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算了。”中年男人摆摆手说道,“你应该知道发生这种事情对我们的影响有多大,如果置之不理,波及到更多的人......”
“我已经通过渠道和各家媒体打过招呼了,这次是个意外。”
“你知道我们经不起意外。”中年男人语调低沉的说。
“我非常明白。”
“我们不希望事情继续扩大。”
“我会处理,请放心。”巴姓男人斟词酌句的说。
中年男人点点头,身体缓缓向后靠去,目光淡然的投向巴姓男人这边,似乎在观察巴姓男人的表情,又像是在看其他东西。
微暗的灯光为巴姓男人短粗的身材添上了一抹柔光,明暗交接处显得深沉而立体。远远看去的巴姓男人似乎比原来要瘦了一些。此时他一言不发。二人都自顾自的观察着自己感兴趣的东西。空气中凝而不散的沉默气氛笼罩整个房间,中年男人身后的依旧背脊笔直的光头男人似乎也加入了二人无声的对话。
巴姓男人唐突的用目光扫视了站在阴影处的光头男人,他忽然有一种感觉,如果就让光头男人那么站着恐怕在他死亡的前一刻都会绝对遵守这个命令。
“我们合作有多久了。”中年男人突然用缺乏抑扬的语调说。
“差不多快两年了吧。”巴姓男人抓了抓有些秃顶的头回答。
中年男人犹自小声的重复着“两年”两个字,随后双手揉搓了两下放在膝上,目光在极小范围的左右看了看,仿佛是有某种别人都无法肉眼辨识的事物在这间不够明亮的空间游荡一样。
“你的能力很强,这一点毋庸置疑。”中年男人收回目光凝望对面坐着的男人说。
巴姓男人似乎无意识的减少了呼吸的频率,沉默着望向中年男人。
“巴尔先生,你和我们这种关系能维持两年时间是非常不容易的事,你能认同么。”
“非常认同。”巴尔不带感情的回答。
“很好,这段时间我们对你的工作可以说非常满意。并且,我个人相信你对我们,包括我们身后的力量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具体谈不上,应该是那种直觉性的判断,我说的没错吧。”中年男人说。
巴尔点了点头。
“这次的失误对于我们和你老实说都是不小的打击,虽说现在还没有真正显露出来,但你也应该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我明白。”
中年男人点点头,继续说道,“我相信你会有你的手段,我们不准备干涉。至于追究责任的问题,”似乎想让之前的话语完全渗透进巴尔的脑海,在神经意识的隧道中不断漂浮游荡,最终扎根般,中年男人停顿了不长不短的时间,随后说,“我们并不打算深入探讨究竟是谁的责任。事实上我们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在这件事上下功夫。”
巴尔不自觉的搓着手指,一言不发的望着中年男人。
“巴先生,不追究并不等于不在意,如果事情到了不好收场的地步,那么......”
“我明白你的意思,自会有应变手段,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好吧,多余的话我也不想再说了,我们等着看你的成果。”
中年男人说完起身走到身后光头男人身旁,拿起立在旁边的衣架上的黑色呢子大衣套在灰色西装的外面。光头男人转身打开昏暗的房间内唯一与外界连通的棕色花纹木门。没有吱呀的声音,门被顺利打开,中年男人一语不发的径自走出门口消失在视野中,光头男人短暂的停顿之后也跟着中年男人走出了房门。
巴尔始终坐在黑色皮质沙发上未动,等到光头男人最后消失在房间内后他才重新拿出玉玺烟点上了一根。深深的吸上一口,缓缓的吐出,犹如深陷牢狱多年的犯人重获新生的那天,像是解除了无形禁锢的枷锁一再贪婪的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光头男人的目光直到离开房门的最后一刻都在死死的盯着自己,他能想象到如果刚才自己稍有多余的动作,光头男人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掏出别在腰间或者口袋里的不明物体,也许是□□,也许是飞刀,又或许是□□。不管什么东西都好,目标都是自己,一瞬间毙命的概率高的吓人。
巴尔再次用力深吸了一口玉玺,烟在体内绕转一个周期之后又被当做废物般排出体外。缓缓的闭上双眼,在黑暗中仔细分解刚才与中年人的对话。能威胁到自身生命的事态就像是巴尔大脑分泌的催化剂一般,不会变得紧张害怕,而是超乎寻常的冷静,仿佛是大脑海马体长出更多的细胞一样,灵敏度和分析能力远高于平常状态。
威胁之意溢于言表,巴尔摆弄着指尖的香烟,暗自沉吟。莫不如说中年男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在极其强烈的表达着这一层含义。光头男人偶尔周身散发的杀气似乎可以借助空气为载体,轻易的穿过中年男人和黑色皮质沙发直取自己性命一般,让人不寒而栗。中年男人背后的力量到底是何种巨大巴尔自然能够猜到几分。事实上正如中年男人所说,他只能用大量的经验和敏锐的直觉来判断中年男人背后的力量,而不是通过实际意义上的证据或是亲眼所见来加以说明,仿佛那真的像是电影中营造出的恐怖气氛一样,只能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