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
“唉,怎么算小事呢?,订婚之后,我女儿……”刘芬说着看了韩宁一眼,试探性地问道,“不知道是另外买婚房呢,还是……”
林雨有些尴尬地小声叫了句妈,刘芬仍旧盯着韩宁等他回答。林雨悄悄用余光瞥了旁边的韩宁一眼,见韩宁突然沉默了下来,心里突然有些忐忑不安。
交往一年,很多时候,她看不懂,也看不清这个男人。
韩宁没回答,气氛有些僵,韩老夫人不满地瞟了儿子一眼,又扭头对刘芬说道:“这你放心,我韩家自然不会亏待你女儿的,订婚之后,林雨想住哪就住哪。”
韩老夫人欣然许诺,但这并不能让刘芬心安,就算她再迟钝,这个时候也知道韩宁的情绪有些变化,虽然并不明显,但这之后却再也开口说过话了。
明明一顿好好的晚餐,吃到最后竟有些不欢而散的意味。
趁着刘嫂端水果招待的时候,韩老夫人把韩宁叫去了书房,韩家非常重视礼节和涵养,然而韩宁今晚的表现却让她极为不满。
“人家当妈的,自然是得为女儿着想,问一问怎么了?”韩老夫人很不能理解儿子,“再说了,安辰这么大了,一直跟叔叔的住在一起不合适,让他住校也挺好的。”
韩宁一向涵养极好,但这次却难得地勾起嘴角,轻笑道:“她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凭什么干涉我们的家事?”
“什么毫不相干?”韩老夫人来气了,“她是你未来的岳母!”
“您也说了,只是未来的岳母,”韩宁微微一笑,“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
韩宁的语气淡淡的,韩老夫人听了却心一惊:“都快要订婚了,你什么意思?”
韩宁微微侧头,看向窗外,远远地安辰站在庭院里,神色冷淡地看着脚下的泥土,就算他是这场风暴里的核心人物,然而却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背影看着孤单寂寞,就像飘无所依的浮草,除了他这个四叔,安辰还能再倚靠谁呢?
韩宁隐隐有些心疼。
他偏过头:“订婚的事,先取消吧。”
韩老夫人不可置信:“阿宁这可是人生大事怎么能这么草率呢?”
“您说得对,人生大事,确实不能草率。请您招待他们,我有事先走了。”
“你!”韩老夫人气得狠狠跺了下拐杖。
大厅里的刘芬还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喝着茶,看到韩宁出来了,连忙朝女儿使了一下眼色,林雨立刻站了起身,几步追着他到了大厅外面。
“对不起,刚刚我妈没别的意思,你不要生气。”
韩宁只朝她笑了下:“我有点事,先走一步,你们请便。”
林雨心揪了下,望着他,然而韩宁却已经不再看她,朝站在庭院里的安辰招手:“阿辰,我们回去了。”
林雨看到那个少年望了她一下,那眼神淡淡的,然而林雨就觉得心里有些委屈。
刚回到家,韩家大姐韩琴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我刚刚听妈说了,怎么回事啊?好好的一顿饭怎么吃成这样了?”韩琴在电话里劝,“林雨那姑娘我也见过,人很不错。她母亲虽然有些势利了些,但这也没什么,谁没个缺点呢是不是?”
韩琴继续劝,“再说了,她母亲说得没错,你要是订婚了,难不成还让安辰跟你们住一块啊?安辰这么大了,确实该搬出去了。”
韩宁揉了揉太阳穴:“他还未成年。”
“未成年怎么了?你当年未成年还跑去英国留学呢,”韩琴气得无奈,“哪家人订婚还要看丈母娘好不好的啊?这在你心里,是未婚妻重要呢,还是侄子重要啊?”
“自然是阿辰重要。”
韩琴这下气了:“你这说的什么话?当年你非要让那孩子跟你住一块,我跟妈就不同意,现在好了,果然就出问题了,我早就知道那孩子肯定会耽误你,阿宁……”
“够了!”
电话那头的韩琴愣了下,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她这位四弟,打小就没怎么生过气,现在居然这么冷冽地跟她说话,这还是头一遭,以至于韩琴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那边的电话什么时候挂了。
韩宁刚挂完电话,抬头就看到饷娴陌渤健
安辰端着一杯茶,小心地放在书桌上,然后故作轻松地朝韩宁一笑:“四叔,其实我住校也可以的。”
韩宁撑着额头,他只感到一阵愤怒。
这股愤怒非常强烈,从晚餐桌上一直发酵到书房,在他胸膛里翻滚、酝酿,来自于林雨的母亲,连带着林雨,甚至波及到了他自己的母亲和大姐。
他实在想不懂,阿辰这么懂事的孩子,他一手培养教导出来的孩子,为什么容不下他?
安辰在这里住了7年,从很小的时候就跟他住在这里,他是这栋房子的主人之一,没有谁比他更有资格,就算是林雨也没有资格让安辰搬出去!
韩宁低垂着眼睑,从未有过如此悲凉又悲愤的心情。
安辰慢慢走了过去,靠近他,伸手揽过他,让他靠在了自己身前,就像韩宁很多次做过的一样,安辰也伸手抚摸着韩宁的头发。
他年幼到韩家,没爹没妈,无依无靠,是这个人养他、陪伴他、教导他。
从小到大,他从未见过四叔发过脾气,然而刚刚就在书房,他听到四叔对韩家大姐的厉声斥责,这让安辰非常感动,心里暖暖的,简直让他快流下泪来。
“没有谁能赶得走你,”韩宁似乎也有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