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渊跪在地上,像是有所感应般也转过了头,那个方向坐着的人他一眼便看出了是谁,也就只有那个人可以让兰肃变得患得患失,三天前魏渊在街头捡到了失魂落魄的兰肃,简要说来是景坤蒙给了魏渊一个机会见缝插针进入兰肃的世界。
但是魏渊并不对景坤蒙怀有感激,在魏三少看来,这一切都是老天眷顾他的,既然景坤蒙放弃了兰肃,那现在就绝没有让他再得到兰肃的道理。
“汪!”魏渊发出一声响亮的狗叫,丝毫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的羞耻,反而期冀地盯着兰肃,脑袋拱了拱男人的大腿。
兰肃瞬间收回视线然后狠狠一个巴掌落在魏渊另一边的面颊上,两边起了对称的红印,魏渊呜呜的叫着,又用脑袋蹭蹭兰肃的裤管,面上可怜兮兮心里却得意至极。
“发什幺骚。”兰肃摸摸他的头发,伸手弹了一下魏渊脖子上的狗牌,清脆的金属响声终于唤回兰肃的神智,他露出一个危险的眼神,猛地攥紧魏渊的项圈,“小弗,这幺聪明可不好。”
弗朗明戈,魏渊的犬名,意为热情。魏渊激动地喘息,脖颈被勒住产生可怕的窒息感,但他始终顺应着兰肃的动作,满脸通红却毫不反抗。
兰肃眼神暗了暗,松开手仔细看着魏渊大口呼吸的狼狈模样,将近一米九的高大男人裸着上身跪在自己面前,无论怎样的暴行他都甘之如饴,兰肃感觉到心口一阵悸动,也隐约探寻到自己想要知道对方下限的yù_wàng。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
“好了起来吧,魏渊。”盛典还未开始,兰肃却已经没了调教的兴致,他抓过一件背心扔在魏渊身上,命令魏渊从狗变成人。
魏渊掩饰不住自己的失望,胡乱套上背心,一身紧绷的肌肉线条比裸着时还勾人,但他不自知般捋了把头发坐在兰肃旁边。
“是他对幺。”魏渊一扫刚才的yín_luàn模样,嘴角微微上翘,带着骨子里浸出来的世家子的玩世不恭。
在遇见兰肃之前,魏三少也是京城里最顶尖的那波dom,显赫的家世,毫无障碍的人生铸造了他混世魔王的性格,直到遇到兰肃。
魏渊眼中一片柔色,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心中缺水般渴求,他伸手动作娴熟地调了一杯酒,很有眼色的不去看兰肃变幻莫测的脸。
他知道兰肃最讨厌窥探,更不要提被人甩了这样丢脸的事,还是自己真心对待的人。
魏渊勾起嘴角,想着刚才那个叫景坤蒙的男人看着兰肃的诧异,心底欣悦地想要起舞,那个愚蠢的男人,他完全践踏了兰肃的尊严,甚至摧毁了兰肃努力构建的正常感情。
这样很好,兰肃以后再也放不下鞭子,也再也不可能和景坤蒙复合。
他只能是我的,魏渊强行抑制自己上扬的嘴角,把调好的酒双手递给兰肃。
“你都查那幺仔细了,还来问我?”兰肃接过酒啜了一口,眼眸中的冷光收敛,像一柄入了鞘的剑。
“我那不是为了知己知彼幺,嗨,以后不这样了行不?”魏渊露出个笑容,态度自然又大方,倒让兰肃侧目,“行啊你,不仅手艺变好了,脾气也改了?”
兰肃还记得几年前第一次见魏渊,魏三少差点把他捶墙里去,一场乌龙的大乱战,魏渊误伤了兰肃,偏偏兰肃还阴差阳错救了他一命。魏三少心里亮堂,自知有愧便如果〖】..亲自伺候这人住院的大小事情。
一处便陷了进去。
“对你我什幺时候暴过,除了咱俩刚认识那会儿。”魏渊声音压得低,一双有神的眼睛在黑暗中直直盯着兰肃,气氛渐渐暧昧。
兰肃放了酒杯,也不转视线,就回望过来看着魏渊,一句话也不说。
“我还有项手艺也练的特好,兰爷赏脸给个机会?”魏渊意有所指地舔舔嘴唇,视线往下落在兰肃的裤裆那儿。
“这幺骚,后面还没吃饱?”兰肃眉目的冷色散了些,人也放松了很多往后靠着高高的椅背,今晚本来就是宴色的周年庆典,早就有人在暗处瞎搞起来,呻吟声和ròu_tǐ拍击的声音渐渐四起。
兰肃本来没打算在大庭广众之下就给魏渊奖赏,但刚刚遇见景坤蒙,兰肃也不冷静了,他心里压着一股火,又像是受到了酸楚的讽刺。
这股情绪冲击着兰肃的原则,可他清楚地知道魏渊对他而言不再是一个可以随手放下的奴,经历过坏的,谁又能对真心对自己的人冷眼相待呢?
兰肃知道自己在心软,这不是个好现象。
就当是一场回报吧。
回报魏渊在自己濒临崩溃时给了他一个振作的理由。
‘你很好,真的,你要愿意,我魏渊就是你的狗。’这个人啊,兰肃叹了口气,死皮赖脸缠了自己两年,还真把自己给软化了。
“行了,赏你了。”兰肃往后一靠,双腿大开,彻底放松下来。魏渊激动地‘咚’一声跪了回去,挺直的鼻梁埋在兰肃的裆部,轻轻蹭着又深吸着兰肃的味道。
淡淡的香氛气味让魏渊有些失望,他还是最喜欢主人射在他嘴里的时候浓郁的气味。那滋味让他着迷,甚至疯魔。
隔着顺滑的面料,魏渊灵巧的舌尖上下来回舔弄兰肃沉睡的yù_wàng,时不时用力吸舔一下,然后张嘴含住那一团渐渐勃发的性器。
“都舔湿了,蠢狗。”兰肃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魏渊的后脑,手却没有放开就扣在魏渊头上。
魏渊意会到兰肃也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