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无论是大小还是质量都远远超过地表建筑的私人实验室，比大蛇丸在战场上的临时实验室不知道大了多少倍，伊尔迷意外发现，这里四周的墙壁都用了特殊涂料，保证里面的声响不会泄露出分毫。

“好阴森哦！”伊尔迷对系统说道，“看着就像是做人体实验的好地方。”所谓喊破喉咙也不会被人发现的监狱，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躺上去。”大蛇丸对伊尔迷说道，他伸手，指间所在的方向是一个试验台。

伊尔迷没动，只问了大蛇丸一句话：“有多少死人在这台子上躺过？”

大蛇丸回他：“没有。”他嘴角一勾，“这个实验台是给活人准备的。”

“哦。”伊尔迷躺上去，心里对系统感叹，“哎，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人。”他说，“别欺负我才到木叶，这地方明面上不给人做人体实验好吧？”

系统冷冷地回答：“你现在不就正在被实验吗？”

常规的检查加上抽血取细胞，伊尔迷一边配合大蛇丸动作一边对系统说道：“这不一样，我是在为了科学而献身。”

“好了。”大蛇丸离开了试验台，带着刚取下的新鲜样本到了另一个区域，那里有一个不知道能将细胞放大多少倍的电子显微镜。

他将样本放到显微镜下，也不知道在样本上滴了什么试剂对伊尔迷招呼道：“过来看看。”

伊尔迷屁颠屁颠地过去，结果却发现那个大概是他细胞的东西被染成了泾渭分明的两种颜色，左边是绿右边是红，看着就不像是个正经细胞。

别欺负他是杀手好吗？他的生物学得可好了，细胞哪有这种颜色的，这还有没有科学了？

#早在宇智波斑把轮回眼按进自己眼框时就没有科学了#

#月亮都是被打上天的，你竟然还谈科学#

“很奇怪吧？”大蛇丸对他说道，“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看见。”

他又取了一根滴管，对着样本摆弄了一下，然后将玻璃片放回显微镜下，点头，示意伊尔迷接着看显微镜，这回，就算是宠辱不惊的面瘫小仙女都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眼睛。

墙壁被打破了，他想，泾渭分明的两端融为一体，化作了全新的力量。

“那是培养液。”大蛇丸说，“内含千手柱间的查克拉。”他低下头，几乎是在伊尔迷耳边说道，“你看见了吗？这奇妙的变化。”

“阴阳交合，可孕育森罗万象。”他用沙哑的嗓音念出了这样一句话，伊尔迷略感耳熟，这不是斑天天挂在口边的传说吗？

“很神奇吧？”大蛇丸对他说道，眼中的亮光越来越明显，“我曾经得到过一本非常古老的手札，大概是某个已经消失的忍族的记录，其中就有追溯到宇智波和千手的力量源泉，一个代表阴，一个代表阳。”

伊尔迷不免扼腕叹息，还记得你科学巨巨的身份吗？大蛇丸老师，怎么你和我的妈一样开始封建迷信起来了？

哦，不，这其实不是封建迷信，他的妈还真是成功孕育出森罗万象了，那双圈圈眼就是证据。

“你身上有两种完全迥然的力量，而现在这两种力量相对立，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他扣着伊尔迷的肩膀，将小孩子转了一个面，金色的竖瞳对上猫眼，一边燃烧着求知的火焰，一边清冷如古潭的死水。

“你知道这个平衡被打破会有在什么结果吗？”一想到那个可能，大蛇丸就忍不住兴奋起来，手指蜷曲，死死地扣着小孩子的肩膀，伊尔迷几乎能看见自己肩膀上被扣得青一块紫一块又迅速恢复的样子。

“你会得到新的力量。”大蛇丸说，“一股不同于宇智波也不同于千手的，更强大的力量。”

他对伊尔迷说：“让我帮你吧，让我帮你获得这股力量。”

伊尔迷心说，这又不关你的事，这么兴奋**嘛，我知道会怎么样，不就是轮回眼嘛，看我的妈就清楚了要你帮忙**啥？

他这样想着，但是对上大蛇丸饱含狂热的眼神还是没说出口，反而点点头，轻描淡写地说道：“好啊。”那样子十分乖巧，就算是陈列架上的娃娃，也不会比他更加温顺了。

就仿佛大蛇丸跟他说去死，也会轻描淡写地答应一样。

“好孩子。”大蛇丸笑了，苍白到病态的手指在伊尔迷的头顶轻轻抚摸。他的手指很白，不是伊尔迷肤色那样珠圆玉润的白，然是可以看见表皮下青色血管的铁白，冷硬无情，但又带有病态的虚弱。

伊尔迷的头发很黑，是在阳光下不会有反光的黑色，大蛇丸的手指在他发间轻轻抚弄，就好像是一副色彩失调的黑白油画，冰冷，但却带有致命的诱惑力。

“你会是最优秀的那一个。”大蛇丸对他说，“我保证。”

最优秀的什么呢？

学生？作品？或者是实验体？伊尔迷想到，说话说半句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但是他应该会和大蛇丸有一场双方都心满意足的合作，伊尔迷想到，毕竟他们都能从对方身上攫取自己需要的养分不是吗？

伊尔迷从大蛇丸身上或的力量，而大蛇丸从伊尔迷身份找到突破，这是一个很公平的交易。

与其同时，被大蛇丸提点了的宇智波富岳终于回到了宇智波家。他度过了一个心不在焉的下午，训练的效果大打折扣，甚至连投掷手里剑都差点脱靶，波风水门与漩涡玖辛奈都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以为是他身体出了问题，所以就早早地结束了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