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着他后背说着：“我妈妈就是瑞瑞的妈妈，瑞瑞别哭了好不好。”

霍子瑞用手揉着眼睛还在哭，眼泪像是开了闸一样停不了了。季千延耐心的安慰他，吻他头发。他知道他这些年一个人走过来很辛苦，知道他这些情绪从不外露，就连自己，如果不是因为他喝醉了，也不会知道这些被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东西。

母亲去世，无论何时都是无法愈合的伤口。霍子瑞带着这个随时发作的伤口，一个人走了这么多年。

季先生和季宁回来了看屋里三个人两个都在哭也吓了一跳，听季太太讲完后也心疼起这孩子，便一起坐下来安慰他。

后来霍子瑞哭得没眼泪了，打个小嗝还在紧紧抱着季千延不撒手。季宁给他倒了水端过来，跟他讲话，说我是你哥哥，我和千延的爸爸也是你爸爸。小瑞别伤心了，你看你难过千延也跟着难过。

霍子瑞听到这话赶紧放开季千延，伸手去摸他脸：“千延别难

早上醒来霍子瑞什么都忘了，只知道好像是季千延接他回来，又抱他进门，最后把他放在床上，他很累，抱着枕头就睡着了。

窗帘被拉开了，冬日里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床上。霍子瑞睡得很舒服，翻个身又滚了滚，感觉了下`身体没有任何不适，有点遗憾地爬起来洗漱。

季先生和季宁应该是又去公司了，千延和季太太在院子里浇花。

佣人看他下来就去厨房把吃的东西摆在餐厅桌子上，霍子瑞一看时间，果然已经十一点了。

他正吃着，季千延进来看他在吃饭就走过来，站在后面伸手帮他揉了下太阳穴。“头疼吗？”

“不要紧，有点不舒服。你再揉一会儿。”他吃着饭，季千延的手指慢慢在太阳穴附近揉，揉了一会儿就满脑袋揉起来。

“像是给你用来学按摩的假头一样。”霍子瑞吃饱了捉住他手笑说。

“再睡一会儿？晚上陪我去见我朋友？”季千延说。

“好啊。但我不睡了，睡到十一点就够罪恶了。”霍子瑞犹豫了下，试探着问：“我昨晚……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季千延摇摇头说没有，喝醉了睡得雷打不动。霍子瑞这才放心，站起身和他一起回院子里陪季太太晒太阳。

晚上换了衣服，一起去赴约。在车上霍子瑞问季千延：“是很好的朋友吗？”

“嗯。联安你知道吧？他也在。”

沈联安红起来那会儿季千延才刚进圈，当时正是季千延和家里最僵的时候，家里不给钱，一个月微薄的薪水逼的季千延还去打过工兼过职。霍子瑞记得有个采访季千延说，他俩当时一个剧组，闲的没事干聊了几句竟聊出相逢恨晚的感觉了，很快关系就好起来，季千延一路走过来联安更是帮了不少忙。

霍子瑞点点头没再说话。

聚会正是在沈联安家里。他家在市中心一栋楼顶楼，复式的，有个很大的露台。霍子瑞他们去的早，第一个到。沈联安对他的到来很惊讶，说还以为季千延又是一个人来呢。然后拿出很多切好的水果给他们吃。

晚点的时候来了更多人，大家见了霍子瑞一样热情又惊讶，都说还当千延又是一个人。

吃着饭霍子瑞悄悄看，在坐的八九个人基本都是圈子里比较有名气。里面有个导演霍子瑞也早听过他的大名。他们聊得热络，时不时也问霍子瑞几句，礼貌地让他能也参与到话题里。季千延话还是不多，但那种放松和默契很容易看出来。

吃完饭聊了一会儿，沈联安带着几个人一起去里面房间玩桌球，还有三个人在聊天。霍子瑞一个人跑露台上吹风，过了一会儿季千延也来了。

两个人一起躺在一个很大的摇椅上看星星，夜风有些凉，季千延伸着胳膊让他枕着，把他抱在怀里。

“你是不是，不想带我来啊？都是因为爸说了，你才会带上我？”霍子瑞闷闷不乐。季千延怀里很暖和，他往里蹭了蹭。

季千延不说话。他不想撒谎，如果不是他爸说了，他应该不会想着带霍子瑞来见朋友。

看他不回答，霍子瑞难过起来，勉强笑着说：“看他们那么惊讶，你肯定也没带你前男友来，多亏了爸。爸就是我的外挂……”

“嗯……别人都没来过。”季千延也着急了，不知道怎么哄他，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都？”霍子瑞扭头看他，“那是有……多少个啊？”

晚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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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千延不敢看他，想给自己一巴掌了，到底在说什么啊……霍子瑞声音带着失落。季千延只好坦白说，从入圈开始有三个。

霍子瑞听了点点头，过了一会儿笑着说，不就是前男友嘛，我也有。夜风吹得他鼻头红红，又往季千延身上蹭蹭。

季千延心里不可抑止地也不高兴了。他知道自己没资格不高兴，可就是忍不住很在意，上一个被瑞瑞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人？他又想到，将来……瑞瑞又会遇到什么样的人？

他有点不敢想了。如果这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瑞瑞对别人好，对别人笑，对别人撒娇，喝醉了给别人打电话，想妈妈了抱着别人哭……

他搂紧了霍子瑞，好像他立马就要被别人抢走了一样，问道：“那你们……为什么分手了？”

“他利用我啊，还骗我。你知道我最讨厌这个了，知道后就立马揍他一顿分手了。说起来我真的好惨，怎么怕什么就遇到什么……”霍