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咬住下唇,强迫他叫出声来。顾家臣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呻吟没有了任何的娇柔,他叫的很凄厉,像杀猪一样,毫无美感。
任啸徐的力度那样大,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要被撕成两半,五脏六腑都要被拍飞。双膝颤栗着跪在沙发上,大量的冷汗浸下来,让他的膝盖有点打滑。任啸徐死死握住他的腰,不允许他有片刻的逃离。
顾家臣的声音嘶哑了,嘶哑之后他就听不见自己的叫声,所以他听见了任啸徐在他耳边说话。他一边动作,一边狠狠抛出那些字眼来,一个字一个字钉子一样地钉入顾家臣的心里。
“我就希望你这样……要就叫出来,疼也叫出来……不管你的要求是什么,只要你告诉我,我都会尽力满足你……在我面前不要隐忍,不要压抑……你不需要考虑那么多!一切都有我,都交给我……你不要为什么事情难过!你要相信我……我会一直守着你……”
后面的话顾家臣没有听到了。战况太激烈,他非常不争气,早早地就晕了过去。晕过去的时候他想,明天还会照常地过么?
第90章
事后顾家臣昏昏沉沉地在床上睡了两天。
他觉得自己应该发过烧,因为清醒过来的时候他身上都是酸酸的汗味,好像腌肉一样。
他想去洗个澡。支起身子来,身后却是一阵生疼,疼得他龇牙咧嘴。旁边一个人影走过来,扶住他的身体问道:“顾先生,有什么需要么?”
顾家臣定睛一看,原来是安执事。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任家大宅里么?顾家臣有点疑惑,问了一句。
安执事道:“少爷说最近有点忙,没办法照顾到您,所以特地吩咐我过来帮两天手,”他顿了一顿,又问,“您有什么需要么?”
“没什么,我就是……想洗个澡。”顾家臣不好意思地说。
“您身上有伤口,医生说不能沾水。要不然我打水来,帮您擦一下?”
顾家臣环视一圈,屋里并没有其他人,可他还是有点犹豫。
安执事大约看出了他的担心,道:“没关系的,少爷也是我从小看大的,难道还怕个什么吗?”
他说着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
安执事是任家大宅的老臣,如今也应该有五十岁左右的年纪了,可他看上去那么年轻。要不是眼角的皱纹或多或少出卖了他的真实年龄,顾家臣会觉得这个人只有三十出头。
顾家臣终于点了点头。安执事拿过温水和毛巾来,帮他擦拭身体。那镀着一层金色的水盆里原本是一汪清水,毛巾下去了几次,水就慢慢变得浑浊,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灰色。
擦拭之后,顾家臣觉得身上干净了不少,便柔声向安执事道谢。
安执事一边拧着毛巾一边说:“这是应该的。从老爷还是少爷那时候起,我就在任家当管家了……如今两位少爷也开始接手任氏,生意上的事情我们帮不了他们什么忙,至少家里的事情,不该让他们太操心才行。”
顾家臣被他说得莫名的有一点羞愧。安执事去盥洗室放了东西,擦干净手走出来,站在床边看着顾家臣,又道:
“按理说,您和少爷的事情我不该过问……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因为什么事,闹成现在这样。伤了您,少爷他也很后悔,并且他不是故意不陪您的,所以请您一定要体谅他。”
顾家臣换上了新的睡衣,纯棉的布料,穿在身上有一种别样的舒适。他有些不安地捏住袖子,问:“他……在忙些什么呢?”
“那么大的公司,还怕没有忙的么?”安执事只答了这一句,又问,“您应该饿了吧,躺了这两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厨房有准备好的粥,我去给您端来?”
顾家臣看了看窗外,高楼闪烁着异常清亮的光芒,如同洗过一般。应该是下过雨了。他记得那天并没有晚霞,不知道第二天有没有朝霞呢?
粥煮得很柔,每一粒米都吸满水,饱满软烂,舌头一压就可以直接吞下去,丝毫不需要咀嚼。顾家臣一边拿勺子拨着粥,一边打算想一点什么。可他的脑子很不争气,才要思考就开始昏沉起来。
略吃了一点东西,顾家臣躺回到床上。他缩着肩膀,双手抱住自己,很认真地反省起来。
他是不是做错了?他是不是太不懂事?用任啸徐的话来说……他是不是不知好歹?顾家臣突然觉得脸颊上面隐隐地火辣辣地疼起来,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
其实任啸徐做这种安排并没有什么错呀!顾家臣想,如果自己是个女孩子,找了任啸徐这样一个男朋友,彼此感情非常好,当然就会结婚。要结婚,就会牵扯到聘礼的问题……你要娶人家的姑娘总得给父母一点补偿吧?总得感谢他们把这孩子拉拨这么大吧?最简单直白的补偿就是钱嘛!
如果自己是个女孩子,任啸徐就算他们顾家的女婿……女婿帮着丈母娘赚钱,帮着老丈人升职,有什么不对的?这根本就是天经地义啊!
可是为什么他会觉得不妥呢?为什么他会觉得别扭?
在他的心目中,或许“钱”这个字的概念并不明显。他从来没怎么拥有过这个东西,也从来没怎么缺少过这个东西。他活得很纯粹,很干净,他不会强迫别人去接受什么,也不会强迫自己要改变什么。他认为,这个世界虽然很现实,这种现实虽然很残酷,但至少它应该是宽容的。它可以拥有大多数人支持的主流的价值,也能够容纳少数人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