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的喘息声在近在咫尺的地方断断续续地响着,几乎打在了兰伯特的耳膜上,像是毒素一样,企图侵入进他的大脑中,将他所有的理智都腐蚀殆尽。
兰伯特眼前仿佛漆黑一片,又好似看到了些许红色。然而无论他看向何处,都再没有其他的东西了。这让他有了一种失明般的体验,但他并没有慌乱,只静静地站立在原地。
不,或许他,其实是坐着的。
兰伯特在半晌之后,隐约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动了动手腕,感觉双手被绸缎般光滑的布料绑在了背后,他又试着动了下腿,发觉双脚也被分开来,绑在了椅子腿上。
不远处的喘息声更加急促而隐忍了,其中包含着几分迷乱,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麻木的痛苦与绝望。
兰伯特心口处钝钝地疼了一下,原本如同浆水般粘稠不堪的思绪也随着这阵痛楚而渐渐清明了一些。
与此同时,他开始能够看到些什幺了。
首先浮现在他视野中的,是地板上散落着的凌乱的衣衫。堆叠的衣物上零星落了几枚纯白的花瓣,突兀而刺眼。他追寻着花瓣散落的踪迹将视线向更远些的地方投去,隐约间他看到了一张雕花繁复精致的四柱床,床柱上挂着的帷幔掀开了,使他能够勉强辨别出床上交叠的人影。
兰伯特下意识地想要闭眼,不愿看清,但他最终还是神色僵硬却镇静地坐着,连半点试图挣脱束缚的挣扎都没有。
他的视线随着床上那两人越发激烈的动作而清晰了起来,只见床面上放着一大束白玫瑰,其中一朵被一个男人狠狠地攥在了手里,不但花瓣被揉得七零八落,就连男人的手也早已被花茎上的尖刺割破了。
殷红的血液从收紧的指缝中漏了出来,将床单染红了一片,也将花瓣沾上了血色。
兰伯特的耳边充斥着情事中淫靡的交合声响,当趴在床上的男人被人不停地侵犯时,男人那头柔顺的金色长发会随着身体的耸动而一下下拂过苍白的脊背和肩头,也拂过那些星星点点的深色吻痕。
男人并不瘦弱,但他没有任何的反抗。
兰伯特长久地凝视着男人毫无血色的脸,大多数时候对方都紧紧皱着眉,双眼也闭着,只有眼睫因为身后的疼痛或罪恶的欢愉而微微发颤。
他不知道这场沾着血腥味的交合持续了多久,也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被绑缚在身后的双手早已经紧握成拳。
终于,来自施暴者的喘息声粗重了起来。兰伯特这时才想起要去看那人的脸,然而还不等他将视线挪过去,那个被折磨得浑身是汗的男人突兀地睁开眼,直直地看向了他。
男人那双湖蓝色含着某种难以形容的光。兰伯特怔了一下,只来得及从中分辨出了强烈的羞耻和难堪。他忍不住有了一丝想要起身的冲动,但是他还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男人又将眼睛闭上了,但他动了动嘴唇,似是对兰伯特无声地吐出了几个字。
别看。
兰伯特面无表情地看着男人,并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要表达什幺。
是不要看这个狼狈不堪的男人,还是,不要看那个在男人身上肆意泄欲的人?
只是兰伯特也没有机会去看清那个施暴者的脸了,在他犹疑的这段时间里,男人的身体剧烈地抖动了几下,在一声低沉嘶吼声中,一双略显苍老的大手紧紧掐住了男人的腰,而后那双手的主人,将性器狠狠撞进了男人的身体里。
兰伯特抬起头看过去的时候,刚刚高潮过的男人已经直起了身,将脸藏进了阴影里,令他无法辨别了。
有jīng_yè从男人红肿不堪,却又闭合不上的穴口处流了出来。兰伯特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落了上去,明明觉得胸口发闷,却挪不开眼。
他有些恶心,但是面上的表情却平淡得过分。他连呼吸的速率都没有变化,直到他看到那个施暴者伸出手,拿过了那束白玫瑰。
兰伯特的脚不自觉的动了一下,肩膀也略略绷紧。
只见那人捏起了一枝玫瑰,将其在手中转了一下,使花头面向了自己。
而后他一手扶住了男人布满指痕的臀部,一手捏着花,将满是尖刺的花茎毫不留情地插进了男人的后穴里。
“啊啊啊——!!”
金色长发的男人终于发出了一声惨叫,但这是他发出的最后一声叫喊了。
兰伯特紧紧抿着嘴唇,眼睁睁地看着第二枝玫瑰花茎深深地没进了男人的穴道里。
然后还有第三枝、第四枝、第五枝……
直到第八枝。
汨汨的鲜血混着jīng_yè从男人的穴口处顺着花茎流了出来。刺眼的血痕沿着男人颤抖不已的双腿蜿蜒而下,而堆聚在他穴口处的那些白花,也一点点染上了红。
美得sè_qíng又残忍。
男人的身上全是冷汗,颤得像是要碎开了。然而他一声不吭,仿佛已经毫无知觉了一般。
兰伯特浑身冰凉一片,眼前有些泛黑,似乎又要失去视觉了。他尝试着咬破舌尖,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却并没有感觉到痛。
但他尝到了自己口中的血腥味。
而与此同时,他听到了一声带着愉悦的,低沉而沙哑的男声。
“你八岁了,兰伯特,生日快乐。”
兰伯特身子微微一僵,垂下了头。
他的意识开始混乱了起来,不知从何而来的厌恶堆积在胸口,令他轻轻喘起了气。他感觉有什幺粗糙的物什缠在了他的脚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