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回不来了,以为他又要与周辉在那黑暗里度过余生。他真的很害怕。可是话到嘴边,他一句也说不出来。
“累了就睡会儿吧。”姜夙兴说道,他想将顾白棠扶着躺下,可是顾白棠的身体僵硬,坐着不动。
“白棠,你在怕什么?天大的事儿都有我呢,不怕啊。”姜夙兴按着他的肩膀,把人躺在床上。他想去看看外面怎么样了,今天花海镇突然出现了魔修,不知道是怎么处理的。
刚一转身,被顾白棠抓住他的手,“你哪儿?”
仿佛及其没有安全感。
姜夙兴笑着扯了扯他的面颊,道:“我去出个恭啊。”
如果说他去外面探查情况,顾白棠肯定要跟来。可是眼下这个情况,姜夙兴有一种直觉,不能让顾白棠再出现。
花海镇一片祥和,夜色繁华,人流拥挤,丝毫不像是发生过魔修暴乱事件的样子。
姜夙兴走了一圈,他实在是疑惑,便径直去了府衙。
花海镇地处偏远,但仍然有朝廷归属,归属于西国。姜夙兴一路来到府衙,只见官兵,不见修士。
姜夙兴问一个衙役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衙役道:“听说东街的确发生了暴乱,不过在我们赶过去前,就有西城的道爷来府衙说已经处理干净了。他们说是花海镇混入了魔修,既然是魔修,就不关我们的事,所以我们就没有派人过去了。”
那么大的动静,这么快就处理完了,还不要府衙出兵?姜夙兴心中疑惑,他又去了各处驿站,和酒楼茶馆,只碰到一些刚从外地做任务回来的修士。这些人对于今天下午花海镇发生的事情,更是一无所知。
今天下午发生的一切,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好像被人特意掩盖过去一般。
姜夙兴怀揣着满腹疑虑,回到了客栈。
雪垢坐在回廊上等他,一边跃跃欲试地想要吹笛子:“你去哪儿了?”
他歪着头问话。
姜夙兴有时觉得雪垢很奇怪,这么大年纪了,可是说话动作方式却很像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子。
“你是什么品种的?”姜夙兴忽然问道。
雪垢顿了顿,银色面具下的眼睛望着人,道:“我也不清楚,但是听珊瑚说,我应该是来自一个叫西伯……啥的地方。”
“西伯利亚雪橇犬?”姜夙兴记得在的书上看到过,说这种狗还有个名字叫哈士奇,是狗中蠢王。
“好像是。”雪垢歪了歪头。
姜夙兴点了点头,仿佛一切都有了说得通的理由。怪不得这货能被他突然出现的哥哥几句话就骗的在浮云渊上住了一千年,被珊瑚骗的团团转,又能被姜夙兴三两句话哄出西城来。
单蠢如狗,这话真不是骂人的。
“你回去睡觉吧。”姜夙兴转过身回了房间。
一打开房门,房间里一片漆黑。漆黑深处有一双眼睛,幽幽地闪着紫色的光,正瞪着他。
姜夙兴把灯盏点燃,看到顾白棠靠着墙立在桌子对面,叹气道:“你吓了我一跳。”
“你出个恭这么长时间?”顾白棠盯着他说道。
“我便秘。”姜夙兴把门关上,插门,拉着顾白棠来到内堂,在床上坐下。
“行了行了,咱们都累了一天了,睡觉吧。”姜夙兴躺倒在床上,顾白棠正要躺下来,忽然见姜夙兴一个跟头翻起身来。
他竟忘了他与顾白棠如今的关系,如果被旁人看到他二人同宿一间房,定然无法辩解。
“我回我房间去,你好好休息吧。”姜夙兴起身欲离去,被顾白棠从后面暴躁地制住然后扔到床上。
姜夙兴脸朝下摔进铺里,下一刻就感觉到顾白棠趴到他背上。
“顾白棠。”姜夙兴警惕地喊了一声。好不容易请珊瑚把魔王之种封印了,现在可不是两个人作死的时候。
“睡觉。”顾白棠只是压着他,如此说道。
“……”姜夙兴闷闷地探出一口气,“你能不能摆好姿势啊?我要被压死了。”
大概是这一天两人都太累了,这一睡就睡的十分沉,第二天早上太阳日上三竿了两人都还在睡。
雪垢进来房间,发现床上那两人睡姿十分规矩端庄,端庄的就像是人死了之后被摆放进棺材里那样。
“……”雪垢在原地观察了片刻之后,忽然快速走到床前,抬手在两人的天灵盖上分别用力推了一把 。
“!”
姜夙兴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刺眼的阳光,接着便是一旁雪垢直愣愣望着他们的眼睛。
“雪垢,你怎么不敲门啊?”姜夙兴坐起身来,顾白棠也醒了,两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模样。
雪垢道:“你们睡的太沉了,珊瑚在外面叫了很久你们都没听到。”
姜夙兴头有些晕,他和顾白棠好像睡的是有些昏头了。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来到一个雪山山洞里,看到顾白棠和另外一个黑衣男子在打架。山洞里还有李青衣,但是李青衣好像对这一切恍然不知,一个人在那里咿咿呀呀地唱戏。
梦里好像的确听到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喊他,但是他陷在那梦里太沉了,如果不是雪垢突然进来推了他一把,或许他还醒不过来。
“去玉屏的仙船要开拔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雪垢去客厅里给自己倒了茶,一边问道。
“就来。”姜夙兴回头看了一眼顾白棠,发觉顾白棠也昏呼呼的,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
“白棠。”姜夙兴喊了一声。
顾白棠挣扎着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