嘴道:“你不是也睡不着。”
卫延立刻接过话茬,盯着她认真地说:“想你想得睡不着。”
李殊噗嗤一声笑了,最近一看到卫延她就想笑,不知道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受他们影响,也去看了土味情话?”
卫延捧着她的脸,抵着她的额头,嘴唇轻轻动了动:“我没骗你。”
李殊有些不适地在他手心里挣扎了一下,还是那副哥俩好的口吻:“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什么好想的。”
说完这话,卫延突然望过来,李殊心虚地闭上嘴。
以前跟人形的卫延躺在一张床上李殊都没有过任何旖旎的心思,为什么一换了个身份,就什么都变味了。
为什么卫延能习惯得那么自然呢,难道宠物就是要比饲主更习惯进一步的亲密关系?
李殊有些懊恼地用力揉卫延的脑袋,他的发质极好,也没看他怎么保养,偏偏又亮又软还有股奇异的香味。
卫延不知道李殊对自己头发为什么这么着迷。
卫延俯身看李殊,她眉眼低垂,嘴角抿出两个浅浅的梨涡,竹节似的手指穿过他的头发,又在耳边绕出,白生生的,夜里缠绵的月光给她笼上了一层别样的意味。
卫延神使鬼差地想叫她一声:“小殊。”
“恩?”
李殊抬头不觉一愣,卫延正深深凝视着她,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姿势的危险,卫延的双手撑在她身后的地板上,漆黑的额发垂下少许,幽深的目光在她的脸上胶着不去。
他们注视对方,有一会儿,谁也没有说话。
半晌,卫延俯身,缓缓低下头,一寸一寸向她逼近,几乎抵住她的鼻尖的位置停了下来,片刻,轻笑一声:“小殊,你脸红了欸。”
李殊下意识抬手捂住滚烫的脸,瓮声瓮气地说:“那是因为太热了,正常生理反应。现在,你快点给我起开。”
卫延想拨开她的手说些什么,何原枫的电话就在这时打来了。
报案的女孩二十出头,叫金袖,福悦酒店的保洁,她坐在蓝色胶椅上,看着众人有些坐立难安。
宋一磐过去时,小吴已经让两个同事先问过一遍。事情已经过去几天,人的记忆也会产生模糊,宋一磐在监控室里看那女孩说话时的神态不似作伪,只是前后地点不一致。
她先是说四月十二号晚上九点在酒店大堂见过胡粤和一名男性出入,三十分钟又说不记得准确时间,或许是在八点半之前,因为她八点半下班,之后又被临时叫回来加班。
何原枫给出的第一死亡时间却是七点前后。
如果尸检报告没有出错,那么金袖见到的胡粤又是谁?通常案件通报后,来提供最重要线索的人物往往与案情难逃关系。
金袖所说的情况与小吴在福悦酒店得到的信息没有多大区别,宋一磐听到关键信息,连忙一个电话拨了过去:“让她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金袖愣了愣,深吸口气重复道:“我说,跟胡粤一起进门的男人,我听到胡粤叫他徐煦。”
徐煦——胡粤经纪人。
胡粤出事后最先调查的就是他身边的人,偏偏事发当日二十二层楼的监控全部失灵,徐煦自称当晚陪客户应酬,住在客户下榻的和园酒店没有回福悦,和园那边也给出了肯定地回答。
李殊风尘仆仆赶到总局,何原枫就在窗口等她,见她到了,微微颔首,目光落到她身后满脸郁气的男人脸上,脸色有些不妥:“你把你男朋友带来干嘛?”
李殊还没说话,卫延抢先一步:“我来帮忙的。”
李殊见老师要生气,连忙解释道:“他送我过来的,不会耽误正事。”
正说话间,一个眼眶红红的女孩从里面出来,与他们擦肩而过,卫延瞟了她一眼,没由来觉得有几分熟悉,正要多看几眼,那女孩连忙垂下头快步走了。
何原枫观察卫延的举动,这男的是个女人都要多看两眼,李殊什么眼光。他步伐极快往办公室走:“找你来,有些事想让你帮忙。”
卫延原本要跟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