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那位爱坐车睡觉的副国级后来不是温都尔汗了么?”赵启平熄了火,有条不紊把手机放兜里,冲他一笑:“你倒是找个吉利的说啊。”
细想似乎是不大吉利,胡八一待要说自己是个坚定的无神主义者,又觉得有点亏心,对不起收拾过的那些粽子,哈哈一笑就算把这事混了过去。他跟着赵启平进电梯,等到钥匙都**锁眼里了才假模假式的问:“诶,我住你这儿方便吧?不给你添麻烦吧?”
“你自己就是个麻烦,还说什么添麻烦啊。”赵启平拿老大白眼儿翻他,推门把人往里让,顺嘴说了句客气话:“家里乱,不用拘束,就当你自己家。”
胡八一其人,向来都把客气话当真的听,他倒是有心把这儿当自己家,但这屋子四处都散发着赵启平的气场,又矛盾又勾人那种,格外显出他是个过客,不过短暂停留一下。胡八一随喜了一番赵启平这套小房子,地方其实不大,但房间可说是过于敞亮了,沙发茶几一概没有,地上铺着白雪雪羊皮,七零八落扔着垫子。客厅里唯一的家具是墙边的书架,书本杂志都垒在上头,从厚到薄排得整整齐齐,旁边还有只大概三十厘米长的恐龙模型,由头至尾用细铁丝串得很工整。他并不想知道那是用人类什么部分的骨骼拼的,不过在恐龙尾巴上毫无疑问地认出了几节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