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魔物冷笑着,他的声音如同竖琴般隽永动听,却仿佛生生割着身上的肉,痛得弗洛赛维尔脸颊肌肉都在抽搐。
事实上,他的身体正在流血,双手、脸颊、脚踝,一切稍微裸露出来的肌肤,都像被刀片划过一样的割裂开。
而面前的魔物,甚至连咒语都没有念。
「哼,夜魔族的杂种!」
男人低哼,让弗洛赛维尔品尝着来自地狱深层的火焰,他的火蜥蜴法师长袍,就像卷起的蜡油在明蓝色的火焰里融化。
他难以置信地凸着眼睛,全身都被炙烧灵魂的火焰吞没,凄厉哀号着,跪倒在地板上。
蓝色的火焰还未熄灭,从大床的方向,突然传来尖厉的惨叫。
「啊啊啊——呜呜——!」
「子殊?!」
男人立即抛下弗洛赛维尔,奔向大床,只有那个地方没有被火焰吞噬,完好无损。
「好痛……啊啊……。」
晏子殊蜷缩着双腿,抱着自己的头部,在床上来回打滚,他的嘴里流淌出唾液,一会儿又使劲抓扯着自己的皮肤,好像要将皮肤下的怪物释放出来一样,惨叫翻滚,「好烫!……好痛!……呜呜!」
「是淫兽的毒吗……?子殊,冷静下来!」
男人十分痛心,试图抓按住晏子殊的双手,不让他再抓伤自己。
但是晏子殊的力气出奇的大,双腿还乱踢乱踹,男人的胸腹结结实实地挨了好几下,若是普通人,早就受重伤了。
「好难受……好热……别再折磨我了!让它出来!出来!!」
淫兽的血从皮肤毛孔渗透进晏子殊的血液,如同毒素流经心脏、头部,以及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极度的高热伴随着难以言喻的痛苦,持续地蹂躏着晏子殊,他全身浸着汗水,头脑里早就失去了理智,而他的下腹也坚硬炙热,湿透的前端在金色的丝质床毯上拉出细丝。
卡埃尔迪夫的眉头深深地蹙着,而紧闭的青铜门正被士兵们「砰!砰!」地撞击着,门栓已经摇摇欲坠,救火的警钟响彻整座宫殿,成千的士兵蜂拥涌上楼来。
「啧……。」虽然能够大开杀戒,以儆效尤,但显然不是时候,卡埃尔迪夫抱起陷入半昏迷状态的晏子殊,开启时空之门。
小小的光点如同闪电般膨胀,光芒眨眼便笼罩住整个房间,如同破晓的阳光刺破时间与空间,形成一个巨大的圆,三秒之内光芒又「咻」的消失,卡埃尔迪夫和晏子殊都不见了。
「砰!匡!」
士兵终于拿木桩撞开了门,迎面扑来的烈焰几乎烧化了他们的盔甲,有的人披风着了火,不停在地上打滚。
这着名的镜之厅已经毁了,墙壁、天花板都坍塌下来。高空中浓烟滚滚,这场大火可能会殃及整座宫殿,但他们还是借助防火盾牌,冲进了火焰里,寻找他们的祭司长。
弗洛赛维尔四肢着地,跪倒在地上,看不清他是活着,还是死了?领头的万夫长焦急地抓住他的肩膀,喊道,「阁下?!」
(万夫长:带领万名士兵的武官,是宫廷近卫军统领。)
弗洛赛维尔浑身是血,昂贵的衣袍和银丝般的头发被烧焦了,已经毫无声息。
士兵们惊呆了,竟然有人能够伤害,不!是杀了他们的祭司长?!是魔物吗?肯定是魔物入侵了!
万夫长立即喊道,「通知圣灵会,封锁城门!召集军队,全国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是!」
有士兵领命,立即去通知祭司团和军队了。有多少年了呢,自古代的那场大战后,他们从没有这样大规模的追杀过魔物了。
金色的晨曦透过浓绿的密林,洒落在帕夏尔泥浆山谷的深处。
这里属于巴戈特西南面边境地带,由于圣灵会在这里设立有最高级别的结界塔,阻止魔族自由出入,卡埃尔迪夫只能将晏子殊移动到这里。
泥浆山谷虽然有着不怎么好听的名字,却是风景宜人,也是幻兽们的栖息地。
在清澈的溪流旁,卡埃尔迪夫把怀里的晏子殊放下来。
「……唔?」
清新的青草味和「啾啾」的鸟鸣声使晏子殊清醒了过来。
溪流边的草地格外柔软,草叶上的露珠泛着晨曦的光华,滋润着晏子殊如火滚烫的肌肤,但是这还不够,远远不够!晏子殊睁着水润的黑眸,呼吸凌乱。
「兰斯……我好热……好难受……呜。」
晏子殊挣扎着从草地上爬起来,死死拽住卡埃尔迪夫的双手,用巨大的力气把他压倒在草地上,并揪住卡埃尔迪夫的长袍衣襟,想要把它撕扯开来!
但是魔龙塔拉斯的皮柔韧无比,不是那么容易扯裂的。
「唔……怎么回事……?」
晏子殊困惑地呢喃,与卡埃尔迪夫的黑色长袍厮斗起来,就像一头发怒的小豹子,抓得卡埃尔迪夫脸上都留下了指甲印。
「子殊,等一下!」
卡埃尔迪夫钳制住晏子殊的双手,一个翻身,就把他压到身下,凝视着他,「别着急,冷静一点。」
「好疼……你抱我……。」
眼泪从黑宝石般的双眸中滚落而下,晏子殊沙哑地乞求着,「抱我……兰斯……。」
卡埃尔迪夫深深叹了口气,淫兽的毒只有经过交媾才能解除,他不是不想抱晏子殊,而是希望在他头脑清醒的时候,与他上床。
「兰斯……?」晏子殊急促地喘息,不明白卡埃尔迪夫在犹豫什么?难道他已经厌倦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